江容澜使劲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就在她快没了力气时,康谷德忽然来了,打断了二人。
“陛……陛下!”康谷德见状,连忙背过身,“陛下,奴婢也不想打扰您,但是大事不好了,宣王殿下又闯祸了,赵大人和宣王闹到了福宁殿,陛下赶快去看看吧!”
贺桦衍的面色难看,咬牙用力砸了一下江容澜身后的墙,强压着心中怒火,轻抚着江容澜的脸颊。
江容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柔软可怜的模样让他心中再次荡漾。
康谷德见贺桦衍没有回应,又道:“陛下,您……”
“走吧,”贺桦衍拂袖,大步迈出正殿,“朕倒要看看,这臭小子又闯了什么祸事!”
江容澜瘫坐在地上,两眼无光。
良久,宓盈慌慌张张踏进正殿,看见这一幕,震惊不已。她欲言又止,拿出帕子轻轻擦着江容澜的脸颊,搀扶着她回了东稍间。
贺桦衍满脸不悦地回了福宁殿,一踏进正殿,赵宏宵扑通跪地,喊道:“陛下给老臣和老臣的女儿做主啊!”
宣王则站在一旁,一脸不屑。
“赵卿,有事起来说,不必跪着。”贺桦衍瞥了宣王一眼,拂袖上座,“朕想问问,朕的皇弟又惹出了什么祸事?”
赵宏宵缓缓起身,指着宣王道:“陛下,宣王他欺辱小女,致使小女怀有身孕,小女嚷嚷着要投井,臣险些没拦住啊!陛下,你得为臣做主啊,不能因为宣王是皇室宗亲就姑息啊!”
“你这老头莫要胡说,本王何时欺辱了你女儿?”宣王双手抱臂,“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欺辱?是你女儿一心爱慕本王,缠着本王不放,本王心善,满足了她的心愿罢了,你还得谢谢本王呢!”
“放肆!”贺桦衍震怒,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朝宣王扔去,“老九,你真是丢了我皇家的颜面!朕本以为让你上了朝,你便能收收你那浪荡的模样,如今倒好,竟然还去祸害未出阁的姑娘,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宣王撇嘴道:“皇兄,臣弟没有撒谎,真是那赵小娘子自愿的!你若是不信,唤她来问问便是!汴京谁人不知赵小娘子爱慕本王?”
“你现在倒是承认她爱慕你了?那日在朝堂上你怎么装傻充愣?”贺桦衍怒目道。
“臣弟……臣弟那不是怕……怕驳了皇兄的颜面嘛……”宣王低下了头,偷偷瞄着贺桦衍。
赵宏宵见状,又扑通跪倒在地,喊道:“陛下,你一定得为小女做主啊!如今她怀有身孕,即便是落了胎,也不好再婚嫁了啊!小女这辈子可就毁了!”
贺桦衍蹙眉:“大宁律例,欺辱女子者杖五十,流放岭南。”
宣王顿时慌了:“皇兄,不要啊,这件事真不能怪臣弟啊,臣弟冤枉啊!皇兄这样做,会伤了皇室的颜面啊!”
“你冤枉?”贺桦衍冷哼,“你何时把皇室的颜面放在眼里?”
赵宏宵也慌了,微微皱眉道:“陛下,您就算流放了宣王,还是解决不了小女的婚嫁啊!”
贺桦衍沉着脸问:“那依赵爱卿看,朕要如何为你和你的女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