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猫的眼里有些许迷茫。

然而这迷茫没持续多久，坚定之色就取而代之，促使他如是回答道：“不过我是不会为此退缩的，因为有些事情只有我能面对。”

转头向托马斯轻声承诺道：“我会找回母亲她的，父亲。”

然后话锋一转，“现在是时候该想想怎么面对亚特兰蒂斯了。”把注意力放在现在他们最该注意的事情身上。

“阿尔弗雷德，我需要你注意大都会，随时向我说明可能异常的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帮我向理查德转达一下，我需要他帮忙承担一些夜巡任务，我则会在夜巡同时制定针对亚特兰蒂斯人的计划。”

出于自己对蝙蝠猫的熟悉，阿福自然是知道后者计划承担的远非这寥寥几字的。

随着端详着蝙蝠猫在蝙蝠电脑的冷光下无限拉长的身影越久，他心中的担忧也快要满溢而出。

“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布鲁斯，为何不全将夜巡任务交给理查德少爷？”

结果蝙蝠猫直接就是否认三连，拒绝了阿福的提议，钻到了已经升级的人形机里，“不，这没必要，我还能处理现在的情况。”

阿福则是通过这段不算漫长的时间，了解到蝙蝠猫会面对何种麻烦，些微疑惑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我知道我不该多问，可您根本没有跟超人外的陆地种族有过交流，这些亚特兰蒂人为何会针对你呢？”

活动了下双手，感受着这焕然一新的人形机，蝙蝠猫的内心也不禁多了份安全感。

能够向阿福展现出一个不太蝙蝠侠的微笑，“这对我同样也是一个问题。至于是环保问题？还是生存问题？我也不清楚，阿福。”

没有去等阿福究竟会给出何种反应，转头坐上了蝙蝠车开始今天的夜巡。

等到吸血鬼夜翼得知蝙蝠猫的请求时，后者俨然来到了哥谭的港口位置。

试图验证心中某个猜想。

既然亚特兰蒂人的目标是他，那么作为他的城市哥谭，港口多半就是这些陆外种族首先踏入的地方。

没有相关痕迹就说明他还有准备时间。

如果有的话，那么他面对的就会是……一群早就有所准备，训练有素且身体素质强悍的非人类军队。

蝙蝠猫可不觉得这能靠装备来弥补差距。

何况他也没有时间……

要问为什么？

因为水行女侠已经来到他面前，向初次见面的他致以问候，“夜安，蝙蝠侠，很高兴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见到你的这副样子。”

瞧见对方有把自己丢进海里的意图，蝙蝠猫立马就给人形机戴上了氧气面罩，确保自己不会死于共感而产生的窒息。

嗡声嗡气地向这位女王回应道：“水行女侠，我非常确定的一点是，我跟你可是初次见面。”

眼看着蝙蝠猫戴上了氧气面罩，水行女侠也就收起了三叉戟，高傲的脸庞上尽显冷漠之色，“这无关紧要，蝙蝠侠。”

迎着蝙蝠猫的凝重目光，意味深长地补充道：“重要的是，你很喜欢这片本应沉溺于汪洋，却重获新生的世界，不是吗？”

仅仅是一瞬间，蝙蝠猫就读懂了水行女侠的言外之意——她想淹没整个世界，好以此报复蝙蝠猫。

也不知是何原因，蝙蝠猫先是感觉到脑袋嗡嗡作响，紧接着，一阵阵低沉嘶哑，贯穿脑海的女声就浮现在他耳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

你不能让她这么做，你不能让这一切淹没于深海，你不能让这一切重蹈覆辙！

蝙蝠猫想要尽力压下这股疯狂的念头，逼迫自己保持冷静，却还是晚了一步。

直到掉入海浪中的他清醒过来时，他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夺下了水行女侠的三叉戟，用这把武器贯穿了对方的腹部。

顷刻之间，弥漫而出的血色就染红了蝙蝠猫身边的海水，让他看见了水行女侠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虽然这一伤口在他看来不算致命，只要及时得到医治就一定能康复如初，何况水行女侠的身体素质还是个非人类。

但事情却没有走向他希望的一幕。当他想要稳住水行女侠的伤势时，好巧不巧的，就被一个应是水行女侠近卫的亚特兰蒂人收入眼底。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陆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