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了,早些睡。”
话落,牵住小孩便上楼。
见此,云泽清起身,拍了拍朴辞浔,只见朴辞浔依旧神游天外,“继续聊还是?”
朴辞浔猛的抬头,“睡觉睡觉!”
话落,拉着云泽清便上楼,徒留游时肆与另外两位不受待见的大人大眼瞪小眼。
“要不?咱两?”
“走。”
游时肆见两位叔叔打算离开,想说什么,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小时肆,年夜饭记得多准备点。”
“啊?诶。”
卧室,苏淮林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白斯清将睡衣递给苏淮林,这是迷茫的眸子才清亮几分。
“先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白斯清挼了挼苏淮林短发。
苏淮林抱着衣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身体略微紧绷,“老师,要是我父亲来抢我,你会不会直接就把我送出去。”
听到这,白斯清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苏淮林脑后,“想什么呢,把你自己当成物品了吗?还抢不抢,送不送的。听好了啊,小淮淮,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小徒弟,谁都抢不走,我也不会不要你。”
话落,便又是一下。
苏淮林这才放松下来,“知道,知道,别打,别打,这就去洗澡。”
白斯清看着往浴室走去的背影,眼眸温柔。
另一侧,
朴辞浔拉着云泽清进门便把门给锁了。
云泽清看着震得动了动的门,有些无语,抬手赏了朴辞浔一下。
朴辞浔捂住屁股后退,幽怨地看向云泽清,“老师~”
“好好关门,听见没。”
“哦~”
朴辞浔这才发现自己都做了什么,又想起今天自己这凌乱的桌面,暗戳戳挡在书桌前。
云泽清无语,把小孩扒拉过来,又觉着脏,毕竟爬了墙,催促小孩洗澡去。
看着朴辞浔拎着衣服走了,云泽清来到朴辞浔桌面,整齐的字迹,以及狗爬的字都有。
云泽清翻了翻卷子,拿过一旁的笔,批注。
顺势将自家小孩收得里里的戒尺掏出,放在桌面。
洗完澡的朴辞浔一出来便看见自家老师正改着自己订正好的卷子,只觉着皮一紧。
探头探脑地在云泽清身后看着,被云泽清拽在身侧。
朴辞浔看着桌面那黝黑厚重的戒尺,大脑飞速旋转。
“想过选科选什么吗?”
这是朴辞浔没想过的走向,愣住,“啊?应该,大概率是理吧。”
“嗯。”
“过来,看看,你都订正了些什么。”
看着一大片红上加蓝。
朴辞浔眼前一黑,心虚。
“我之前怎么说的?”
朴辞浔戳了戳桌子,试图挪走自己。
“怎么?打算问话不答?”
“没有……老师~”
云泽清看着面前心虚的小崽子,伸手拿起戒尺。
“需要我动手?”
朴辞浔转身伏上桌子,还没伏成功呢,便转身往云泽清身上贴,哼哼唧唧道,“别呀老师,大晚上的,真的扰民的,会打扰到别人的,我保证保证。”
还没说呀,只见戒尺已经抵在朴辞浔身后,直接便是一下。
“老师不讲理!”
“嗯?”
朴辞浔瞬间焉巴,转身伏回去。
“讨价还价?”
“今天跟你说的当耳旁风了?”
“没……就是,就是,不会……”朴辞浔憋了半天扯不出一句合理的话。
“不会?你老师我,你二叔,你哥,还有小淮都是摆设?”
“唔。”话落,便是一尺。
“还有,谁让你玩焰火上墙玩的?”
直接便是结结实实的三尺,
“唔,老师……”
“挨着。”
一想到之前说的屁股开花,以及自己今晚上墙的举动,只觉着自己火上浇油了。
朴辞浔老老实实伏在桌上,不过他的抗击打能力实在比不上苏淮林,这不,没多久便又动起来,直到将手一不小心挡在身后,被云泽清抓住手拍了几下,这才老实。
到底,二十尺,云泽清便收了手。
见小孩已经焉了吧唧的模样,云泽清从一旁的柜子拿过喷雾。
“嗷!老师!拿错了!不是这瓶啊!”
云泽清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强烈特效药,没错,只是上药时痛感翻倍。
“没拿错。”
“唔,老师你不疼我了!”
“噤声。”
夜间,朴辞浔趴在床上,看着云泽清,突然开口,“老师会因为父亲回来就不管我了吗?”
云泽清抬手便是往朴辞浔身后一捏,“瞎说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