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着做什么,还不动手,让这厮贫嘴贱舌胡言乱语,脏了殿下的耳朵。”
她话毕便见几个粗壮小厮摩拳擦掌的上前,平日里飘绵便仗着他那主子的势没少作威作福,几人早看他不惯了,这会子得了授意,哪里肯收力。
身高九尺的大汉左右开弓便是两掌。
飘绵被打得晕头转向,半晌方回过劲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你竟真敢打我,我们公子……”
他话未毕一旁的逢玉疾步上前便想亲自动手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一只手扬起凌厉掌风。
只是高扬起的手忽而被一个人抓住,逢玉抬起头,看到了阴沉着脸的谢时荣,只好先将手放了下来。
“飘绵莽撞无礼,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只是飘绵是在下的人,如论如何也该我来管教。”
“你要如何?”
年季华挑眉,倒想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谢时荣误解了她的意思,眼眸如淬寒冰,一字一句。
“公主的人动手打了我的侍从,自然该罚。”
逢玉惊恐地转过头来,面上带着惊异,急道。
“殿下。”
年季华怒极反笑,她自己也是混世魔王的性子,平日里没少闯祸,凡事想要说情,无非是道个歉,至少当面承诺自己会将人管教好,回去之后关起门来谁管你。苦主儿一般也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便是重拿轻放,事情也算是过去了,这倒打一耙的还是第一次见。
“狗奴才,还不快放开我。”
飘绵见自家公子来了,也不再挣扎,甚至抬起头看着年季华,整个人气定神闲,瞪了身旁的两人。
这一年来四公主对自家公子无有不依,只当今日也是一样。自家公子都发话了,他不信年季华会不放人。
年季华轻笑一声,面若玉色芙蓉初绽,看向谢时荣,言语间一派天真,好似不解道。
“逢玉不过忠心护主,何错之有?”
飘绵见她笑意盈盈,心中更是不屑。
只有逢玉跟在年季华身边多年,一看这语气神色便晓得今日飘绵难逃一劫,放下心来。
谢时荣似乎没想到年季华会这么说,皱了皱眉,面沉如水。
“公主任性刁蛮,难怪会觉得当众打人无错。”
“驸马的侍从辱骂殿下便是无错?”
小喜子何曾见过殿下受过这等委屈,一时也顾不上年季华吩咐过的事儿,冷声道。“便是这一点便够这奴才死一百次了。”
顾熙风迎风而立,根本没有把小喜子放在眼中,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字一顿。
“请殿下让人放开飘绵。”
“你始终不觉得飘绵有错?”
顾熙风依旧是那句话。 “请殿下让人放开飘绵。”
“若是我不放呢?”
“公主不该为难一个侍从。”
这是谁在为难谁?年季华瞥了他一眼,只觉得倦怠感袭来,转身朝寝殿走去。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仗责三十。
仗责三十?原本从容的飘绵闻言突然软了腿,根本没想到年季华会打他,惊慌道“公子救我。”
逢玉直接叫人堵上了他的嘴。
“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