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老师不搭理自己,以及自家兄长那明显示意自己乖乖听话的眼神,朴辞浔闭上眼,褪了下去,伏在沙发上。
本就带着几道红棱的团子,突然暴露在冷空气中只觉着更加不安。
“上一次教训你,是因为什么?”
云泽清把弄着藤条,看着此时安安分分伏在沙发上的小孩。
“不爱惜自己……”
朴辞浔捏着自己的手,小声答应。
“这次呢?”
“不爱惜自己……”声音近乎为零。
此时,周边安静得只剩几人呼吸声。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
原是游时肆离开。
“别想了,你哥被我赶走了,我们就好好算算账。”
云泽清点了点朴辞浔身后。
“一条二十。”
“阳奉阴违,小辞辞,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不爱惜自己,我上次怎么说的?翻倍!”
“现在报数!”
云泽清握紧藤条,下一秒便是一道风声。
朴辞浔只觉着身后被撕裂,眼眶瞬间泛红,印象中自家老师从未这般罚过自己,只一下便渗血。
“怎么?想重来?”
云泽清看着眼前的鲜红,冷声。
“一,老师,阿辞疼。”
“忍着。”
又是一道血痕。
“二。”
约莫五下,便已落满。
云泽清看着眼前疼得颤抖,惨兮兮的小孩,到底还是心疼了,收了劲儿,又落了五下,把藤条丢在一旁,将小孩带腿上。
朴辞浔直往云泽清怀里蹭,攥着云泽清衣服。
云泽清安抚似地拍了拍朴辞浔后背,将一旁戒尺拿过。
“伸手。”
朴辞浔焉巴巴将手伸出,眼眶泛红地看着云泽清。
不过十下,朴辞浔爪子便肿了起来。
“疼得厉害?”
朴辞浔焉巴巴点头。
云泽清轻笑一声,揉了揉朴辞浔脑袋,“那你剩下二十下怎么办?”
“老师罚吧,阿辞能接受的。”朴辞浔攥住云泽清衣角,软乎乎回应,顺带闭上眼。
出乎意料,没有戒尺带来的疼痛,只是一阵喷雾。
“这几日你乖乖在家待着,每天来找我领五尺,听到没。”
云泽清拍了拍朴辞浔,将小孩一把抱起,上楼。
晚间,云泽清看着出现在屋内的白斯清,无言。
“怎么,不好好守着小淮跑我这做什么?”
白斯清靠在云泽清床边,
“哥可从未这般教训过小辞。”
云泽清端着茶杯,勾唇,
“不给他一顿印象深刻的教训,他能把自己性命玩出去,教训一顿的作用,你不是最清楚吗?”
白斯清占据云泽清大床,听到这,不满,“你最后不还是心软了,不然,他那还能有好的地方。你当初也不见得对我这般放水。”
云泽清没好气敲了一下白斯清,“怎么,年纪大了,我心疼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