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花洒无人碰触,却自动打开了。
这是专属于魔鬼的情趣。
冰冷的水让维克浑身血管皱缩,但是身后贴上来的身体滚烫焦灼。
“滚出去!”维克的呜咽很小声,因为隔壁就是产房,而他却被这样弄脏。
“呵。”一声耳畔的轻笑,让已经被缠得混沌而又酥软的维克猛的地清醒过来。
不是因为太疼,而是这声音不对劲……
果然,当维克在水花飞溅中,在周身那种水汽氤氲,又被刺鼻的信息素冲击到昏头的时候,他的眼却捕捉到了让大脑直接宕机的画面。
在他身后痴缠,并且毫无廉耻地索取的魔鬼,他的独眼面具掉了!
“萨菲斯……陛下?”就因为那张脸,维克的身体一松,失守了!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张脸。”魔鬼就如同能看到维克的心隙,犹如一条恶毒的蛇钻到了他的心底。
接着是无节制的,足以弥补一个月小别胜新婚的冲撞。维克因为魔鬼突然的变脸,而失神,失身。接着明白自己被耍弄了,可他被抵在墙上。
接着后脖颈被狠狠咬住……
“妈的,你属狗的吗?”维克骂道。阿撒托斯在吸血,不知道他是不是憋疯了,花样百出。
“我最近在看书!”背后,不要命地耸动公狗腰的魔鬼说道。
说得很正经。
维克被他的毫无廉耻惊呆了,他怎么能用萨菲斯陛下的脸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把你的面具带回去!陛下才不会有这么色的表情!”
维克哭了,维克求他戴上独眼面具。这样他就会少很多罪恶感。
维克没有一刻,哪怕是一瞬怀疑这张脸的真实性,反而毫无疑问地确信,这就是魔鬼的闹剧。
他的老实虫属性,让魔鬼更加迷恋和痴狂。如果说虫族都是末路的邪神信徒,那他的小维克一定是异类。他真的太心思干净了,干净到这种贪婪和觊觎都不敢有。
哪怕是谁都不会知道的床笫间,他对心爱的虫皇都是纯爱。
因为发现了这点,魔鬼下手更加疯狂,却又在维克的哭泣中不觉怜香惜玉起来。
这样反复折腾了个把小时,他才吻着小可怜汗津津的额头说道:
“我最近好累,好忙,也不能抽身去找你。但是,我在古书中发现了邪神力量的另一种用法。维克,我可以把我的力量给你!”
维克没有兴趣知道阿赛托斯为什么很累很忙。他最大的恐怖片,就是看到了在自己身上□□拼命耕耘的虫皇的脸。
其实照实说,这样的一张脸染上了欲望,那就是魔魅的仙品。极大满足了维克的虚荣心。
可是,他不能习惯这样!
“戴上你的面具好好说话!”维克生气了,亲手把那恶心面具给他摁了回去。
阿撒托斯中途休息,单手托着脸躺在维克身边,却又被他一把盖住了面庞。
阿撒托斯:人心中的成见是座大山。
“好吧!你看……”
重新恶心回去的魔鬼竟然在指尖拉出了一条血丝,接着维克发现有一条红丝线连着他们两个,他的指尖和魔鬼的手腕上,萦绕纠缠。
呵。维克被气笑了。
“不要玩这么抽象的东西,什么姻缘红线,这不适合你!”维克嘲讽着说出这种话。
接着他一扯挂在桌角的浴巾,觉得自己应该要再去洗洗了。可是,他被红线绑住的手腕炖痛,那条丝线很细,却能毫不费力把维克拉飞了回去。
维克后背贴上了阿撒托斯的胸膛。陷入一个远比他雄浑的胸膛。
身后的魔鬼舔舐他的耳廓,告诉他:“别动,我们的仪式还没完呢!维克,你总是把自己陷于凶险之境,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维克想说,自己这辈子最凶险的事情,就是和这只恶心的独眼魔鬼躺在一张床上。
但是他还没争辩,就又被狠狠摁回了大床上。
“妈的,什么仪式?这全是你这禽兽的借口吧?”
阿撒托斯哈哈大笑,说小维克真是可爱到犯规,想让人一口吃掉。
就这样,维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又彻底暗了。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腰疼!而时间是下半夜一点,他居然睡了四个小时!
拉开重重的落地窗帘,维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诺沙自治区。
这天气,还是那个月朗星稀的度假胜地吗?好大的风……
风卷起了肃杀的雨点,天气预报可没说,诺沙自治区这两天会有飓风过境!
维克觉得视线太暗,外面那种好像要把窗户都砸碎的声音实在太响,听得心惊。
于是,他去开灯……
啪!啪,啪!停电了。
怎么会停电?维克这就很不理解了!照理说,公主都要生了,没生都要催生了,这种关键时候,为什么布拉纳皇家医院会停电?
阿撒托斯这个色魔是把他干到哪里来了?
刚在心里把□□骂了个千万遍,突然维克终于意识到自己最应该担心什么!
隔壁!陛下就在隔壁的,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转身,飞奔拉门,突然身后是巨大的阴影砰的一声撞碎了落地玻璃。
巨大的撞击中,尖锐的爪牙低空掠过,维克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世界末日。
这时候,他抬眼看到了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影子……骷髅的骨架长出了骨翼,门被冲撞开,一队生化兵用盾牌把维克护住了。天花板松动,更多更大骨架怪物从天而降!
“维克中尉,你果然还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变成中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