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娘娘的福,一切安好,娘娘对奴婢之恩,奴婢没齿难忘,必当尽心竭力伺候好娘娘!”
说着,萧蔷便要行大礼,陆允慈及时拉住了她。
“娘娘,您怎么了?”
看着陆允慈诚恳的神情,萧蔷有些慌乱。
陆允慈压低了声音:“萧蔷,能否求你,帮帮我?放心,我绝不会将你牵扯进来,你只要......”
......
中秋这天,陆允慈终于等来了机会。
这晚,花好月圆,江北尘在她这里设宴,看着小厨房端来的酒器,她眸色一暗,悄悄与萧蔷对上了视线。
整顿饭,一直是江北尘在喋喋不休,说了一些陆允慈早已听腻的傻话。她不言,只是注视着他,看着他几杯酒便已微醺。平日,他酒量一向很好的,陆允慈知道。
“睨睨......”他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她不似往常那般抗拒。
肚中胎儿只有几个月,根本不显怀。江北尘的头轻轻靠了过来,欲要听听宝宝的动静。
“好了......”陆允慈有些无奈。
末了,她凑至江北尘耳畔,悄悄对他说了句话。
可是他并没有听清,只是醉醺醺地“嗯?”了一声。
夜深了,椒房殿内伺候的人一一退下。
江北尘的头昏昏沉沉的,心想明明才几杯酒,平日不是这样的......
大抵是近来心情烦闷,所以格外不胜酒力,他头刚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听着耳畔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允慈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江北尘醒来时,下意识就将身侧人揽入怀中,埋于她颈窝,别扭地蹭了蹭。
片刻,他就意识到了不对,耳畔熟悉的清浅呼吸声并未传来。
!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猛睁眼睛,瞳孔剧烈收缩,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心跳骤然加剧。
怀中人双眼紧闭着,没有丝毫活气,手腕上,大量鲜红的血已然干涸。
殿内没有任何没有尖锐的器具,他的睨睨,用牙齿咬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