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人齐齐俯首称臣。

“对了，告诉那个云栖，泉音没了，他们两个家族的矛盾，我们不参与了。”

得知这件事的云栖难得很平静。

“无妨，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稍微示点弱，泉音还真当拿捏住了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力量不够，谁会在乎她？她又怎么可能会假装想要投诚异国？

如今泉音死亡，正好就没人能注意到，泉音体内的大部分力量，都被她偷走了。

“不急……不着急……”

云栖看看一旁正在适应新的力量的业辉，内心拼命安抚自己。

“快了，就快了……”

人类世界中，除了欣菲走了，其他一切看上去并没有变化，正常的学校，正常的同学，以及……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啊！”

陈芊乐看看一旁的菱团，白霜目光躲藏：“抱歉，没拦住……我尽力了。”

寒空的到来，是在陈芊乐预料之外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其实心里很开心。

“你的伤，我检查一下！”

寒空乖乖的站在那里让她检查。

伤口确实已经痊愈了，陈芊乐心里松了口气，随机就又开心起来：“你来了正好，商场里的那个餐厅，新推出了周末情侣双人餐，我馋那个秘制蝴蝶虾好久了。”

他俩甜甜蜜蜜一边商量一边往餐厅走的时候，菱团和苒风留在他俩身后不远处跟着。

菱团一边跟着一边问：“emmm……所以咱俩怎么办？”

苒风都已经习惯了：“放心吧，她会选择点两份双人餐的，虽然你和我只是同族同事关系。”

“而且，你回来后，终于不是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了。”

菱团：“……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走是走不了的，不过菱团第一次来人类世界，面对服务员端上来的各种美食瞪大了眼睛。

“原来食物还能长这个样子吗？”

被关了太长时间了，她都忘了上一次看见完整的、新鲜的、甚至还有装饰品的食物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陈芊乐到没注意这一点，她的心思全在寒空和蝴蝶虾上了。

以至于突然有一只手拍她的肩膀，她第一反应是有人来抢虾了。

“好巧啊，同桌，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江小雪惊喜之余瞅了一眼他们桌子上的盘子，笑容有点僵硬：“你们……情侣约会？”

“呦，小雪？”陈芊乐一口吃掉手里的虾，“对啊，来给你介绍一下。”

她抽了一张纸擦擦手，抓起身旁的寒空的手：“我对象，怎么样。”

江小雪先是被寒空的脸迷地倒吸一口气，随后又把视线转移到对面的苒风身上：“所以你们俩真是普通朋友啊。”

陈芊乐瞬间就有点不想和她聊天了。

“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好不好。”江小雪顺势贴着陈芊乐坐下来，“你吃你的，我瞅瞅你的男嘉宾。”

“嗯……外貌十分，性格……看上去应该挺温和的，给个9.5分，智力……”

寒空莫名被她盯得有点发毛：“我……上次考试都是满分。”

笑死，考试场地都被他炸了，他说满分那就是满分。

虽说见面的时候江小雪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当天晚上陈芊乐的手机短信就炸了。

“你居然真的谈了？？”

“你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哪个学校的？哪个班的？家境怎么样？？”

“说话！五分钟内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陈芊乐一度想把她拉黑，但是看着江小雪最后一条短信，她居然也开始回忆了。

“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是……什么呢？

她不由又想起来了那段时光，她的记忆到现在还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

有很多事情，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

那些人喊她“凌素”，但是她却记得曾经有人喊她为“霜霜”。

现在仔细想想，在那些清晰的记忆里，寒空好像从没有喊错过她的名字。

“霜霜！”

少年的脸从幼稚到成熟，声线也褪去了青涩感，但是更加有力量了。

“霜霜！”

她后知后觉，当时她和妹妹的记忆和灵魂互相干扰，在连她自己都尚未分清自己是谁的时候，他可以。

所以他才会在她记忆清晰的时候一次次出现，在她记忆模糊的时候退场。

不是他恰好每次都在，而是她清晰的时候，他总能第一时间看出来。

想到这里，陈芊乐回复江小雪：“你相信，有人总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你吗？”

“哪怕他仅仅只见过你一次，后来就总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你。”

这下轮到江小雪大脑宕机了。

“就这？？”

陈芊乐没再回话，只是关了手机躺在床上。

当然不止这些。

但这，是她动心的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