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孩子。我还以为我要连累你了。”邓布利多轻松地说道,“现在回去睡一觉吧——明天醒来你就会很健康了,然后请跟我一起去接哈利,好吗?我需要你们跟我一起去见斯拉格霍恩。”
“我想要留下来。”林司请求道,“总有我能帮上忙的。”
“不、不——请回去吧。”
林司注视着他,而西弗勒斯也在看着他。她知道今天晚上她必须要离开他身边了——她不懂到底有什么西弗勒斯能知道,她却不能知道。她恼怒地看着邓布利多,“我以为我已经足够成熟,可以接受或者了解你的任何指令。”
“我早就因为轻视你的力量而付出了代价,”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道,虚弱的眼睛里闪烁着慈祥的光芒,“只是时机还不成熟,你会了解到真相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你只要记得——我信任西弗勒斯。”
林司皱着眉看着他们两个,最后她妥协地推开了门,“晚安,邓布利多校长,西弗勒斯。”
……
林司注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而西弗勒斯也在注视着他,他眼里情绪告诉她:他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应该信任他,是吗?
不是西弗勒斯杀死邓布利多,是邓布利多选择了死亡。是吗?
“我可以相信你,是吗?”林司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在颤抖,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眼睛。她试图在这双眼睛里找到他在乎一切的证据。
“别装出一副信任我的样子。”西弗勒斯厌恶地说道,那样子就好像是他吃了一份已经放了一年,早已生虫的蔬菜沙拉,“不然你也不会中了克劳奇的圈套。”他转身离开,一秒都不愿意待在她的身边。
林司追了出去,可是他灵巧地绕过看守在房门外的罗巴兹,飞快地穿过走廊,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你改变主意了?”罗巴兹拦着她,神情复杂地询问道。
“什么?”
罗巴兹轻哼一声,颇有些不屑,“神秘人派他来说服你加入他们——你可真是好运啊,林司,即便成为俘虏,也马上能摇身一变成为他的亲信。”
林司注视着罗巴兹,“这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这些我们拼命要得到的东西,你凭什么要装出一副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罗巴兹恶狠狠地说道,“谁知道你当年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把你从执行小队调到傲罗办公室的……紧接着一步步高升,傲罗,傲罗办公室主任,司长秘书,然后司长——未来你是不是还要竞选部长啊?”
林司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怒火。她知道自己的升迁之路伴随着多少阴谋,她是既得利益者,她跟那些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并非清清白白。
如果没有他,在斯克林杰当选部长之后,罗巴兹成为下一任傲罗办公室主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罗巴兹,”林司愧疚地安抚道,“都是我的错,我竟还逼得你误入歧途。”
罗巴兹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他突然变得更生气了,“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在这里,一切都是凭能力,只要我有能力,我就能坐到高位上,不是歧途,也不是歪道。”
“我的错误就让我自己来承担吧,没人会再信任我了,部里不会信任我的。你如果现在回头,罗巴兹,斯克林杰看好你,你能接管傲罗办公室。罗巴兹,别让我的错误惩罚了你,别让我毁坏了你的人格。”林司虔诚地忏悔道,“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教训;除了牵连凯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罗巴兹,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罗巴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了,他注视着林司,好久好久,林司感觉似乎是过了半个小时,或者一整天,一整年。他用极其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她,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