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爱了。

既然杀不了他，那就只能离开。他爱他的方式，只有这么一种。

今晚，萨菲斯感到维克特别热烈。甚至把他都要逼疯了。

“宝贝儿，你这样是在玩火。”

萨菲斯告诉他，他会被他的主动热情勾到失去理智，这样的话，他怕维克承受不住。

维克的眼中只有放肆的爱意，他咬着萨菲斯的喉结，告诉他：“再用些力，还不够。”

他要把今晚的回忆留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激烈地没有悔意地走下去。维克爱过夜帝，这是他焚身赴爱的决意。

“维克，你不要命了吗？”萨菲斯把维克抱到了浴室的镜子上。

“你看，我们租的房子就没有大镜子。我选这里，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维克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只有这一次，他就这样雌伏。

维克其实挺疼的，但是他不肯求饶罢休。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命给萨菲斯，就在此刻，一起焚化。

“维克，那个军机处四等文秘弗兰，他根本配不上你。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萨菲斯抱着他一直到黎明，萨菲斯已经快乐到失神，完全迷糊了。

所以，当他在巅峰这样夸他，维克却浑身抽搐如被雷劈。

萨菲斯不但知道弗兰，还知道他是他的未婚夫，帝国军军机处四等文秘。

他要攀上极乐之巅的时候，萨菲斯这句话好像是把刀，捅进他的心房，让他从天堂坠入地狱。

萨菲斯在说谎。他一直在演戏骗他这个傻子。

萨菲斯……从来都没有因为退化剂而失去记忆。

甚至，他成为奶虫时候的软萌懂事，也可能是夜帝为了生存有意为之。

维克一下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眼泪在□□的快乐和灵魂的煎熬中，猛地溢出眼眶。

维克知道，他输得非常彻底。而且，不认输不行。

萨菲斯睡着后，维克却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向了那面镜子。

他把上面的污渍擦干净，然后转身看向自己的后背。

平时没有条件仔细看自己的身体，现在，托萨菲斯的福，大镜子真的很清楚。

他的后勃颈上，真有一个针孔。那是十六夜毒蜂的蜂针留下来的痕迹。

很好……萨菲斯真的很好！维克瞳孔放大，好像灵魂如镜子般碎裂。

*

第二天，萨菲斯醒来看到了一张纸条：我去房东太太家了，不用找我。

去房东太太家？可是行李都搬过来了。萨菲斯以为他是害羞，毕竟自己昨晚上有些失控，他得让他的维克好好消化下啊！

所以，萨菲斯并没有当回事，只是照常去经纪公司报道。维克要他养，作为丈夫他是应该好好努力工作了。

他给维克准备了丰盛的午餐，接着春风满面去上班。而维克却坐在公寓顶楼的天台，他在想，是应该跳下去杀死自己，还是应该跳下去杀死夜帝？

想了很久，天竟然不知不觉暗了。

萨菲斯回来已经晚上九点。

屋子里很暗，维克没有开灯，可是，他知道他回来了。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天，萨菲斯买了一束花悄悄带回来。

可走近点，萨菲斯看到维克的侧脸在黑暗里酝酿着萧索古怪的杀气，他知道有问题，可还是忍不住靠近。

“维克，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维克不高兴。

“夜帝殿下，你一开始就用这种无耻的方式来迷惑我，莫非是想连着我的三百万叛军一起都收买了？你当我是失忆的傻子，觉得我永远不会清醒是吗？？”

萨菲斯手里的花猛地掉在地上。

他想起来了！

“你记起来了？可是我……”

萨菲斯要上前解释。可维克指尖蹿过电流，一枚硬币被他掷出。

这是维克的杀招电磁炮！萨菲斯眨眼间都来不及躲开，轰隆一声，萨菲斯被冲击波冲出了爆炸的小公寓。

他悬挂在破开的落地窗边缘，就靠一只手够着才没掉下去。

手上，流下了蜿蜒如小蛇的血。

“夜帝，这次算你命大，我要回去了，而你就在蓝星永远流浪吧！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维克从折叠空间中拿出自己的单人飞行器，他就在萨菲斯面前开启了飞行器的火力。

原来，维克藏了这种东西？他什么时候决定扔下他回虫星的？！

维克一早就想抛弃他！

“维克！你以为本皇稀罕你？我不过是迫于无奈，只能和你亲密接触才能更快恢复。我就是想快点杀死你才会和你那么亲近！你少自以为是！”

萨菲斯话出口，维克的眼神一阵死寂和落寞。

但话出口，萨菲斯自己也后悔了。

维克最后也没用飞行器的火力对准他，只是头都不回地走了。

维克……他没有说谎，为什么维克扔下他走了？

看着消失在夜空的光点，萨菲斯在暗夜中好像失去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