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示,可等了一夜,方辞也没等来保镖请示的结果。
他带着满肚子怨念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依旧只有他一个。
小鸭子没有,林宿也不在。
不给他找小鸭子,总得给他吃饭吧,方辞拉开门,朝门口的保镖道:“让林宿把手机还我,还有,我的病号餐呢?他是不是想饿死我?”
保镖一本正经地答:“你上午有三项需要空腹的检查,暂时还不能吃饭。”
方辞:“……”
还真是想饿死他,二十一世纪了,全面小康的社会,他居然还要被饥饿折磨,林宿真是个歹毒的主角。
他回到房间,原地转了几圈,又扒着窗台往下看,琢磨着从二十三楼跳下去生还的概率有多大。
——应该不大,那还是被林宿关着吧。
方辞放弃了,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等着林宿过来收拾他。
可惜林宿没来,倒是许均呈来了。
他带了一束向日葵,见只有方辞自己在医院还挺意外,问:“林宿呢?”
方辞没好气:“不知道,昨晚就走了,把我自己关这儿虐待我。”
许均呈有点想笑,但又觉得当着方辞的面笑不太好,忍得有些辛苦。
他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解释道:“昨晚酒店那边的人跟我说你没事,我想着林宿应该会陪你,就没过来。你还好吧,身体怎么样?”
“身体还好。”方辞一脸怨念,“就是林宿不给我饭吃,不让我出门,还把我手表扔了手机也拿走了。”
他眼巴巴看着许均呈:“呈哥,你能不能帮我跟林宿说一声,我要回家,我不想做检查,也不想在这儿住院。”
许均呈把手机递给他:“自己说。”
方辞记得林宿的手机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林宿很快接起:“呈哥。”
方辞掐着嗓子喊他:“宿哥~~。”
林宿:“……”
林宿道:“去做检查,做完检查回家。”
方辞:“你不来陪我?”
“你是成年人了,应该有基本的自理能力。”林宿淡声说,“我在忙,挂了。”
说完他真的挂了电话,方辞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
“吵架了?”许均呈问。
方辞点点头,有些委屈,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看起来没精打采。
反正许均呈知道他俩的事,方辞憋的难受,索性一吐为快:“林宿想跟我爸妈说我俩的事,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同意,我不想说,他就生气了。”
许均呈挑了下眉:“你们小朋友的爱恨情仇,还挺复杂的。”
方辞泄气:“呈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许均呈说,“你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所以你连以后都没想好,就去招惹林宿了?那他还挺倒霉的。”
方辞张了张嘴,赌气道:“我以为我出车祸会死呢,想那么远干嘛。”
“你这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挺可惜的。”许均呈笑了下,“林宿当初跟我说,等成年了就追求你,你爸妈反对也无所谓,他大概也没想到最反对的是你吧。”
方辞更泄气了,“所以现在他要跟我分手。”
“真不幸。”许均呈说,“不过分手了你们也得回一个家,你还有挽救的机会。”
都这样了,还挽救什么。
方辞抓着头发,无能狂怒。
饿着肚子做了体检,拿到体检报告,确认方辞没事,许均呈便告辞离开了医院。
司机把方辞送回家,方天河和唐姝还没回来,家里除了佣人,就只有只小狸。
方辞逗了会儿猫,找不到事情做,干脆上楼回房间,翻出电脑登录扬拓的外网,给人事发了离职报告。
点击了发送,看到那个待审批的字样,方辞伸了个懒腰,愉快地上床睡觉。
下午的时候,方天河和唐姝终于回来,昨晚林宿和他们说了这件事,体检报告也没有异常,两人松了口气,又开始联系李秋存要说法。
方辞默默地把沈鹤荣还有他堂哥职务侵占恶意竞争的证据发给了他们两个。
唐姝拍拍他的手以做安慰:“不怕,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在家休息,爸妈给你出头。”
方辞吸吸鼻子,有点委屈:“他们都欺负我。”
“不怕不怕。”唐姝心疼得不行,又忽然想起什么,问,“你哥呢?他怎么不在家陪你?”
方辞更委屈了:“他也凶我,还把我手表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