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旁白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喜欢收集遗体这种形式的纪念品蝙蝠猫斩钉截铁道：“不觉得。”

也就在这时，好好补充了一番血液，脸色好转不少的利爪迪克倚靠在了入口的位置，神色询问地看向了蝙蝠猫。

“你要现在返回哥谭吗，叔叔？哥谭应该还有不少收尾工作需要做的，不是吗？”

小心翼翼地叼来一个容器，用尾巴将名为德古拉的灰烬扫了进去，倒进垃圾桶里，免得旁白再为他收集一份的蝙蝠猫闻言，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利爪迪克的问题。

“你已经不是血族名义上的王，他们不会甘愿臣服你的。”

随着距离逐渐靠近，忽然就发现人形机胸口满是珊瑚，权当是蝙蝠猫心血来潮，就没再注意过的利爪迪克用同样的话回敬道。

“你已经失去了不死性，他们更不会对你真正的效忠。”

蝙蝠猫无言，利爪迪克说的不错，他就算没有失去不死性，也确实杀死了德古拉，也还是会有不少吸血鬼不会对他报以真正的忠诚。

更别说当他们知道自己俨然失去了不死性，变相削弱了大部分的实力的情况下。

蝙蝠猫倒是不惧怕死亡，可死亡的痛楚却是十分折磨的，甚至让他夜不能寐的。

尽管由于浑身的毛发均是黑色，五官紧皱也是不太明显，现在的他，胸中确实还回荡着惨遭德古拉穿胸而过的钻心之痛。

甩了甩头，稍稍定下神来的蝙蝠猫深呼吸几口气，他离开这里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他还是有一个疑问。

“你曾经说想让我帮你摆脱血族的掌控，为什么现在你又甘愿回到这里？”

神色晦暗了瞬间，就若无其事地坐到德古拉曾坐过的那把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布的利爪迪克声音低沉。

“我是一个死人，布鲁斯，我注定不属于你那蝙蝠翅膀笼罩下的哥谭。”

当布鲁斯三字传入耳中，意识到利爪迪克终于是放弃了虚与委蛇的蝙蝠猫神色微顿，旋即若有所思地开口。

“哥谭还有你的归处，格雷森夫妇还活着，你可以去看看他们。”

“格雷森夫妇？”提及自己一直惦念的父母，利爪迪克的脸上却是充斥着茫然。

等到利爪迪克反应过来蝙蝠猫口中的“格雷森夫妇”是指他的父母时，一种无法言明，只知道迷茫的情感就促使他否定道。

“不，他们只是这个世界的理查德的父母，他们不是我的归处。”

察觉出利爪迪克的眼中饱含迷茫，蝙蝠猫就不由猜测起对方展露出这种姿态的缘故。

是经历过同夜枭的相处，就难以用过去的心态面对活生生的父母？

还是世界的差异太大，以致于他无法将格雷森夫妇与自己的父母联系到一起？

不过格雷森夫妇也只是蝙蝠猫用来劝利爪迪克回到哥谭的筹码之一罢了。

既然另一世界的父母不管用，那蝙蝠猫就只好搬出他的王牌，伟大无需多言的英国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那管家阿尔弗雷德呢？他可是一直是把你当作家中的一份子照料的。”

没想到蝙蝠猫竟是搬出了老管家的利爪迪克神色微怔，紧接着，他就显现出动容之色，“我知道，布鲁斯，他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让我想起曾经的存在。”

发现利爪迪克态度软化的第一时间，蝙蝠猫就赶紧趁热打铁，“阿福他一直都很珍惜每一个家人的，迪克。看在阿福的面子上，留在哥谭。”

回忆起受到阿福照顾的短短一段时间，截然相反的局外人就浮现脑海的利爪迪克轻笑着妥协道：“好吧，叔叔，就当是为了阿福。”

摆脱了没有多久的叔叔称呼，就再次辈分上升的蝙蝠猫连忙纠正道：“还是叫我布鲁斯好了，迪克。”

莫名觉得回到曾经与夜枭相处的时刻，却感觉更加舒适的利爪迪克从善如流地答应道：“当然，布鲁斯，如果你喜欢的话。”

于是，当相处态度熟稔的两人回到蝙蝠洞里时，看到这副景象的众人就不亚于见鬼一样，尤其是同是理查德的吸血鬼夜翼。

不过注意力一直在阿福身上的蝙蝠猫是没有注意到这一景象的，眼见无法拒绝阿福的拥抱请求，蝙蝠猫只能弓着身子走上前，尽量不让胸口的珊瑚戳到阿福。

虽然老管家疑惑蝙蝠猫为什么这种姿势来拥抱，但松开了怀抱的阿福还是习以为常地恭喜道：“布鲁斯，很高兴你完好无损的回来。”

发现阿福的注意力没落到人形机的胸口，就松了口气的蝙蝠猫也是顺着阿福的话道： “我也很高兴，阿福。”

刚拥抱了阿福，吸血鬼夜翼的拥抱请求就接踵而至，无奈也抱了一抱的蝙蝠猫借机道：“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们了。”

听到蝙蝠猫这话，短暂的寂静过后，身形笔直的阿福满脸欣慰，杰森别扭地别过头，利爪迪克反应不大。

吸血鬼夜翼则还是沉浸在拥抱蝙蝠猫过后的感受回忆，等到气氛渐渐恢复如常，冷不丁地开口道：“我感觉到你胸口有异物，布鲁斯，真的不要紧吗？”

蝙蝠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