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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重生后,白月光成了死对头 > 第1章 第 1 章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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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试探着开口,“我的腿好不了的,笙笙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如今我生活的很好,还能护你周全,你……”

“好什么?!”

小姑娘急了,红着眼眶头一次打断他的话:

“摔断腿第二日,陈家就派人来退了亲!后来看你被陛下破格委任为大理寺少卿,又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向你示好!可后来你伤了腿于子嗣有碍的消息传遍京城,那些人又都不见了踪影!每每出门,大家明着不说什么,可看你的眼神……怎么能好?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

柳容舒越说越气,没说几句倒将自己给气哭了,抹着眼泪抽抽搭搭,肩膀一耸一耸的,还不忘瞪着眼睛凶他:

“我……我都没放弃,你倒是……自己、自己不争气!”

小姑娘突如其来的脾气让范屹微怔。

第一次被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小女娃娃凶,还是自己一手养大的,那感觉说不出的奇特。

有些想笑,又有些怅然。

从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包子口中说出这番话,范屹忍不住去想,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抿着唇压了压笑意,递了杯茶让她顺气,问她:“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于子嗣有碍?”

正在抽抽搭搭的小姑娘动作一顿,忽然看着他愣住了。

半晌,那姑娘面上忽然像着了火一样红得滴血,直愣愣看着他,飞快眨了眨眼,而后打了个哭嗝儿,结结巴巴道:

“我……嗝~我怎么不知……不知道!医书上……嗝~说过!”

柳容舒被他盯得坐立难安,心中又痒又涨。

她虽然从小失了怙恃,但医书和话本子上有些东西她却是知道的,且她如今还有一年多就要及笄,很多事情已经隐约有了些概念。

柳容舒眼睛在三足鎏金瑞兽香炉上停了片刻,猛地吸了口气,眼一闭,面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飞快道:

“若子钰哥哥没人要,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嫁你!反正你的腿也是因为我摔断的,我就要对你负责!”

“……”

范屹端起茶杯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洒在袖口上,僵着唇角神色怪异地打量小姑娘。

自从今日白家三房庶女以死相逼,不愿嫁他之事传进小姑娘耳中,她今日的话就有点儿多啊……

不过今日之事倒是提醒了他,笙笙再过两月也就十四岁了,马上到了可以议亲的年龄。

之前一直碍于她的身份,他将此事一拖再拖,如今她竟起了这心思,怕是拖不得了……

“笙笙,你有没有想过……”

话未说完,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车铃声渐缓,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范大人可在?”

马车外是一个略微尖细的男声,柳容舒认出这是之前来过府上的锦衣卫王大人。

小姑娘睁开眼看向范屹,一张小包子脸忽然严肃起来。

真可爱呐。

范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再度开口声音已冷若冰霜,“王大人何事?”

“今夜城南出了大案,陛下命大理寺和锦衣卫合力办案,此刻急召您进宫呢~”

范屹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看了眼身旁的姑娘,略微扬声道:

“大人且稍等。”

虽然心知范屹身处之位必定是免不了这般,可柳容舒心中多少有些不悦,虽说开了春,但初春的雨夜到底还是寒凉,可子钰哥哥的腿又最是见不得冷……

心中不悦,小姑娘也不懂遮掩,满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倒叫范屹心中一暖。

“乖,你先回去,我坐宫中的马车,这辆马车留给你,我的暗卫会护送你。”

柳容舒听说他要将暗卫也留给她,忍不住抗议:

“不要!你腿不方便,我自己……”

“听话!”

范屹打断她的话,不由分说地命人将他抬到另一辆马车上,又吩咐车夫护送她回去。

皇宫内院带不得暗卫,且近日皇帝暗中命他调查十七年前先太子秽乱后宫一案,将暗卫留给她,他才放心。

柳容舒经历五年前之事后性子本就沉闷,只偶尔在范屹面前闹闹孩子气性。

然而在范屹的同僚面前,她还是不敢太过放肆,怕驳了他的面子,虽然心底一万个不愿,也只能一脸幽怨地乖乖由着他安排。

朱雀街西侧酒楼茶肆仍然沸反盈天,东侧的护城河面被灯火映照的波光粼粼,细雨斜织而下,在河面上泛起细细密密的涟漪。

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空阒的长街上,两辆马车缓缓背道而驰。

柳容舒盯着放在桌上的糕点看了一眼,忍不住又掀开车帘朝后看去。

街道尽头的雨幕深处如同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那摇摇晃晃的马车一点点吞了进去。

没来由地,柳容舒心底涌起一阵说不上来的心慌。

-

昨夜的雨在后半夜忽然变大,狂风肆虐,暴雨如注。

晨起的时候,却又放了晴。

瑰丽的朝阳冉冉升起,彩霞像缕缕金丝浮游天边,鸟叫声此起彼伏,院内迎春花落了一地,躺在湿漉漉的水洼中。

范府大门洞开,谢江枫站在门外,能看到下人正热火朝天地在院中清理昨夜被暴雨摧折的树枝。

他掂了掂手中的揽月弓,对管家略一颔首,便径直朝着范屹的院子走去。

“王爷!”

谢江枫转身,不解地看着王管家。

王管家是从小跟在范屹身边的老人,也是这府上除了范屹外最有威望之人,无论对待府中任何事物都张弛有度,办事极为妥帖。

此刻那衣着朴素、沉稳内敛的老管家却有些慌张地疾步走到谢江枫面前,看了看四周,低语道:

“范大人昨夜一夜未归,也未给府内传信,老奴已经安排暗卫去打探,只是——柳小姐那边,还请王爷看顾一二。”

谢江枫闻言不禁蹙眉,手中下意识将揽月弓握紧。

不过他并未多言,只对老管家道了声“知道了”,不动声色地转了步子去了世安苑。

世安苑位于主院南边,是一个两进的小院落,院外粉墙环护,一间垂花门楼,三面抄手游廊,院中栽着不少雏菊,只是如今还未到开放的时候。

谢江枫绕过照壁,进了垂花门,便见正房房门紧闭,丫鬟棉夏侍立在门外,不住地跺脚搓手,面色焦急。

“你家小姐呢?”

棉夏正不知所措,忽然被个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待看清来人,她陡然松了口气,急忙跑出去行礼道:

“王爷,小姐本来今日计划早起去城外寒山寺上香,可如今到这个点儿了还在房中未出来。”

“早起洗漱过了?”

“已经洗漱了。”

谢江枫点点头,绕过棉夏径直走到房门口,正要抬手叩门,大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拉开。

柳容舒还穿着昨晚谢江枫看到的那身月白色缎袄,衣服皱皱巴巴没了型,她那头原本可爱的垂挂髻如今也乱蓬蓬的窝在头上,之前发髻上唯一那朵淡粉色珠花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谢江枫盯着柳容舒眼底的乌青,本想着报昨夜之仇的冲动也一瞬间偃旗息鼓了。

他轻“啧”一声,蹙眉,“一夜没睡?”

“子钰哥哥夜不归宿从来都会让人来知会一声。”

柳容舒的目光有些呆滞,盯着眼前倒映着朝霞的小水洼,眨了眨眼,一晚上没合的眼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五年前她从死人堆里被救上来后就极度缺乏安全感,这五年间所有的安全感都是范屹给的,她觉得她能活下去,全是因为有范屹在身边。

平日范屹虽然也有过出去办案夜不归宿的时候,但他都会让人回府知会一声。

虽然说她知道以后,一晚上也会极度不安,噩梦频频,但还不至于夜不能寐。

可昨夜是第一次,他没有回府,也没有消息。

谢江枫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但面对这小丫头的时候,他又不敢表现出来。

他故作嫌弃地撇了撇嘴,睨着柳容舒,语气轻松,揶揄道:

“不是会说话么?成日里在我跟前跟个哑巴一样,喏,送你一把弓,你一直想要的那一把。”

柳容舒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揽月弓,眸光闪了闪,还未来得及摇头拒绝,王管家仓皇失措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宫中传来消息说主子……主子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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