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福有些迷茫。

还好的是，蝙蝠头盔内置有画面实时传输，根据墙边那处不起眼的血迹，阿福很快就想到了三人当中唯一受伤的小丑猫。

“没有，他一直在有意识地避开监控的范围。”

起身抱起了借助于杀戮机器的帮助，偷偷溜进蝙蝠洞里的小丑猫，发现怀中玳瑁猫蔫哒哒的阿福坐回了蝙蝠电脑前。

“倒是先生你捡回的那只猫，他刚刚回来了，不知为何，看起来精神还有些萎靡。”

艰难抬头的小丑猫适时叫出了声，“喵……”

视线在小丑猫体表巡视了一遍，没能看出有明显外伤，尽管全能，却无法承担起宠物医生职责的管家只得询问起了蝙蝠猫的意见。

“没有发现外伤的迹象，要带这只可怜的小家伙去宠物医院看看吗，先生？”

虽然很想要让小丑猫因此改掉一出去就是十几天的习惯，但根据这几天的相处，也知道不太可能的蝙蝠猫只好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就此结束了小丑猫这一话题，动身前往有段时间不曾谋面的GCPD总部，询问作为副警长的戈登接受到的具体的伤亡情况。

作为接受询问的对象，戈登自然是乐意至极的，发现蝙蝠灯点亮的第一时间，他就暂时放下了手中事务，急忙赶到了天台。

当那抹熟悉的沉稳黑色映入眼帘时，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心头沉重就仿佛消弭于无形中的戈登也有了闲心打趣起蝙蝠猫。

“老兄，我还是习惯你这身装扮，天知道我见到你那身猫头鹰行头做了多久噩梦？”

虽然戈登很快就迎来了蝙蝠猫的死亡凝视，不得不收起这一心思，专注于正事就是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点到为止，所以你来GCPD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见戈登终于回归了正题，缓缓收回目光的蝙蝠猫也就没有充当谜语人，“我想要知道GCPD统计的最新人员数据。”

可听到这话的戈登却是奇怪道：“你那边难道没有同步吗？”

他还以为拥有堪比“陆地怪兽”的出门载具【蝙蝠车】的蝙蝠猫对此也是了若指掌的。

沉默了几秒，算是默认了戈登看法的蝙蝠猫直接道：“我要的是纸面数据。”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还是大概了解了GCPD工作流程，知道警员们会最先进行纸面数据记录，等到整理好纸面数据，再去进行电子数据汇总的。

“纸面数据？”

反应过来蝙蝠猫想要的是执勤人员们记录的各个片区的数据，而不是电脑上的数据的戈登难掩惊讶之色。

“我要开始考虑你是不是GCPD内部人员了，蝙蝠侠，你居然连警员们的工作流程都一清二楚……”

可没等戈登缓过劲来，给出明确的答复，蝙蝠猫就自顾自地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如果可以，我想要GCPD手中的原件。”

没想到蝙蝠猫竟会提出这种过分要求，收起了浑身轻松意味的戈登神色严肃。

“蝙蝠侠，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数据是要装订成册吧？不然我们可没法跟上级交代。”

意识到自己这一要求确实提得太过，于是决定绕个弯子来抹除戈登疑虑的蝙蝠猫不紧不慢道：“就算在这事发生之前，哥谭高层也不见得对GCPD的这些数据有多关心。”

一提起俨然成为一个摆设的哥谭高层，满怀抱负却无法施展，知道蝙蝠猫是在实话实说的詹姆斯戈登就难免会展现出沮丧之意。

这种拥有莫大的理想，却无法付诸行动的感受实在是太过痛苦了。

要不是蝙蝠猫横空出世，让他看到了哥谭这种地方真有希望存在，估计他会因为理想实现的机会渺茫，从而在GCPD碌碌无为一辈子吧？

他又何必为了哥谭高层不关心的纸质报告这种东西而苦恼呢？这些东西应该去到真正需要他的人手上，而不是在档案室里积灰。

于是不知不觉间就自我说服，终于是松了口的戈登道：“我会把最近的纸面数据统统交给你，直到事情结束的。”

当然是乐意见到戈登这样做，却是不经意间触及了戈登眼中愁闷的蝙蝠猫心头一颤，刚想干巴巴地宽慰对方几句，就听到了前者满是感激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不过说起来，最近多亏了你们的帮忙，哥谭的局面才能稳定下来。”

没来由的，幽默细胞忽然发作，不打算让蝙蝠家独揽功劳的蝙蝠猫故意提醒了戈登。

“我想你还得感谢猫头鹰法庭的排外性，不然仅仅依靠我们，怕是很难压制住吸血鬼们。”

可谁知这一提醒直接就让戈登会错了意，立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蝙蝠猫，“你已经投靠了猫头鹰法庭吗，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