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樾三步并做两步,却在三楼拐角处猛地停下脚步,此时此刻,他看到沈柔娇正站在家门口。
“你出去没关门,我害怕有贼,所以,没走......”她的目光落在周淮樾脚上,心里犹如针扎般,疼得她掉眼泪,他该是有多心急,才会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潘叔,人找到了。”他朝楼下喊了声,摇着头笑了又笑,视线定在她眼睛里,最终化作一句宠溺的“小骗子。”
本该是怒火冲天周淮樾,在看到沈柔娇的这一刻,只有心安。那些惴惴不安的恐慌烟消云散,他该知道的,她舍不得。
“那你还要吗?”她问。
周淮樾赤着脚,一步步拾阶而上,在最后一个台阶处停下,万般虔诚地平视着她,眸色坚定,“要。”
“淮樾,对不起。”沈柔娇扑进他怀里,声泪俱下。
别的什么念头都没有,就是伤心,为自己伤了这么好的周淮樾的心而伤心。
他擦干她脸颊的泪,牵着她的手,搭在脖子上,在沈柔娇耳畔轻语,“搂紧我。”
下一秒,听话的小可怜被周淮樾单手抱起。
怀抱美人的他,锁了两道门后,才把沈柔娇轻放在床上。
他双手撑在枕头两侧,盯着身下含情脉脉的眼眸,视线如磁石般,越离越近,近到鼻尖触碰时,周淮樾说道:“刚才的话再问一遍。”
“小骗子,你还要吗?”
无比慌乱的心跳,让她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要你,沈柔娇我想要你,可以吗?”
!
怎么反了!
不是她想睡他的嘛,怎么换成他想睡她了。
其实,睡他和被他睡没有差别,无非是,温热在肌肤间交互,交互让灵魂在主动与被动间勾缠。
她捧着他的脸,仰起头,眼波翻涌,“吻我。”
吻从额头落下,他吻过她的眼睛、鼻梁、嘴唇、下巴,在脖颈处留恋徘徊,又从耳根吻过脸颊、鼻尖,栖息在潮湿的唇舌上,呼吸急促炽热,温度攀升。
眩晕中,她的指尖伸进衣服内,触电般碰到他结实的背部、线条清晰的腹肌,慢慢滑过胸肌,摸到喉结时,被忽然坐起的周淮樾,带着他衣服里的小胳膊拉了起来。
“宝宝,帮我解开扣子。”
他低头吻了吻放在喉结处纤细的手上。
耳尖红到滴血,唇舌发麻的她,一手在衣外,一手在衣内,解开一粒又一粒的纽扣,在她因害羞垂下头时,周淮樾勾起她的下巴,又吻下来。
当滚烫的大手不再隔着衣料,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时,头皮发麻,止不住地颤栗。
“别害怕。”他含着她的耳垂,用魅惑的气泡音说道:“宝宝,我会轻一点。”
……
情潮汹涌如鼓,敲击着两个人的身体,赤诚的心在恍惚中相拥,于这尘间情事的幽微处,身如飘絮卷入沉浮,被他圈禁在领地里,一同划破幽秘的天幕,迎接璀璨的烟火,一遍又一遍燃放在心尖。
……
第一次,她钻进他怀里,红了脸;
第二次,她反手摸着他的脸,两人十指相扣;
第三次,她忍不住夸赞,“宝宝,你好棒。”
第四次,她哑着嗓音,柔声说:“宝宝,我好累。”
……
他拥着她,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微暗,已是下午光景,周淮樾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宝宝,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想去洗洗。”沈柔娇脸上似燃着火,烧得慌。
“抱你去,暖瓶里有热水。”
周淮樾拽着薄被,把人裹了个严实,横抱在身前,刚走到客厅,听到房锁转动的声音,陈桢桦推门而入。
!
要了亲命了!
这,这,傻子都明白怎么回事。
六目相对,沈柔娇面红耳赤,立刻像只鸵鸟缩进被子里,听到未来的婆婆讲了句:“不好意思。”
“妈,这几天,我们不回去住。”
!
他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沈柔娇隔着薄被,在他胸前轻咬一口。
“?”陈桢桦见儿子咧着嘴笑了一下,她将钥匙扔到餐桌上,在房门拉上前,她叮嘱道:“你们……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