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就行,麻烦你了,海格。”普拉瑞斯回答到。
“当——当然,教授,还有普拉瑞斯。”海格的声音好像高兴得都软了,“请进,请进……”
邓布利多和普拉瑞斯在海格的小屋喝完“傍晚茶”之后,魔法部的这三个人最终商讨解决方案无果,无奈地和他们一起回到了城堡。
普拉瑞斯直到确定魔法部的几个人离开了之后,这才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正好碰见了要去给卢平送狼毒药剂的斯内普。
斯内普抱怨到:“卢平就和波特一样鲁莽愚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狼人?邓布利多让我熬给他狼毒药剂,可没说要我送给他。”
“我想他可能是太累了——当然,或许你也是,西弗勒斯。”普拉瑞斯只能出言安慰,老老实实地接过了斯内普手中的狼毒药剂,跟着他去卢平的办公室:“总是要和一群青少年来往,肯定很辛苦。”
等两人来到莱姆斯·卢平的办公室的时候,出人意料的是——卢平并不在这里。
普拉瑞斯有些担忧,他微微蹙起了眉,看了一眼办公桌上贴着的月相图:“今天可是满月。”
而斯内普则是猛地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地图,一脸抑制不住的得意:“我早就知道这是一份地图,卢平...去了打人柳,不会造成什么事故——等等!”
“我一再对校长说卢平在帮他的老朋友潜入城堡,普拉瑞斯,眼前的便是证据。连我都没想到卢平还敢用这个老地方做他们的庇护所。”
“梅林。”普拉瑞斯接过了地图,不可置信:“哈利、赫敏还有罗恩...还有....彼得·佩迪鲁!”
眼见着斯内普恨不得如同一根离弦之箭前去打人柳,普拉瑞斯只能无奈说道:“好吧...好吧,我不能拦你。但是西弗勒斯,你最好冷静一点,好好想想为什么该死的佩迪鲁会出现在地图上!要知道我最后得到的消息就是——保密人被更换成了佩迪鲁!”
怒火中烧的斯内普似乎稍微冷静了一点,但不多。
现下已经来不及去找邓布利多了,只能用守护神传话。普拉瑞斯只能赶紧跟上了斯内普的脚步,好在他没有忘记把那瓶狼毒药剂给带上。
在打人柳的入口,他们发现了隐形衣。在斯内普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披上了隐形衣,下到了打人柳的密道下面。
“.....事情就是这样,罗恩的老鼠是个巫师,是阿尼玛格斯。”
“我、詹姆和佩迪鲁,我们是阿尼玛格斯,为了陪伴莱姆斯度过他的月圆之夜。”
“而这只老鼠就是造成了当年波特夫妇和那十三个麻瓜死亡的罪魁祸首!之后栽赃陷害我的——彼得佩迪鲁!”
在密道的拐角处,普拉瑞斯听见了西里斯的声音。
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普拉瑞斯不由得僵住了脚步。
斯内普很明显想要再靠近一些,他太过兴奋以至于都没有仔细听里面的人的对话。但是他又不想率先露脸,所以他选择撇下了普拉瑞斯,独自进入到了尖叫棚屋当中。
在里面的话题进行到事关他们五年级的尖叫棚屋事件的时候,斯内普脱下了隐形衣——好吧,普拉瑞斯不得不承认斯内普真的很恶心掠夺者。所以甚至都没有仔细听前面他们的对话,只是坚定地认为卢平和布莱克是同党——期间还不忘讽刺一下格兰芬多的三人组。
接下来的场面属实有些混乱。
普拉瑞斯做梦也没想到斯内普会被三个学生默契地围攻,因此“除你武器”的威力甚至强大到了把斯内普甩飞在了门板上——然后还昏了过去。
这叫他出现也不是,不出现也不是。
混乱结束之后,里面的几个人又开始说话。
......
“福吉,”布莱克说,“去年他来阿兹卡班视察,给了我这张报纸。头版上就有彼得……在这个男孩的肩上……我立刻认出了他……我看过他变形多少次了。照片下面的说明文字说这男孩要回霍格沃茨……到哈利那儿去……”
“所以我才想方设法地离开了阿兹卡班,我必须找到佩迪鲁并且杀了他——否则哈利会有危险。”
呵。
原来这就是西里...布莱克越狱的原因。
布莱克是个阿尼玛格斯,多可笑啊,他们在一起起码也四年了,然而他却一无所知。
布莱克有着逃离阿兹卡班的本事,前提是为了哈利·波特,他的挚友詹姆斯·波特的孩子。
其他人都不值得他为此越狱,如果不是哈利·波特遇到了生命危险,布莱克将愿意呆在阿兹卡班终身为他的好友赎罪。
普拉瑞斯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冷到有些麻木的程度。
好在这个时候他的肩膀被人轻轻碰了一下——是邓布利多,他接到了普拉瑞斯的守护传话。
普拉瑞斯深吸了一口气,和邓布利多一起走进了尖叫棚屋。
本来在热火朝天地讨质问着布莱克的哈利都歇了火,他看向了普拉瑞斯,有点担忧:“普拉瑞斯,邓布利多校长,是这样的——”
“狼毒药剂。”普拉瑞斯将手中的药剂塞给了卢平,然后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负责一点的话,就应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把满月日期记在心上。”
卢平显然是太着急所以才忘了的,但是他还是很羞愧地低下了头:“梅林...抱歉,普拉瑞斯。”
“好了,距离月亮升起大概还有半小时。”普拉瑞斯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西里斯:“你们自己和邓布利多校长说吧。”
然后普拉瑞斯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斯内普,想要用漂浮咒带他离开。
“普拉!”西里斯也来不及继续和哈利解释了,他先一步来到了普拉瑞斯面前。他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想要伸出手给普拉瑞斯一个拥抱,声音也有点哽咽:“我....”
西里斯肮脏的乱发垂到胳膊肘,如果不是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的亮光,他简直就像一具死尸。蜡白的皮肤紧绷在颧骨上,像个骷髅。
而普拉瑞斯并没有感触,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他皱了皱眉,刻薄地开了口:“当然,我想布莱克先生并不清楚我有洁癖这种小事——但是您这幅恶心的装扮,我确实很想吐。”
西里斯的手僵住了一瞬,他有些无措地拽了拽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
“好了,普拉先带西弗勒斯去医疗翼。”邓布利多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郑重地看着剩下的几个人:“在卢平先生变成一只温顺的狼之前,我想大家都很想要弄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