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抓起一把头发,指尖穿过发丝,却在发尾处触到了一团乱麻。
试图解开,但越理越乱,最后索性放弃,任由那缕打结的头发垂在胸前。
虎煞的话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你的头发太长了,打理起来很麻烦。”
白泽记得,那时虎煞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为他梳理着打结的头发,粗糙的指腹划过他的头皮,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看着眼前这头乱糟糟的银发,白泽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想把头发剪短。
夜幕降临,山洞里燃起温暖的篝火,将白泽的影子拉得老长。
虎煞还没回来,他总是忙于部落的事务,白泽已经习惯了。
他从兽皮堆里翻出一把磨尖的石刀,入手冰凉。
白泽深吸一口气,将石刀对准了垂在胸前的长发。
“你想干什么?!”
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响,白泽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石刀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虎煞站在洞口,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半的光线,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却让白泽不寒而栗。
“我……”白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拿着刀干什么?你想伤害自己吗?”虎煞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石刀,语气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想把头发剪短一些,”白泽解释道,“这样干活方便。”
“不许!”虎煞想也不想地拒绝,他紧紧地抓着白泽的手腕,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不许剪。”
白泽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虎煞如此强硬的态度,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虎煞打断他的话,语气霸道不容置疑,“以后我帮你洗头发,你不许剪。”
白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虎煞猛地拉进怀里,他听到虎煞在他耳边低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剪了,我会心疼。”
虎煞见白泽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心中顿时慌了,他连忙补充道:“你不喜欢我洗?那我让虎月帮你,她最会编头发了,你想编什么样就编什么样,好不好?”
“好,我不剪了。”
虎煞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他低头吻了吻白泽的发顶,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乖,以后不许这样了。”
......
白泽浑身酸软,尤其是腰和尾巴根,像是被反复碾压过一般,又酸又胀。
他昨晚可是把自己这条鱼尾巴贡献出来哄了好久虎煞,才让对方消停下来。
真是的,明明平日里看起来挺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一到晚上就。
白泽摇摇头,把脑海中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甩出去,掀开兽皮起身。
山洞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白泽走到洞口,外面的空地上,一群年轻兽人正挥汗如雨地训练着,虎啸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原始的野性。
虎煞站在兽人群中,正赤裸着上身,纠正一个年轻兽人的动作。
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白泽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好看吗?”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笑,吓得白泽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白泽慌乱地移开视线,脸颊却控制不住地泛起一丝红晕。
虎煞看着白泽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走过去,习惯性地想揉揉白泽的头发,手抬到一半却顿住了。
想起昨晚白泽眼眶红红,委屈巴巴地控诉他不该凶自己的样子,虎煞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放下手,转而轻轻地捏了捏白泽的耳垂,问道:“想什么呢?”
白泽回过神,摇摇头,随口敷衍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威风。”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虎煞扬起下巴,一脸的得意洋洋。
白泽看着虎煞这副自恋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行了,别臭美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吧,一身汗味。”白泽说着,轻轻推了虎煞一把。
虎煞也不恼,反而一把抓住白泽的手,笑道:“好,这就去。”
说着,他拉着白泽就往山洞里走。
“哎,等等,我还没洗漱呢!”白泽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虎煞抓得更紧了。
“一起洗。”虎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笑,他低头看着白泽,眼神灼热。
“一起洗?别闹,我身上还酸着呢。”白泽哭笑不得,这头老虎怎么一大早就开始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