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斗武场完全碎裂,碎片崩飞,底下人惊慌失措,屈兴平也难得皱脸,后撤一步开启了防护法宝。
“青兄,过来我这边躲躲。”
青遮瞥他一眼,“不用,掉不到我们这里。”
风满楼从云台一跃而下停在半空,一手解开楼鱼身上的阵眼,另一只手即符成阵,停住了哗啦哗啦往下掉的水镜碎片。
“真是……”风满楼都气笑了,原本怀着的看戏心思此刻荡然无存,“应该说不愧是同行者吗,怎么全都不按常理出牌。”
楼鱼能动后立刻悬空远离了斗武场,方便风满楼结阵恢复。
至于褚褐,他甩出一连串风符制造出旋风,冲缓了下坠的速度,也算是平安落了地。
“褚兄。”屈兴平感叹,“你厉害啊,复杂阵法说学就学,说用就用,而且你胆子真够大的,楼鱼的第二重幻境就是因为青遮兄的阵法才坍塌的,你倒好,又在她面前用了一遍,你也不怕她记恨。”
“咳咳。”褚褐慌忙擦干净脸上的尘土血迹后才敢把头抬起来,“楼鱼前辈看着冷了些,但应该不至于记恨我。”
“这可难说,你弄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屈兴平以扇遮面,朝左右方向看了看,“他们现在对你可感兴趣了,毕竟当初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阵法把他们集体淘汰出了鳞湾幻境,他们正憋着火呢。”
“褚褐现在是第一个通关的人,他们不敢。”青遮俯身,指尖点在他耳侧,淡声,“这里没擦干净。”
“哦哦。”褚褐红了脸,朝着那方向使劲搓了搓。
“还有。”
褚褐又用力搓了搓。
“算了算了,我来吧。”屈兴平看不下去了,就一抹血,皮都搓红了还没擦干净。
“不用。”青遮率先伸手替他抹掉了,“可以了。”
那你刚刚指出来的时候就帮忙擦掉不就好了?
屈兴平看不懂。
「主角,你的脸……我都不想说什么了」
「哎呦喂怎么能红成这样」
「一次两次还成,这都第多少次了,怎么棕棕还是这个死德行(怒拍桌子)给老娘支棱起来啊!你在我这可是攻位!」
「没人夸夸刚刚青青帮棕棕擦脸那一幕嘛,好好磕嘿嘿」
「前面的,一看你就太肤浅,难道不是青青明明有些洁癖不喜欢碰血但一看到屈兴平要上手碰棕棕所以下意识地先出手挡下了他更好磕吗?」
「哦哦哦原来还有这种磕法!弟子受教了!」
不,其实那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和情情爱爱倒没什么关系。
不过。
青遮扫了一眼褚褐红透的耳朵,心想,弹幕有的地方说的也没错,怎么都到现在了碰他还能脸红成这样。
青遮不太喜欢,好像褚褐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样,炉鼎的身份让他对这种事情很敏感,不过一想到以后褚褐的身体就归自己了,那股不喜欢的情绪也就压了下去。
反正迟早会死嘛。
“这位道友。”几人过来朝他行了一礼,“不知你刚刚所施阵法出自何门何派,我们似乎都从未见过,求知之心旺盛,所以特来打扰询问。”
“噢,那个是……”
“抱歉,无可奉告。”青遮截住了他的话。
前来询问的人面面相觑,有脾气爆的直接开口辱骂,称为首之人是某某门派的宗主之子,开金口询问是给他们面子,不要不知好歹。
“啊呀,那的确是好大的面子哦。”屈兴平特地换了把扇子,放在手里把玩着,“只不过这门派我怎么在我家从来没听说过啊。”
“你!”
“诶别惹他别惹他。”有人拉住了先前口出恶言的人,低声,“看他的扇子,上面有家纹,他是不周山屈家的人。”
那人定睛一看,也认了出来,脸都白了三分,被后面的朋友扯着衣服灰溜溜滚了。
“这种人,拿身份压压就好了。”屈兴平又把扇子换了回来。
褚褐:“多谢屈公子解围了。”
“嗐,没什么,褚兄你也多长点心眼,我刚刚还以为你打算将阵法托盘而出呢,幸好青遮兄拦下了你。”
“那位道友说话还挺礼貌分寸的,我还以为他真是为了讨教。”
“怎么可能啊,他们要么是认出了你的阵法就是鳞湾秘境里的阵法前来找你算账,要么就是眼馋嫉妒你随随便便施一个阵就能过关,想偷学点皮毛罢了。不过。”
屈兴平看向青遮。
“我也有点好奇了,你这阵法究竟是从哪里学的,我自诩对符篆阵法也算精通,但也从没见过这么诡谲的阵法。”
“书里看到的。”
这就是不想多说的意思了,屈兴平听懂了,极有眼力见的转移了话题。
斗武场上的一对一选拔还在继续,可能是从褚褐做出的破坏行为里得到了灵感,接下来抽签上去的人几乎都是瞄着破坏场地去的,不过他们的修为普遍低微,都没能做成。
屈兴平惯会享受,他从镯子里掏出桌椅,请青遮褚褐两人坐下,甚至还拎出个茶壶来泡茶,一边泡一边跟他们介绍六位首席。
“刚刚和褚兄你对打的楼鱼,是鳞湾的少族长,年轻一代里的剑道第一,本命剑看似普通却不输任何神兵利刃,名字也特别,叫权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