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简时坐在床上磨石头,这应该是块玉石,水润水润的,还是昨天平头哥刨石头他跟在后面捡的,当时就宝贝的不得了。不过因为怕碎,只好拿石头慢慢磨,戒指是磨不成了,做不了圈,不过磨出来一个玉牌还是可以的,眼瞅着玉牌的形状都快磨出来了,蟒白也没回来,今天估计又要很晚了。
想着想着简时就睡过去了。而蟒白追踪了好几天的长尾兽也终于被他一窝端了回来。他把足足有角豚首那么大的三只长尾兽放在洞口,看见简时坐在那里等他等到睡着了,心脏都漏了一拍,几步过去把人扶好躺下。抓着石头的手鼓起来一些血泡,蟒白伸出蛇信子舔了舔,把石头那起来做看看右看看,不明白简时怎么喜欢上磨石头了。
第二天一早简时是被浓重的血腥味道熏醒的,他听到外面有声音,脑子里闪过很多不好的画面,也顾不得多想,当下立刻爬起来跑出去看。
蟒白正在给长尾兽剥皮,地上鲜红一片,连带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简时看见他人才算是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把人抱住,好说不说,真是吓我一跳。
蟒白愣怔一瞬,抵了抵额头:“有血。”
简时摇摇头,“怎么这么久?”
蟒白听出来了他话里的心意,用胳膊虚虚揽了一下:“这几只长尾兽比较大,兽皮可以给你做衣服。”
简时看了眼那面目全非的狐狸,额不,那已经不算狐狸了,长成猪一样的狐狸确实是叫长尾兽比较合适。据说兽皮成型还要鞣制,皮毛变软更是需要不少工序,谢谢,他一个都不会,想帮忙都不成。
“辛苦你了。”放下心来后简时回了回神,伸了个懒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蟒白看了他一眼,显然还没太睡醒:“再去睡会吧,我一会儿就好。”
简时点点头往山洞里走,他在这也没啥用。
玉牌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石桌上,简时一眼瞅见,随机立马拿起来找地方藏,眼睛时不时往外瞄一眼,这可是他精心准备的惊喜,可不能被发现了。
藏好后他往外看了一眼,暗自庆幸没被发现,蹬着脚丫子爬上床睡个回笼觉。
蟒白在外面好笑的看着他的举动,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石头干嘛要藏起来,他明明已经看到了。算了,既然喜欢石头,下次就找一些带回来。
秋末的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简时把能围起来的兽皮都穿在了身上,为了不被冻感冒,还无师自通学会了穿袖子,就是太费石针,今天已经穿短了第八根了。
他苦着脸道: “唉,石针还是不行啊。”
“用这个试试!”蟒白拿过来几根骨针:“半兽的骨头做的,很坚硬。”
简时拿过来用力掰了几下,没断,先试试吧。
事实证明骨针确实坚硬许多,有韧性,两个袖子缝出来都没有断。工具到位后,简时开始乐此不疲的做衣服,虽然款式上非常不伦不类,但是兽世谁管他呢,有袖子就暖和很多。
上次蟒白带回来的长尾兽的兽皮已经鞣制好了,简时留了一张做被子,剩下两张给他和蟒白分别做了一套衣服,样式上像是民国的长衫,直到脚脖子,全身上下那叫一个严严实实,多出来的兽皮全当大围巾了,毛茸茸的很暖和。
蟒白的个子比较高,衣服长度只能到小腿,下面漏风,无奈简时开始研究做裤子,用的是家里的短毛皮,不过做出来没有松紧就是了,只好另配一根绳做腰带。
至于最终的成品,当然是惊艳到他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衣架子的身材就是披个麻袋都好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怎么我穿上就真的像套个脑袋呢?!”简时颇有些无奈的给蟒白整理衣服,嘴里碎碎念个不停。
蟒白不理解他的意思,不过夸人他已经学会了:“你很好看。”
简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心却跳的愈发快起来。他把自己磨好的玉牌拿出来,上面用骨针磨出来了一条蛇的形状。本来灰扑扑的玉牌在他用白果的浆汁磨擦一遍后,变得润亮清透,玉牌上的蛇,更显得栩栩如生。
“这个给你。”简时把玉牌和给他带上去,“这是玉牌,在我家乡有句话叫黄金有价玉无价,而且玉是养人的,还可以挡灾。”现在眼瞅着好好一个原始兽人变得人模人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走秀了,他心里那个羡慕嫉妒自豪啊!
蟒白摩挲着玉牌,看着上面的自己,想起简时手上的血泡,心里很是动容。他内心里的渴望再也压制不住:“小时,我们举行伴侣仪式好不好?”
终于听到了这句话,简时的心砰砰跳,随后又骂自己没出息,地位认知都如此自然了。
不过伴侣仪式是啥样啊?很好奇!
“伴侣仪式是什么啊?”他眨巴着眼睛问蟒白。
知道他没拒绝蟒白就放下了心,他嘴角扬起:“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一把抱住简时直奔山脚而去。
“大巫!大巫!” 人还没到,蟒白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大巫走出山洞一脸迷茫:“怎么了?”在看清两人的装束打扮后又一脸了然,他欣慰的看了眼简时:“跟我来吧。”
首领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中气十足:“蟒白要举行伴侣仪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