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母亲故去多年,之于这件事没有任何凭证,倪明婧嫁去刘家后,朝夕相处间大概也有圆不过去的地方,她内心惶恐,只能找自己问个清楚了。
只是妹妹,你找错人了啊!
“我上哪儿知道细节去啊?”她倍感无力,“定亲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呢,而且没有任何凭证,到底定没定过也是未知,我知道这件事还是你娘说的呢。天下姓刘的多了,你们又是因何认准这个刘呢?”
“你说不想伤害我,可现在——”
她抬起自己被麻绳磨破的手腕,又以目光示意身后的陡崖:“已经伤害了,又该怎么算呢?”
“你只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了,说完马上就能走,我没有心思纠缠你的。现在木已成舟,我——”
“少夫人!”
倪明婧话未说完,仆从便在一边远远地喊。她吓了一跳,慌忙应道:“什么事?”
“少爷回家没见着您,大发雷霆,带人往这边找来了!”
倪明姝眼睁睁看着她如同惊弓之鸟,手忙脚乱地往山脚跑,临走时还威胁自己不许胡说八道,她一会儿就回来。
……这事儿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啊。
像这样背负着谎言,整日提心吊胆,一点风吹草动就惶恐得跟什么似的,怕是山珍海味也尝不出滋味。还有那位刘少爷,见不着人就生气,还来得这么快,怎么听都有股控制欲的意味。
她摇摇头,人家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也说不定。眼下正是逃跑的好时机,自己还等什么?
不过,这绳子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这么结实啊!
倪明姝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束缚,挣扎半晌也不见效果,只能艰难地爬起来学起了僵尸跳。哼哧哼哧蹦半天,回头一看一米五,这才想起来自己有金手指在身。
【绳子是怎么做的?】
棉麻做的呗。
崔眙神色恹恹,本来就睡不着,强撑着打起精神应对面前的面板。不知倪明姝白天忙活一天,临到晚上怎么还有精力问这些问题。
【徒手该怎么将麻绳解开?】
用刀割啊。
他说完才想起来前缀是徒手,慢悠悠地补充了句顺着打的结慢慢解。
面板安静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对这个答案无语还是在尝试解开。崔眙半阖着眼,乱七八糟地从元君不止一个智囊团想到倪明姝还有梁玉堂当帮手,自己说什么重要吗?一个打不开的麻绳结而已,今天打不开那就明天打呗。
【被麻绳捆久了会不会瘫痪?】
崔眙:“……!”
他本来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看到最后一个问题时一跃而起,终于意识到这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