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清,这仗可不好打啊,水战咋们打过,可这海战...”
“王叔,您放心吧,都是在水上,能有多大区别,再说了你看咋兄弟,哪个不是浪里白条翻过来的。”语未罢,苏旭回身对身后的将士喊到:“咋兄弟们哪个不能下水,站出来,我亲自教。”
“侯爷,我不会。”
苏旭看清人,笑骂道:“滚你丫的,你老家江塘边上的,不会游泳?”
“哈哈哈...”众人哄笑,笑声弥散在在晨雾里,传到江朔心里,直到再也看不见穿玄甲的人,直到该上早朝了。带着氲湿的朝服听着洪安帝说:“此次东海平乱不易,沿海一带不只有海寇,更有贼乱,朕欲一举清缴,众爱卿可有自荐?”
此话一出,众人皆禁声不语,近海一带一直到河内,富得流油,多多少少充饱了哪家大人的私囊;偷纳关税,私贩盐引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谁敢查。洪安帝是想借着这次苏旭大军过境,杀鸡儆猴。
“怎么,这可是个好差事,没人愿意去?那朕就钦点了。”
“皇上,臣以为此次大军东征平乱,战事未停,不宜动内,匪盗势力勾结,若要清缴,必定要大动干戈,若是乱了近海一带,东征不易啊。”
“爱卿说的在理,可朕始终觉得不踏实,承平日久,也该动动筋骨了。”
“皇上,臣以为殷大人说的不无道理,何不等海寇已除,再清贼乱。”
“李爱卿,朕记得你调回临安前是在徐州做布政使。”
“回皇上,是。”
“那你以为,近海一带如何。”
“回皇上,民生富硕,只是时不时便有海寇侵扰,臣以为此次平乱定能肃清海寇,还我东海清平。皇上您瞧,阙北如今百姓安乐,臣听闻那里的百姓都对侯爷称赞有加,无不赞服,此次去东海也定能稳定人心。待平乱之后,大军凯旋回朝之际,再沿路肃清贼匪,岂不两全其美。”
“众爱卿还有其他建议吗?”
“臣附议,此举不失为上计。”
“臣附议,武安侯智勇过人,必能大功而归。”
“武安侯当真,能干啊。”饶是知道这些人在祸水东引,到底洪安帝还是有所顾虑,东海一战回来,便只能封王了。那以后呢?
只是苏旭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还没到时候。
“臣等自愧不如。”
“既然自愧不如,便快马加鞭去仰慕一下武安侯的风采吧,孙谦,传朕口谕,着兵部尚书李密,工部侍郎殷仲堪为监军,随军东征,平乱再回,届时一同肃清近海匪寇。”
“皇...皇上?”
“怎么,李爱卿太高兴了?不必如此,武安侯朕也喜欢,既然诸位爱卿都喜欢,那朕便成人之美了,也做个君子。”
见已无回旋之地,李密和殷仲堪只能跪下谢恩。
“嗯,即日启程吧,孙谦,你领李爱卿和殷爱卿出宫收拾些衣服,不用带太多,武安侯自会备大礼相待。”
“是,皇上。”
江朔看完一场君臣大戏,倒也想起之前在去江南路上遇见的难民了,都是近海一带逃来中原的避难的。恐怕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