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布鲁斯长大了，变得可靠了，太好了，太好了不是吗，玛莎？”

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托马斯，玛莎空无一物的喉咙里顿时冒出了激动泣音，“你说的对，托马斯，布鲁斯，布鲁斯他已经长成可靠的大人了。”

泣音渐渐止息，同身边的骷髅托马斯一起松开拥抱，转而捧起蝙蝠猫脸颊的骷髅玛莎柔着声音。

明明没有双眸，蝙蝠猫却还是能感到对方万分诚恳的目光，“布鲁斯，布鲁斯，让我听你叫一声妈妈好吗？如果可以的话，也叫托马斯一声父亲好吗？”

【你得抓紧机会，蝙蝠猫，只要叫了托马斯跟玛莎，你不就有双亲了吗？】

一脸严肃地绷着脸，直视着两具骷髅黑洞洞双眸的蝙蝠猫：“有没有双亲，对于我来说没有关系。”

直到有血液飞溅到蝙蝠猫上半张面具上，仍旧是看不出五官神情的骷髅玛莎缓缓收回手，不带丝毫感情地开口：“没人能伤害我的小布鲁斯，永远没有。”

虽然蝙蝠猫仍旧是保持缄默不言，但不再哀嚎的骷髅韦恩夫妇还是转换成了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一时间竟是让利爪们陷入劣势，难以扭转局势。

这样的缄默一直持续到利爪们开始疲于恢复身体惊人的伤势，哥谭公墓倏然静悄悄的，只剩下夜枭同利爪迪克的交谈声时，蝙蝠猫终于是向托马斯、玛莎叫出了那两声称呼。

当然，称呼是不能白叫的，蝙蝠猫叫完就委托起了托马斯、玛莎，让他们帮忙拖延起企图缠上自己的利爪众。

正因为如此，蝙蝠猫才能在这个时候来到夜枭跟利爪迪克的眼前，插入到两人的话题当中。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让这两具赝品真的活过来，还一副真把他们当作双亲的模样，但你的谎言终究是蒙蔽不了所有人的。”

眼见靠不了自己带来的众多利爪们，干脆自己上阵的夜枭仍旧是副谜语人的姿态，“布鲁斯，我虚伪的弟弟。”

细数下来，已经听过了夜枭这样的说辞至少五六遍的蝙蝠猫不由冷下脸来，刚刚结束通讯就直接闪身来到夜枭眼前，抬手堵住了后者的嘴。

“闭嘴，我不想再听一遍你别无二致的说辞，我会立马把你扭送GCPD。”

“你说哥谭那帮什么用都没有的GCPD？布鲁斯，我的兄弟别傻了。“

当即抽出几枚夜枭镖袭向蝙蝠猫脸部，瞅准后者防守的空档挥出一记凌厉的鞭腿，趁着对方翻身躲避，也是获得了自由的夜枭神色讽刺。

“如果他们有所作为的话，哥谭这座城市的环境就不会恶劣成这样。无论是你的哥谭，还是我的哥谭。”

起初，他本以为不被颠倒的世界会比地球三好得多，看到的一切统统会是亮到扎眼的正义，这样……他就不会对覆灭于反监视者之手的地球三感到惋惜。

但在现在看来，这终究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主世界同这个世界同地球三终究是大相径庭的，唯一的区别病的程度不同罢了。

然而就算再怎么遗憾，他也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扎根在此，直到在这个世界重活的他再度成为哥谭的掌控者。

而作为一切的先决条件，夜枭首先要铲除的就是眼前的蝙蝠猫，取代蝙蝠猫的位置。

至于具体怎么做？当然首先是戳破对方的谎言，把一切的一切搬到台面。

于是保持着“谜语人”姿态许久的夜枭终于是打算回归正题，直勾勾地看向了蝙蝠猫的双眸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说到这里，我想你应该期待我是怎么发现的吧？你的谎言，你捏造的一切，你甚至比我还要恶劣的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