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你们现在都玩儿这么花了吗?」
「额,我只不过是落了几集没看,你们进度已经这么快了吗?」
「跪?跪什么?跪哪里?跪谁?」
「哇哦,这种东西是我们能看的吗?」
「哇哦,这种东西是平台能放出来的吗?」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居然还好这一口」
「哪一口啊?前面这位朋友细说嘿嘿」
「我已经搬板凳准备好了,快开始啊」
青遮头一次被褚褐的话给噎到了。
“你打算在这儿跪?”
“有帘子,不会有人看见的。”
这是重点吗?
“不用跪。”青遮往椅子上一坐,朝他招手,“过来。”
褚褐仔仔细细瞧了青遮一眼,确定他不是在说反话,才把衣摆放下走了过去。
“弯腰,低头。”
褚褐听话地俯下身子。
“你提前托人给我带了话,告诉了我去向,所以不需要罚。”
说实话,青遮也不是揣着要罚他的心找过来的,用跟弹幕新学到的词来讲,难得褚褐现在学会了给他报备,没必要罚。
养狗是要打,但打蔫了就麻烦了。
青遮摸了摸褚褐的发冠,他今天带了个新的,银色镂空的火焰莲花,镶了很多相配得当的浅蓝宝石,将头发束得很高,发丝随着褚褐弯腰低头的动作垂下来,亲昵地蹭着青遮的手,像风的吻。
“这次做得不错。”
他尝试像一个标准的长辈夸奖晚辈一样,摸对方的头,说一句不太过、留有余地的赞许。
不过显然,人对于从没见过的事物是隔着一层深厚的屏障的。
「这手法,真的不是在摸狗吗?」
「是不是摸狗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正常摸法」
「救命,青遮手指缠着褚褐头发顺下来的时候,怎么有点涩涩的」
「谁说不是,我口水都要下来了,嘶溜」
这么摸不对?
青遮有点怀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明明是照着书里的描述做的。
不过。
他看了眼耳朵已经红透了的褚褐。
不管摸的对不对,反正效果应该是达到了。
“来说说看,你跟刚认识的人出来喝酒,喝出什么了?”
褚褐努力让自己从面红耳赤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今年的五大宗招生试炼,将会和以往全然不同。”褚褐直奔重点,“屈兴平自小在不周山长大,且有一个分族的兄长在鳞湾门下,所以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些不一样的地方,我就套了套话。”
“套话?”青遮看着脸还嫩生得很的褚褐,难以想象到底是他套别人的话还是被别人套他的话,“套到了?”
“算是。”褚褐原本想撤掉桌子上的酒壶酒杯,不过青遮觉得并不妨事,所以他就没动了,“我感觉,其实他是知道我在套他的话的,不过他没当一回事,因为就算我知道了招生试炼的内容,也不会对最后的结果造成多大影响。”
“哦?这是为什么?”
“屈兴平说,这次的试炼内容绝对是超乎想象的诡异,因为他得知相关信息已经三个月了,都不知道从何准备。”
“他把相关信息告诉你了?”
“说了,就两个字,问心。”褚褐要了一壶茶给青遮倒上,“我也有些疑惑,但他说得信誓旦旦的,好像也不是编瞎话。”
“是不是瞎话过几天我们就知道了。”青遮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算是略过了他跟人出来喝酒的这一茬,“我听神兵阁的人说,你买了一把宽剑?”
“是,起名叫落九天。”
青遮往嘴里送茶的动作一顿。
用意昭然若揭,几乎是把那股子想亲近他的劲儿摆在明面上了。
“名字好吗?”褚褐直勾勾地看着他,追着问。
“很好。”
褚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青遮接着讲:“那接下来的几天,你就拿着落九天好好练吧,起码要练到能一次性挡下我十张符的程度才能休息。”
十张符!
褚褐差点把杯里的茶泼出来。
“……可不可以讲一讲价?”
青遮微笑:“不能。”
完蛋。
褚褐唉声叹气地捂住脸。
他接下来几天别想休息了。
“青遮。”他趴在桌子上,脸对着青遮看他,“要是我没能通过五大宗的招生试炼,该怎么办?”
“你不会不通过。”
“怎么这么笃定啊。”
“你不是要报仇吗?仇恨一向是驱使人行动的最佳利器。”
褚褐手指勾着茶杯,闷着声音:“那你呢,我要是通过了,你就要走了吗?”
“走?”青遮不知道这小子又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走去哪?不是说了一直陪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