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安朵奇内部已经不稳定了。”陈芊乐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可以确定，54号可能不知道谁是琉莺，54号如果迟迟不能确认，环佩作为操控者大概率也不知道。但是默塔可不一定。”

“前不久苍溪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并且和默塔交手。默塔如果能活下来，或许可以猜到琉莺在哪里。”

“但是，我一直找不到纱塔亚，她太会藏了。”

疲惫感慢慢消失，意识却逐渐模糊，陈芊乐被迫再一次沉睡。

“别太累了，睡一觉吧……”

“……看来，你们的封印需要加固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真正的不死幽灵只能存在一个……”

“……当一切都结束后，原谅我还想多陪陪她……”

“……你们和她，简直一模一样……”

明晢只顾自言自语，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把陈芊乐送回她自己的房子之后，女生的睫毛轻微地动了几下。

——

欣菲一回到家，首先就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家里到处看起来都一如既往，她果断去检查自己的香水瓶。

“寒空！给老娘滚出来！”

没人理她。

欣菲直接破门而入，少年只是坐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听见动静，寒空只是轻轻侧过头，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安静。

欣菲强行压住怒火，紧紧握拳等着他忙完。

十分钟后，寒空关上窗户，回头就看见欣菲皮笑肉不笑，手里拿着被他打碎又修好的香水瓶。

“姐，小弟真的修好了，你看看……呵呵呵……一条裂缝都没有呢……呵呵呵……”

欣菲慢慢勾起嘴角。

寒空不禁后退了一步，然而他背后是窗户和墙。“

“啊！姐！！姐姐！！姐我错了姐！！嗷！”

“姑奶奶！！别打了！小的我知道错了！！嗷！！”

最后，欣菲一脚把负伤的寒空踹进楼道里。

两分钟后，又揪着寒空的头发把人拽进来。

欣菲坐在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解气！”

寒空捂着脸低着头端坐在另一边。

“听到什么了？”

“什么听到了什么？”

寒空选择性装傻，欣菲则顺手抄起了扫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和风对话！”

“我说！”寒空差点蹦起来。

“安朵奇的前54号人偶把我女朋友带走了，然后有一个中年男的又把她送回来了。”

简单明了，信息量巨大。

欣菲手一松，扫把“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啥玩意？”

寒空一字不落地又重复了一遍，欣菲愣了好久，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向刚被放在阳台上的蝴蝶兰。

“那男的是谁？”

“不知道啊。”寒空面无表情从拿了一个苹果啃，“我觉得我可能绿了。”

“滚犊子。白霜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

寒空苹果啃了一半，突然噎了一下，欣菲感觉自己可能有点说漏嘴了。

“你认识她？”

欣菲一边尬笑一边向自己的卧室移动，寒空抢先一步堵住她的路。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对她都了解多少？她身上到底藏了什么事？！”

一连串的问题着实让欣菲头大，她只能很敷衍地说：“小时候认识的，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寒空眼里除了质疑就是怀疑。

欣菲见状，绞尽脑汁又编了几句：“她后来不是……她家没了然后……那不就是你看见的那样吗……”

欣菲突然侧方施法，被寒空预判打断。

“编不下去了？”

寒空本想多问几句，结果下一秒就笔直倒了下去。

“这么好奇？你干脆自己去问不就好了？”

欣菲蹲下来查看他的状态，很好，脑子没事。

她抬手把寒空扔回他的房间里：“真是的，你再问我我也不可能说了，下次吃苹果前记得先洗一下。”

欣菲锁好房门后，转头去看蝴蝶兰。

当时和陈芊乐分开时，她感觉到陈芊乐的状态似乎不太对，虽然安朵奇一向喜欢趁人之危，不过她倒也没想到，就在几个小时后，还真的被他们算计了。

寒空口中的那个“中年男性”，欣菲断定是明晢，因为其他人不会去管，也根本注意不到这件事。

蝴蝶兰还是一如既往的枯黄，但是在欣菲眼里，几天前和现在已经大不一样。

当初明晢对她说的话，她到现在还记得。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为了她放弃蕊沁国……凭心而论，不值得。”

“当然，如果你反悔了，可以随时终止交易。或许，这在未来，会成为你的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