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何行那边又抽一口气,盛司韶浑身发毛,蒋何行道:“哎呀你看看……我们家谨和才1一米八三啊,可不喜欢比自己高的。”
盛司韶急了:“蒋……蒋警官,我怎么听你这是话里有话呢?”
蒋何行道:“没有啊,陈述事实而已啊。”
盛司韶一听这个更着急了,自己这是哪哪儿都不符合谢谨和的择偶标准,难怪人家不爱搭理自己。
蒋何行听盛司韶这边没声音,接着道:“小盛啊,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能看出来你对我们家谨和有点儿小意思,是不是?”
“嗯……嗯。”
蒋何行又道:“可是你看看你自身的条件,不够用啊你说是不是?”
“确实……”
蒋何行听盛司韶的声音就知道这条大鱼上钩了,说道:“但是没关系,我这不来了吗?作为谢谨和的发小,那我可真的是太了解他了,从今天起,你唤我一声蒋哥,谢谨和拥入你的怀抱。”
这传销一般的话术,把盛司韶哄得一愣一愣的,蒋哥这两个字马上就喊出来了。
蒋何行就给他支招,说这谢谨和现在肯定还没睡觉呢,蒋何行的俗话说得好,男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脆弱,这时候送上暖心提醒,要追十个谢谨和都手拿把掐。
谢谨和心想,嘴甜这个自己在行啊,挂了电话就准备去实施计划,走到门口的时候,秦尤又来了电话,等接完了秦尤的电话,盛司韶才去敲响了谢谨和家的门,发生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蒋何行根本掩盖不下自己的笑容,他努力正色道:“来,你跟我说说你,你是怎么跟谨和说的?”
谢谨和把昨天晚上的话大概重复一遍,蒋何行大声啊呀着,觉得盛司韶现在浑身散发着金光,他忍不住拍拍盛司韶的肩膀:“行啊!说的太好了!你就跟着你蒋哥我干吧昂!我们家老谢这高岭之花骨朵,哎呦~也是要开喽~”
两人在楼顶上傻笑,蒋何行就跟卖保健品的销售经理似的不断说着“看吧,还是我的方法有用吧”之类的话,蒋何行不禁好奇问:“那你之前追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动作?”
盛司韶骄傲:“有啊!”
蒋何行像听见奇事的大爷,往后拉着脖子,长嗯一声:“说来听听。”
盛司韶洋洋得意,把自己光围着个浴巾就去找谢谨和的事跟蒋何行说了,蒋何行听完黑脸,有些不确定地道:“盛啊,你……是直的弯的?”
难度堪比奥林匹克理科竞赛。
盛司韶活了整整二十四年,并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盛司韶一直生活在美国,但他在面对满大街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时会感觉脸盲,因此没谈过恋爱,跟数学题过了大半辈子,回国后看到谢谨和才开窍。
盛司韶把这件事跟蒋何行说了,蒋何行笑道:“你得亏遇着我了,不然啊……难说哦~”
盛司韶赶忙趁机多说两句好话,蒋何行被他夸得找不着北,连道行了行了,再不停下来,自己嘴都飞没边了。
盛司韶对蒋何行这么急着窜合自己和谢谨和也感到有些奇怪,问道:“蒋哥,难道你就不怕我是个玩弄感情的负心汉?”
蒋何行看着盛司韶的眼睛,无声笑笑,又叹气转眼看向自己的脚尖,双手插兜,踹开自己脚边的石子,表情多了些正经:“怕啊。”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急得窜合我们两个?”
“你想和我们家老谢谈恋爱,就得先经过我这关,但你别以为我帮你就代表你过了啊。”蒋何行抬头看天,仰头看着天上的白云,看向盛司韶道,“别看他挺高冷的,动不动就顶着张臭脸,但他其实很大海上的孤舟没什么区别,干我们这行的,说不明什么时候人就没了,总得有个人来陪陪他。”
“像你这样的我可是有前车之鉴,虽然那小玩意儿不咋地,不过我看你不像这种人,我一向很相信我的直觉,毕竟,我可不能把兄弟往火坑里推。”
盛司韶对蒋何行嘴里所说的“前车之鉴有些好奇,不过盛司韶并没有问他,盛司韶脸上的表情变得平缓:“他心情不好是为什么?跟这个有关系吗?”
蒋何行笑着说:“这个我可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可是个隐藏奖励,他要是跟你说了他的心里事儿,那你啊,就把自己洗洗准备往他床上送吧。”
聊得也差不多,蒋何行是坐谢谨和的车来的,害怕自己再聊得久一点,以谢谨和的脾气再把车开走了的,勤俭持家的蒋何行可不希望自己再花二十块钱打车回家去。
在电梯上,蒋何行想到盛司韶这么年轻就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就夸赞了他几句,说道:“你是提前上学了?”
盛司韶道:“没有。”
蒋何行又道:“那你本科毕业就能成为国家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还挺厉害。”
盛司韶道:“我不是本科就毕业的,我是博士毕业。”
蒋何行转头看他,盛司韶见他疑惑,便解释道:“跳级啊,蒋哥你不跳吗?”
蒋何行微张嘴唇,自己确实没跳级,他想到方面谢谨和那句凡尔赛的话,此时电梯叮的一声开门,他紧抿嘴唇,拍拍盛司韶的肩膀,说道:“你和老谢真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