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卢瑟发表一下对此的看法，眼前就有一阵呛人的白色烟雾乍起，弥漫在空旷的室内，遮挡了他的视线。

出于对自己人生安全，以及不想给人打白工的考虑，找不到利爪迪克的卢瑟干脆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你……利爪？该死，我原本不想动用毁灭日的。”直接通过远程遥控放出了，关在重重封锁的实验室里的氪星人造怪物毁灭日。

多亏了身在阿卡姆锻炼来的，对于致命危险近乎敏感到可怕的直觉，哪怕杰森不理解毁灭日是何存在，也还是本能地藏进隐蔽之处。

仅仅是一瞬间，目睹到毁灭日狰狞的面目，以及那双杀机毕露的双眼的他——心脏就开始疯狂地加速跳动。

庆幸自己选择了暂避锋芒，而非蠢到直面这个实力恐怖的怪物。顺着毁灭日前来的方向，发现一重重金属大门均已变形严重的杰森想。

由于卢瑟设定的目标不是自己，利爪迪克很是轻松的就从废墟里脱身，注视着毁灭日宛如一头野兽四处乱窜的身影，淡淡开口。

“你违反了约定，卢瑟市长，超人要是注意到毁灭日的话，到时候你只会变成一滩铲都铲不起来的烂泥。”

听着源自于毁灭日的阵阵打砸声，却迟迟找不到他想要的攻击目标的卢瑟只觉得一阵烦躁，俨然失去了应有的镇定自若。

“至少我不会现在去死，利爪。”

利爪迪克闻言则是没有丝毫波澜，摊摊手转移了话题，“我记得前不久亚特兰蒂斯人找过你，卢瑟市长，他们似乎想找你对付蝙蝠侠？”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在这期间，利爪迪克的双眼总是不经意地扫过杰森的藏匿之处。

实在找不到杰森的踪迹，为了防止损害面积进一步扩大，卢瑟干脆打消了这一念头，强制让毁灭日陷入了休眠。

没有否认利爪迪克这个看起来不合时宜的问题，“他们确实找过我，许诺过我要是能帮忙对付蝙蝠侠，他们就助我成为总统……”

然而谈及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卢瑟的脸上却是毫无渴望，有的只是轻蔑。

“这些亚特兰蒂斯人可真是有够愚蠢的，居然以为这种条件就能让我俯首称臣，做一条乖顺的忠犬？”

“我可不会傻到跟身体素质好成劣化版超人的非人类合作，去相信不受人类法律拘束的非人类，无论是地外，还是什么鬼地方的。”

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毫无保留地交给一个无所不能，不受任何拘束，以致于天上地下来去自由的“神明”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原本注意力还在杰森身上，现在忽然转移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超人上，卢瑟的脸色立马就是直逼黑亚当战衣颜色。

不知多少遍重复他讨厌超人类，尤其是地外超人类后，卢瑟一脸郁闷地召唤出了机器人，开始收拾毁灭日折腾出的狼狈场面。

这就是杰森为何能得知这些事情，提前通知蝙蝠猫注意的全部原因。

时间倒回到现在，吸血鬼夜翼拿着卡里棍蹲在了集装箱边缘，距离骑士仅有咫尺之遥的地方，自认为是个合格倾听者的他一脸欣慰。

“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讲这些，小翅膀，我想布鲁斯也会为这一变化感到高兴的。”

两相对比之下，觉得还是利爪迪克更加顺眼的杰森眼皮直跳，“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夜翼？我只是向你说明前情提要而已。”

“还有你能不能改掉这个肉麻的称呼，叫我骑士？”虽然这透露不了真名，没有反派会闲到通过称呼来确定他的真实姓名……

结果好巧不巧，吸血鬼夜翼还真按他所想地回答道：“拜托，骑士，这可透露不了真名～况且你不觉得枯燥的夜晚会觉得一些调剂吗？”

杰森：“……”他早该想到的。

不过幸运的是，这份沉默没有持续多久，他就找到了身边人的一个把柄，“你的所谓调剂指什么？指瞒着蝙蝠去狩猎？”

这下该轮到吸血鬼夜翼沉默了。他确实有去小小的狩猎一下。

这倒不是说蝙蝠猫的代餐食品不够好，只是他想要借助这份力量帮帮蝙蝠猫，于是在一些特别之人眼前走了一遍。

顺便怀念一下鲜血的味道罢了。

正当吸血鬼夜翼打算以沉默应付过去时，目光触及他这副模样的杰森却是副完全不关心的样子。

甚至巴不得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收起你那副模样，夜翼，我可不是蝙蝠。要是你想要那套老掉牙的规则束缚自己，那也不该到我眼前。”

紧接着，面罩底下传来轻啧声的杰森就拔出枪，先他一步跳入人潮当中，“另外蝙蝠到我们附近了，我们该上场会会我们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