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附近都没什么丧尸啊？”蒋翔说。

“什么都说不准，而且除了丧尸以外，还有那些人。”梁越解释道。

“那我来守夜，等你睡醒了再换下我。”蒋翔站起身，想让梁越躺下，但在梁越的坚持下，最终嘴里嘀咕着躺下睡了。

夜里杨帆像是体内有个闹钟一样突然睁眼醒来，他看见梁越坐在地上，乌黑的眼睛发着呆。

他悄悄地站起身，拍了拍梁越的肩膀，指了指蒋翔，让他去休息。

梁越凝视了着蒋翔，犹豫了一下，想往椅子上躺去。

杨帆拉住梁越，摸了摸自己的腰，对他摆摆手。[睡这儿腰不舒服。]

梁越捏了捏手指，钻进了蒋翔的睡袋。这一动把蒋翔给惊醒了：“越哥你困了？换我来。”却看见梁越对他压了压手，示意他继续睡。

蒋翔迷糊中又闭上了眼睛，手脚并用地抱住梁越，打起了呼噜。

梁越却是身体一紧，他没料到蒋翔把自己抱的这么紧。

即使是多年的好友，也同床睡过，但也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几乎身体的每一处都贴在一起。

蒋翔呼出的气若有若无的吐在自己的脖颈处，激起梁越心中的一丝异样。

蒋翔像个暖炉一样散发着热气，但梁越并没有烘出汗，反而觉得浑身有股暖洋洋的惬意。

他觉得身上到处在发痒，忍不住要用手挠一挠，却被蒋翔搂住动不了。

“越哥别闹了……”他还用腿往梁越身上蹭了蹭，不小心碰到梁越敏感的地方，似乎某个柔软的地方正互相贴在一起。

夜晚是思考的温床。

梁越虽然觉得身体异常的困乏，浑身上下都在诉求着休息，唯独大脑像是在织毛衣一样来回交织，又像是一个铁锅在不断地翻炒辣椒牛肉。

[是他的小肚子吧？也许是大腿肉也说不定。也可能衣服皱在了一起。但是也有可能……]

梁越不可抑制地展开了联想，在他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列举了一遍以后，他不得不回到最开始想到的那个答案。

[会不会是曾经他让我仔细观察的那个小东西。]

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海里出现，就像寻找到支架的树藤，在脑中疯狂的蔓延生长。

那天晚上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闪回。

其他的细节都已经记不清了，唯有那被戏称作“丑东西”的玩意儿最为印象深刻。

[糟糕。]

梁越心中暗骂自己瞎想，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他感觉自己下身正抢走体内的所有血液，拥有了自我意识。

它渴望展现自己的一切，不受控制地抵在蒋翔的身上。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固执。

梁越心中默念乘法表，又默背逍遥游，虽然口中没有发声，但觉得喉咙越发得干燥。

他小心地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却意外得大。

[好吧，大概所有人都听到我在咽口水]。梁越绝望地想。

事实证明，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

那东西完全是独立于他自己意识的存在。

他放弃挣扎了。他害怕被蒋翔知道这一切。

幸好蒋翔的呼噜声又响起来了。他此时应该沉浸在睡眠中，在那里做着与家人团聚的幸福美梦。或许梦中会遇到有一根奇怪的木棍莫名其妙顶着他的肚子吧。

梁越不断地祈祷他不要醒来。

就这么保持了一段时候后，他发现似乎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心中不禁有些窃喜，忍不住希望这样的时间能一直延续下去。在这样的矛盾中，他终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