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铃屋什造天真无畏地点头,手向下滑,“我不怕疼的,也不会像那些人没用的哭出来,你进来好了。讨厌鬼说这样你会很舒服,爱人都是要做这样的事的。”
赤司瑾月身体一僵,掌心落在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口吻警告,“玲奈,下来。”
“我以前是叫玲没错了,你为什么叫我玲奈?嗷嗷!”铃屋什造疑惑的瞬间,已经被对方轻松反客为主,两人的位置倒转。
他松软的白发在枕头上铺散开来,映衬地小脸白皙如玉,如果不是脸上错乱的线条,他一定是神明最为宠爱的孩子,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地像把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着对方的心弦。
他震惊地眼睛溜圆,脑袋空白茫然,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把他反压制住的,自己的力气应该不小才对。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是个病秧子吗?——
赤司瑾月的和服内襟松垮地披在身上,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黑发松散着垂落在脸颊边,眼神忽明忽暗,宛如蛰伏在地狱深处的野兽,被人不小心吵醒,明明已经凶残的血口大开,却还竭力隐忍着表面的伪装。
铃屋什造的双手被他轻松地举过头顶,动弹不得。
“我们还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他的呼吸紊乱,温柔的嗓音喑哑了不少,轻声安抚。
“我们不是已经交往了吗?”铃屋什造的思绪被他毫不费力地带跑偏,“你不喜欢玩吗?讨厌鬼说男人都喜欢这样玩儿的。”
“这种事要等订婚后才能做。”赤司瑾月耐心道。
“只是交往不行吗?”铃屋什造疑惑。
“不行。”
“你做这种事不舒服吗?”
赤司瑾月不管怎么回答都有问题,他不禁失笑,无奈道,“不是我,是你,玲奈,我不想伤到你。”
“你为什么叫我玲奈?”
“你以前不是叫玲吗?我觉得叫玲奈好听,就叫了,算是我这个恋人的专属,不行吗?”赤司瑾月柔声细语地同他商量,仿佛是这世上最好的情人。
“好吧~”铃屋什造想了想,“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好听,你想叫就叫吧~不过这个名字会不会太女生了?”
“不会。”
“真的?”
“真的。”赤司瑾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却又如誓言般温柔珍重,“我保证。”
铃屋什造乐开了花,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嗯,那就叫玲奈吧~”
感觉也不错,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赤司瑾月抵着他的额头,调整着自己凌乱无序的呼吸。
铃屋什造仰着小脸,笑眯眯地吻上了他的唇,像刚出生的小动物啃咬一般,笨拙着学着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爱人,轻松不费力地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
赤司瑾月的身体一僵,努力平复的呼吸再次乱了节奏,眼神幽深,盯着对方。
铃屋什造一回生二回熟,毫无章法地索取着对方的气息,香舌汲取着津液,与之共舞。
两人之间的温度节节升高,吻的动情之际——
“嘶~”
手腕处近乎碎裂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尖锐,细微,偏偏又压抑。
等到他想要控诉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血红的瞳仁,如同开在地狱的荼靡,绚烂妖冶,乱了人心的节奏,他的发丝松散着搭在脖颈边,衬托地下颌线条完美。
赤司瑾月高高在上地打量着怀中的猎物,神情寡淡,犹如轻易踩碎底线的神明大人,矜贵高雅,不染一丝凡尘,圣洁无比,却又清醒着疯狂。
“你…你怎么了?”铃屋什造有点儿害怕这样的他,声线无意识地打滑,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没有做你订婚那样的事!只是做交往的事而已,你不是也很开心…”
他还没学会怎么当一个爱人,这是他唯一知道的了!
赤司瑾月居高临下地睨着怀中的人,不言不语,却莫名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他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铃屋什造瞳孔一颤,“你…”
压抑,窒息。
赤司瑾月轻捏他的下颌,像是把玩着喜爱的玩具,嗓音磁性低沉,动听,“我是很开心,玲奈。所以,我不介意做些出格的事。”
铃屋什造收回之前的信誓旦旦。
以爱之名的疼爱犹如荆棘,鞭笞着早已麻木的身体,大汗淋漓,沙哑的哭声和喘息响彻整夜,他就像只笼中鸟,寸寸如骨的吻痕裹挟不顾一切的病态偏执。
到了后面,光是轻微的摩擦都会让他放声大哭,他无助地拽着对方的发丝,想要让对方饶过自己。
可是对方根本不听,温柔却又强势地主导着一切。
铃屋什造害怕了,他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可以这么折磨人,仿佛斩断了他的双腿,窒息地溺在深海之中,大汗淋漓,逃脱不得。
直到他意识模糊,昏过去的时候,这场惩罚都没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