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不撕卡是底线，我亲爱的好女孩儿。”阿卡姆先生点了点她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祂好像突然很沉迷于奥菲利亚的脑袋，几乎是爱不释手，一直想要贴着她。

不撕卡？是底线？真的假的？你不是奈亚拉托提普吧。

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被吸的奥菲利亚心情复杂。

她觉得他们该说点正经的，于是认真提问：“所以，我这是复活了？还是…？你说句话呀，奈亚拉托提普。”

见她在意，热心的神祇解答道。

“是哦，奥菲利亚，你死去了。身体被彻底异化，脑袋都滚到了我的脚边…”他指了指自己的皮鞋，上面好像还有血没擦干净，“你的头发很长，我耐心地给你梳了好久…”

青年人慢条斯理地讲，手也缓缓顺着她微卷的红色长发…然而奥菲利亚只想说：更有代入感了，头皮好冷。

“不过正如我所说的，你是个很有趣的信徒，我准许你拥有长久的生命。因此所有夺走你的存在，我都会上他们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愉悦的笑容加深了些，他接着又讲，“别担心，奥菲利亚。你的身体很干净，之前的那个…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了。而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会送你点小礼物…等这场旅行结束以后，我就把它给你，你期待吗？”

说到此处，那只手又去摸她脸上的疤痕了。

动作又轻又缓，但让人无比毛骨悚然。

奥菲利亚内心说害怕，嘴上说不期待。她甚至不太想仔细思考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毕竟她真的很难以想象自己脑袋乱飞的样子。还有，他…抱着自己的脑袋，梳头…什么的。

“这里是哪里啊？詹姆斯和许清呢？”

“现在几点了？”她切入别的话题。

阿卡姆先生松开了她：“这里是书屋，你要参加的宴会还有一段时间，他们都在外面…不过有些特别的事。”

“嗯。”奥菲利亚应了声，站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往外走，就这样踏出了那个怀抱。

直到毫不留恋的身影推门出去，书屋之中的存在才沉默了会，面上的笑容定格了。祂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是在问谁，但祂道：“你们听到了吗，她说…她只属于自己。”

——永远只属于自己。

这是奥菲利亚之前的话。诚然，在交融中思维涣散的少女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讲了什么。可祂听到了、祂一直都听到了。当她遗忘去掩饰内心时，那震耳欲聋的心声，那毫不犹豫地话语。一直在看着的祂，当然一丝不落地听到了。

想到这里，祂微微翘起嘴角。不知究竟是在期待有趣的事情，还是因为玩具的新奇之处，而感到了微妙的新体验。

奥菲利亚不会知道这些。

甚至，她警惕地没有碰任何东西。

哪怕在那样混乱的本能里，她多么的依赖祂。可当理智回归身体，无法被撼动的意志却指引着她坚守己心。

*

奥菲利亚·卡特。

祂又想着这个名字、这个纠缠着的音节。

少女火红色的身影在眼中摇曳，摇曳…如同永不熄灭的微小火光，最终，她还是吸引了黑暗中伏行而来的阴影。

*

推开门以后，迎面飘来了淡淡的水墨香。

这里的确是书屋。

而在奥菲利亚走出门扉时，正面就看见一面镜子。不知是谁人故意放在这的，又或者是谁人准备的“惊喜之一”。

——但在镜面中看向自己，奥菲利亚发现：她不习惯戴的那对耳饰消失了。而脸上的痕迹也的确变淡，如今离得远了…甚至完全就发现不了那片痕迹。而凑的近些，脸上突兀的痕迹其实也没有特别地影响美观…配上奥菲利亚红色的长发，还有绯色的双眼，反而有种神秘且古老的异域风情。

像是那种法兰的宠妃…什么的东西。

奥菲利亚：噫。

她稍微多看了眼现在的自己，确认身体都很正常，奥菲利亚就继续往房子的中心走了。这几步路后，她看见了詹姆斯和许清，以及一个…正在旁边沉默着的斗篷人影。

见到她出现，斗篷人影飞速地靠近。

奥菲利亚战术性后仰：“有事吗？”

斗篷人影殷切道：“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美丽、漂亮、优雅、大方、可爱、有趣、自信…的人类啊。”

奥菲利亚：？？？

这是又遇见神经病了？

她看了看这人，又看了看一边沉默的詹姆斯和许清，终究用困惑地声音：“朋友们，你们还好吗，这人是谁？”

詹姆斯一脸复杂：“我们还好。”

许清反过来关心了句：“西尔维亚…你还好吗？”

“呃，我现在还不错。”奥菲利亚说着，又有新的声音回答，那是殷切的斗篷人：“美丽的人类少女，你可以叫我伊戈罗纳克！所以说…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