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推开门,他以为萨菲斯陛下会在钢琴边等着他。复盘一下今晚的整个宴会,然后无论是褒奖还是责罚,维克都想听陛下和他说说话。
只要,说说话就好了。
可是,钢琴边坐着的身影维克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对方也是银发,垂至腰间,犹如月华倾斜。
而那缠着金银丝线的宽大白袍泛着维克从未体会过的圣洁的却有危险的辉芒,很刺眼,犹如笼着一层皑皑的白光雾色。
那人的钢琴弹得很好,非常流畅。只是在他进来后,音调逐渐失控,是一种狂乱的嚣张。
“小维克,初次见面。”
重重的首尾琴音后,对方站了起来,他转过身,脸上却戴着面具。那是一种诡异又像图腾的独眼面具。
这让弹琴者看起来更加高大,且有让维克本能感到危险的巨大压力。
维克:“你是谁?陛下呢?”维克第一时间就是想后退,他发现对方的银发上缠着葡萄藤样式的发饰,森然白光冷得刺目。
可是,他身体不听使唤,逃不了了。
邪神:“他睡在里面,你可以看看他。”维克发抖,但是再抬眼,对方已经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而他们说话间,已然到了那间金尊玉贵的主卧门口。
维克轻轻碰了一下门,门开了,他真的看到虫皇陛下正安睡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维克的手腕被对方死死握住,那种占有欲都顺着他的肌肤透到了维克的骨子里。
维克很害怕,一动,他被身后铜墙铁壁般的胸膛
窸窸窣窣,是他自己身上的那套表演服不知道何时被剥落的声音。甚至,粗暴的裂帛声让维克头皮发麻。
“不……!”维克当然抵抗,可他的嘴巴被大手狠狠捂上了。后背贴上来的,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滚烫体温,以及急促喘息的雄浑有力的胸膛。
邪神:“看到了吗?但是,如果你要是吵醒他,我现在就杀了这十六夜的小皇帝。”
维克摇头,他的意志在这可怕的面具前面不值一提。
然后……他感觉到了自己正如兽爪下的小玩物,除了乖乖接受命运的摆布,毫无办法。
“乖,你不是他的侍卫吗?今晚,你要用身体来保护虫皇陛下,对吧?”
恶魔的低语让维克浑身发颤,灼热的呼吸交缠。他在一种半是迷醉的状态下认清现实,并且只能投降,放弃了抵抗。
维克没有办法,就算正在承受着处子虫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但是他就算嘴角咬出了血,却还是隐忍不做声。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你坏了我的好事。”
那些蒲公英的污染源吗?他是谁?!维克回头看向面具,但是面具森然不会有任何表情。
“刚才跳舞的腰力很好!再扭给我看看!”魔鬼让他继续舞蹈,这让维克更感觉羞耻。
“好!”维克咬牙惨淡笑笑,他如他所愿,只为魔鬼舞蹈。只是没几下,他的腿就发软地跪在了地上。
他想起来,扶着门把手,就算被凌辱地浑身是血,他却还想和骄傲的战士般仰着头站起来!可是肩头有双大手将他摁在了大理石的冰凉地面上:“呼……就这样!刚刚好。”
邪神的面具蹭着他的脖颈,维克才二十岁,他和雄虫都没有牵手约会过。
此刻的肮脏深入完全击垮了他的底线和理智。
邪神对维克的反应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掐着他的下巴哄他:“乖!小维克真是虫皇最尽忠职守的守卫。别哭了……”
静谧的套房中,维克什么都听不到,他甚至怀疑萨菲斯殿下是不是已经被害了?为什么他没有醒,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而与此同时,在他耳畔的邪神粗重的呼吸却烫得他无法回避,让他鲜血淋漓。
但是,他不能惊醒陛下,否则,他会害死他!
“小维克,吻我,我让你吻我!”
邪神换了个地方,将维克正面朝他拥抱在怀里,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这里是外间的沙发床,他只能照办亲上了邪神的喉结。就这样轻轻吻过,彻底点燃了魔鬼的邪火。
不知道是第几次,直到维克哑了声音失去了意识。
魂魄离体前,维克仰着头,弓起腰,看到地上光洁的大理石上有他身上留下来的靡靡血迹。
一点点的,如此刺目而又迷乱。
维克的眼泪早就流干了,他只能求饶,求这恶魔轻一点要他。他用身体保护了萨菲斯吗?
深深抽泣中,维克只希望虫皇陛下有个好梦。梦里,他一直很尽忠职守地守卫在他的身边。
……
清晨,阳光刺入了维克的眼。
他醒过来了,不敢回想昨晚任何荒唐的片段。
醒来,维克几乎魂魄离体,他以为那魔鬼是昼伏夜出的,肯定已经走了。
但是当他看到身边坐着的高大而又可怕的邪神,差点背过气。
为什么他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