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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7. 确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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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帘隙洒进卧室,惊扰了我的清梦。我伸了个懒腰,穿上衣服走出卧室,发现他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忙碌。

“早安!” 他看到我,笑容灿若晨曦。

“早,你在做什么?”我凑过去好奇地问。

“为卿制朝食,欲博卿心欢。” 他手中锅铲翻动,似在谱写爱的乐章。

我被他文绉绉的话语逗笑。

他正在煎蛋与培根,香气四溢,似情香弥漫。我依在厨房门边,满怀感激地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忽觉有他相伴,岁月皆成诗画。古人有云,虽情之所归略同,然其中暧昧与甜蜜独属个人阅历。

“谢谢你,真是太贴心了。”我说着在他左脸亲了一下,旋即退开。

他“噗嗤”笑出声来,面若红霞,依旧搅动着锅铲,低头轻语:“想好了?”

我故意大声问他:“什么?”

“我今晚不走了,让你睡一觉。”他咬唇,仍不敢看我。

“你个小崽子,满脑袋都是废料?好了吗?我饿了。”我说完,转身去洗漱,徒留他一人在厨房,似是将这暧昧暂搁,却又似为下一场情事做伏笔。

多年来,每逢难决之事,我惯于借睡眠澄心。醒来后如果执念仍存,便毅然去做。与他之情亦如此,刚才见窗外银装素裹,依旧第一个想到的是与他共赏。

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阳光洒在餐桌上,温暖且明亮,我们的谈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让这个圣诞的早晨变得格外暧昧温馨。

吃过早餐,我们一起收拾餐具,然后坐在沙发上,计划着接下来一天的行程。昨夜,他自觉留宿沙发之举,让我觉得,他虽年少,却可靠又深谙爱人之法。

他提议去附近的公园走走,顺便看雪后的美景,我欣然答应下来。其实,我心中在想,和他一起在雪后的公园漫步应该会很浪漫,说不定能让我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雪后的公园宛如童话世界,树枝被雪压弯,像极了弯了腰的老者。他牵起我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那温暖的触觉让我心中一暖。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我是真的开始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了吗?

“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是偷来的幸福。” 他突然说道,眼神中满是深情。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一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嗔怪道:“哪里学来的?”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雪人挂件,递到我面前:“这是我早上在等你醒来时用线团做的,虽然简陋,但代表我的心意。” 看着他那真诚又期待的样子,我心里很是感动,原来他在我还没醒的时候就已经为我准备了小惊喜,我接过,想着一定要好好珍藏,“真可爱。”

随后我们又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他点了我最爱的拿铁,说:“希望以后每个这样明媚的日子,都有你在身边。”

我抿了一口咖啡,感受着那浓郁的香味在舌尖散开,心中纠结,我真的能毫无保留地接住他的这份爱意吗?嘴上回应道:“看你表现咯。”

下午,我们去了一个艺术展览。画作很多,是我喜欢的调调,我们边看边分享着彼此对艺术的理解和感悟。等走到一幅描绘恋人相拥的油画前时,他转头看着我说:“愿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一直相伴。”

我被他较真的眼神所打动,拉着他的围巾,垫脚亲了亲他的鼻头。心想,或许我可以勇敢地迈出一步,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展览结束后,我们依旧是走路回家,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我们来时的路。

回到家,他帮我做家务,我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追随着他忙碌的身影,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驰骋。曾听闻大多数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只是,我亦明白,感情之事不可肆意拖沓,一直将他悬于这种暧昧不清的境地终究不是良策。

我缓步踱到他身前,抬手轻抚着他的下颌,内心似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相互交织。我是理解他的,可过往种种仍在心底隐隐作痛,令我对再次敞开心扉充满了恐惧与犹疑。“我正在努力尝试着接纳你,只是还需些时日,你能耐心等待吗?毕竟,感情之事无法一蹴而就。”

他笑言我脑中全是黄色废料。我这才放心下来。

夜幕如墨般浸染开来,我们相互依偎坐在沙发里,电脑播放的是一部缠绵悱恻的爱情电影。他的手臂不知从何时起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我的肩头,我并未抗拒,反倒主动依偎进他那温暖又坚实的怀抱里。电影中的情节如同汹涌的情感浪潮,不断冲击着我的心弦,尽管结局不尽人意,却还是让我潸然泪下。

他的目光被我的泪水吸引,他动作轻柔又充满怜惜地为我拭去眼泪,随后用他那修长的手指缓缓揉着我的发顶,那温柔的触感仿佛带着魔力,令我心中的伤感渐渐消散。许久之后,他低沉又不失坚定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傻瓜,有我在,往后余生,便是岁月静好,信我好吗?”

或许,他真的是命运之神派来陪我走过漫长人生旅途的那个人;或许,我真的能够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我在心底默默说服着内心深处那个仍徘徊不定的自我。

“我知道你是天蝎座,据说这个星座的人在感情里敏感又倔强。我害怕倘若我今晚回了伦敦,你会再次将我拒之门外,让我彻底失去走近你的机会。这是我的工资卡、visa卡、还有这把国内房子钥匙以及我所有社交媒体的账户和密码。甚至,我可以把我的命都给你。” 他说着,一把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那动作虽略带孩子气的莽撞,却又饱含着令人动容的真诚。

见他这般模样,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得他此刻的样子憨态可掬,我知道,他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爱意,甚至还煞费苦心地去研究过我的星座,并对那些网络上所谓的星座分析深信不疑。他的这份单纯与执着,说不让人心动是假的。

“还有我自己,我知道比起姐姐你,仅有过一段青涩懵懂初恋的我,感情经历并不算丰富,但我愿意把这样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你面前,你可愿意接纳?”他微微倾身,额头轻轻抵住我的额头,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势必要挖出我灵魂深处的答案。

在这被温馨与暧昧浓雾所弥漫的境地,我仿佛一只在茫茫迷雾中迷失方向的飞鸟,瞬间便丧失了所有的方向感与自持力,满心欢喜且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他精心编织的情网。

他带着未经世事的青涩与按捺不住的急切,宛如一只刚刚踏入情感猎场、腹中饥饿难耐的孤狼。尽管举动稍显稚嫩拙笨,然而那股子源自心底、不顾一切的热忱与冲动,却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波接一波地朝我袭来,我如同脆弱的扁舟,在这汹涌的爱意中彻底地失去了抵抗与防御能力。

或许是由于这情感的风暴过于狂暴与炽烈,次日我竟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但在那半梦半醒、意识朦胧间,听他被尉晓训斥到泣不成声,我的心中却又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来。仿佛在这苦涩的病痛之中,品尝到了一丝被人珍视与呵护的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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