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结束，陈回伸手将人抱在怀中，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皮肉间的紧密相连，让他都能感受到顾良起伏不定的心跳。

许久，顾良回过神，动了动脑袋，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轻声问：“一次？”

陈回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等到顾良第二次开口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在车上随口说的数，揉了揉顾良的脑袋，用喉咙发出一声嗯。

顾良肉眼可见地笑了笑，虽然幅度很轻，但是陈回知道，他比刚才红着脸的时候更加高兴。

比起满足，他更在乎那个虚无缥缈的数字，这一点认知让陈回不由得皱眉。

“滴滴……”

手机铃声打断了陈回的思绪，他转身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显示屏上发小的名字才想起来今晚本来要去机场接机。

“喂，沉瑜。”

“什么……工作上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子爱使唤人……行啊，算是我给你赔罪，我十五分钟后到。”

陈回看了看表，又拍了拍顾良，示意他起来。

“唔……”

顾良无意识地发出一声。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顿，随后调侃道：“给你家老爷子做事？”

被识破后陈回也没有任何窘迫的表情，他顾自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准备换上，“这会堵车，你可别晚了。”

随后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陈回沉默片刻，转过头，目光落在躺着的顾良身上片刻，随后应了一声好。

“顾良，起来。”陈回说：“陪我出去一趟。”

……

……

夜晚的A市，在繁华的市中心一带，高楼大厦永远都是灯火通明。

顾良的衣服是陈回叫助手临时送过来的，一身白，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

手腕上还带着一枚陈回亲自带上去的手表。

顾良不懂表，但是光从手表上的钻石装饰上看就知道这块表不便宜。

来的路上他吹了一会风，秋季的风不像夏天的闷热，略微有点凉意，吹散了他刚刚浮躁的情绪，等到车辆停稳，停车场的助手识相得为贵客打开车门，恭迎他们的到来。

顾良跟在陈回身后，拘谨地看着无处都不在透露出一股奢华荼蘼味道的地方，光亮明明很足，可是不同的灯带交织下制造出的阴影却像是圣堂的光辉，柔柔洒在来往宾客身上，像是女人轻柔的抚摸，让人渐渐沉迷在这种迷幻的氛围中。

他们乘坐vip观光电梯，一路向上，将城市夜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顾良头一次亲眼看到这种视角的城市，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踩在了脚下。

也不怪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住在顶楼了，一旦尝试过这种滋味，很难再回到芸芸众生之间。

顾良抿了抿嘴，用余光瞄了一眼陈回，他没有表情，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习以为常的景色。

不光是陈回，跟在两人身后的助理也都是习惯了的表情。

这种只有自己不适应而旁人都适应的感觉让顾良莫名的酸涩，他不知道陈回为什么会带自己出来，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但是顾良的心脏从看到这一片景色开始就开始加速跳动。

电梯里屏幕上的数字不断加大，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电梯门打开，露出一条深邃的走廊。

走廊上方的灯光并不明亮，隐隐有些暗淡，仅仅勾人看清楚路况。

两边的墙壁，一边是透明的玻璃，供人欣赏外景，一边是挂着各式各样精致的画作，每一幅都是独特的风景，偶尔有几张人物的肖像。

大部分顾良都不认识，不过有一幅画很出名，他在教科书上看到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感叹道这幅画仿得好逼真。

近距离撇了一眼能看清细致的纹理，时光残留的痕迹也展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