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他现在不应该窝在阿福怀里享受梳毛吗？

为什么会是难以控制的苦恼起世界目前的安危，但凡有一刻停下来，就会觉得内心不安的状态？

仰躺着椅子上的蝙蝠猫陷入沉思。

也就在这时，远在大都会的夜枭刚刚见到了结束了发布会的克拉克，迎来了他们的第二次非正式会面。

一阵沉默的对视过后，矗立在阴影里的夜枭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揭穿蝙蝠侠的身份。”

说着，竟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他不是你所认识的布鲁斯，你不应该对他留情才对。”

不义超双手环胸，悬浮在地面的同时，脸上全然没有了面对记者时的温和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冷漠与傲慢盘踞在他俊美的脸庞上。

驱散了他最后一丝人性。

虽然作为独裁者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得益于种族天赋，充斥在克拉克全身的傲慢还是只多不少，“我不需要你来质疑我的选择。”

曾在同僚超霸身上见过这种表情无数次，也在心里说了无数次厌恶两个字的夜枭双眼微眯。

虽然不义超远没有超霸那样好骗，但他能够看出来，不义超的一举一动都容易受到情绪的操控，情绪正是对方的弱点。

一旦抓住了能让对方失控的东西，不义超照样会跟超霸一个模样。

于是跟随着不义超走向了地下房间，看着前者合上房门的夜枭戏谑开口。

“你想要布鲁斯认同你，放弃他死守的原则？你想要依靠布鲁斯的认同来证明自己，或者向别人证明？”

压根没听出夜枭在讽刺自己，只是一个劲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越想情绪就越激动的不义超咬牙切齿。

“他早该放弃他那愚蠢的不杀原则了！至于认同？我们曾经是人们口中的世界最佳拍档，他作为朋友理应认同我的理念！”

一旁的夜枭很想给不义超泼一盆冷水，告诉对方按照自己的见闻来说，只要是算得上正常的蝙蝠侠都不可能赞同他的想法的。

甚至连自己也不会喜欢不义超这种自以为是，凭着强大力量把自身想法强加于人的存在，比如他那自大过头的同僚超霸。

可碍于作为盟友的现实，夜枭最终还是没能把这些话出口，只是假装惊讶地给出又一个疑问， “所以毁了他的现实生活仅仅是你的警告？”

“你可以看作是。”神色稍稍缓和下来的不义超则回答的模棱两可。

仅仅从不义超的表现来看，更愿意相信对方是在承认的夜枭摘下了头盔，第一次以他的真面目直面不义超。

当不义超略显惊讶的表情映入眼帘，就满意地戴上头盔的夜枭声音严肃。

“这不是你的世界，超人，你应该清楚，一味的留手只会让你无法避免地走向败局。”

不着痕迹地向不义超灌输起他们是同路人的看法，“我们的目的大致是相同的，我想要这个世界属于夜枭，你想要一个布鲁斯的认同。”

唯有更加激进的方法，作为同盟者的他们的愿望才能有实现的可能。

夜枭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向眼前的不义超十分郑重地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在实现这一切前，无论是能使你需要的氪石，还是什么，只要是你的弱点，我都会帮你铲除。”

至于蝙蝠猫的未来？他不考虑这种事。猫头鹰可是吃蝙蝠的，他为什么要关心注定牺牲者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