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曙光轻轻的咳了一声道:
“那谁来友情出演一下...两位新人?”
现场微微沉默了一秒钟,邹舒月看向周以秋似乎在等着他分配,边上的周莹莹脸上微微有些红,张予屹也是看天看地。
周以秋挑挑眉,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在娇羞什么:
“当然是我和牧遥了,在场是男性的又有一定战力的,除了我和牧遥还有谁?”
大家听到这个解释都是一副我都懂的样子,周以秋顿了一下道:
“再说了,我和牧遥可是走了正路的不玩假的那一套”
一边上的牧遥,赶紧把周以秋拉走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
轿子虽然有,但是没有人能抬得动,于是刘曙光提拉一辆黄包车,大家觉得也可行。
到了傍晚,牧遥便穿着那套大红色的婚服坐在黄包车里面,场面颇有几分凄凄惨惨戚戚。
由于刘曙光实在没有学会吹唢呐,吹半天连个声响都不连贯,于是只能跑到前面干力气活拉车,几个人本来也讨论过究竟要不要一个吹唢呐的,毕竟队伍里每一个会吹的,就这么简单的练一下最多也就吹个响,还很考验肺活力,吹一些歇三下。
但周以秋还是坚持要一个能造势的,最好还是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才好,这才有了这么一出哔哔啵啵的噪音。
邹舒月塞了块布条在耳朵里,眼神里全是不耐,最前面的唢呐开道,张予屹知道自己吹得难听,但是自己能吹得出来就不错了,走在前面吹得面红耳赤,差点背过气去,后面的刘曙光一边拉车一边憋笑憋的也很是辛苦。
牧遥不那么安稳的坐在黄包车里面,红色的盖头把人脸完全遮盖住,婚服下是周以秋为了保暖强制塞进去的棉服,显得人有几分的臃肿。
一路上吹吹打打、跌跌宕宕的到了蒋府,牧遥下车的那一瞬间天气风云瞬变,牧遥没管,周以秋也没管,周莹莹拉过大红花,一人各持一边向蒋府里面走去。
周莹莹几人为了应景还特意带了朵大红花,邹舒月被强制要求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对,但大家既然都没有说什么也就顺从的戴了上去,就连旁边的蒋光行衣领上也别了个大红花,虽然几次三番的蒋光行试图挪动来表示自己的反抗,但还是在刘曙光“不丑不丑,图个喜庆”中被强行带上。
周以秋和牧遥并排着往里面走,周围的空气流动也变得缓慢起来,那些本来看着还正常的人像是被集体下了药一样死死的盯着两位新人。
牧遥小心的跨过门槛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观察着周围,小声道:
“好像...”
周以秋打断“嘘,结婚呢,认真点”
牧遥眨眨眼闭上嘴,周以秋知道牧遥想要说什么,大家这么费尽心思搞这么一场婚礼,就是为了把背后的徐慧或者徐智引出来,但现在这背后的人似乎有些在意但并没有出来暴露的意思。
周以秋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既怕把人热的太恼火到时候恼羞成怒反而对大家的安全有威胁,又怕对方根本不在乎让大家白费功夫。
一直到最后邹舒月面无表情的坐在堂上,周莹莹在下面唱着词的时候,场上也没有变化。
牧遥的视线只有下方一点点的空间,突然周莹莹的声音噎了一下,周围的声音变的怪异,牧遥察觉到不对立刻掀开盖头,面前赫然是歪着头浅笑的徐慧
她眨了眨眼,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大红色的衣服笑道:
“阿云?阿云?我的好阿云”
牧遥瞳孔微缩,刚抬起的刀反应过来后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周以秋呢?他去了哪?视线微移,旁边的周莹莹和邹舒月一脸凝重,看来都还好。
邹舒月对看过来的牧遥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开始的那番猜测没错的话,那最主要的是徐智,必须得想办法找到徐智才行。
以及,莫名其妙消失的周以秋也很危险。
徐慧似乎对牧遥的不回应有些意见,两条细细的眉毛皱起来埋怨道:
“阿云?你在看谁?”
牧遥对徐慧突然的凑近不适应,整个人微微向后退了一些,想到刚刚邹舒月的意思忍住不适道:
“没”
徐慧似乎对牧遥的反应十分的不满意,深深的呼吸了几瞬,像是十分的生气,随后才又温和道:
“告诉我嘛阿云,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呢”
牧遥还没来得及回答徐慧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道:
“是不是蒋哥!是不是!真是恶心!他真恶心!”
一边的蒋光行:“......”
牧遥也被徐慧突然癫狂的神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大家反应过来此蒋哥非彼蒋哥,看来徐慧对蒋光行的厌恶不小。
不需要牧遥安抚,徐慧自顾自的挽了挽头发,又把自己安慰好,十分从容的对外道:
“大家吃好喝好,今天是我和阿云的大好日子,就不多招待你们了”
又转过来对着牧遥道:
“阿云,我们走吧”
牧遥这才发现躺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坐满了那些木偶人
他们面无表情,但是又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由内而外迸发的喜悦,牧遥猜测这些人根据着徐慧的情绪而变化。
牧遥环视一圈,徐智呢?妹妹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不会不在,他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