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结束对话,像是约定好的,都不扰对方心神。
祝枝棠走上去楼,往下看了看,楼梯间已经没人了。
她心神动了下又很快安定。
仿佛刚才冲动的不是她。
又有些钦佩,两人都是这种平淡的性子,以后在一起了,恐怕很难吵架。
她抬腿,有节奏的敲击地板声音响起。
祝枝棠盯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包,这包还是上次苏简送她的,因为是全白的,护理很麻烦,她平常不背,好不容易背一次,还被她扔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来,熟稔地按着密码锁,传出解锁成功的声音。
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手,青筋微凸,指节修长。
将门推开,祝枝棠被揽在怀里,那熟悉的沉香萦绕在鼻头。
她刚回头,脸被某人单手捧住,紧接着落入激烈的吻里。
她被托着进了玄关里。
时聿的吻突然热烈,还带着强势的霸道。
她只得被迫昂着头迎着他,才得到片刻喘息。
她被禁锢在门后,能清晰听到门锁咔嚓被关上。
时聿短暂分离看了她一眼。
他黑眸蒙着不明的情愫,深邃幽深,又湿意侵略。
祝枝棠手上的包再次落地,这次吻轻缓许多,带着引导的挑逗。
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腰间,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祝枝棠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
她牙齿被轻轻撬开,舌尖抵住她的舌头,吮吸着她的空气。
祝枝棠无章法地回着他,但感觉到本来慢慢进展的动作,带来些粗鲁的压制。
她被时聿亲得意识混乱,眼眸动了动忽地睁开,所泛上的水雾让她眼神更加迷离。
但猝不及防对上正低头欣赏她的时聿。
祝枝棠耳垂瞬间红了,头低下来想躲起来,却被时聿禁锢着动弹不得。
时聿揉了揉她的头发,看向她。
两人呼吸还纠缠在一起。
“吓到了?”时聿声音低哑,但柔情似水。
祝枝棠摇了摇头。
之后便是对视,便又是一段缠绵。
漆黑的房间一角,传来水泽纠缠的声音,以及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
祝枝棠回到房间时,才看到她的唇有些红肿,虽然时聿也没好在哪里。
但他明天在家休假,而她还得去上班。
两人不知亲了多久,祝枝棠再次回神时,只觉得房间温度高了很多,才将时聿推开。
她现在只祈祷,今晚能睡个好觉吧。
她简单收拾整理,去吃饭洗漱完,才想着要不要给她的准男朋友发个短信。
手机刚拿起来,就听见门铃声。
祝枝棠看着可视屏里那张刚才还把她压在怀里的脸。
理智告诉她,这个门不能开,但她还是开了。
祝枝棠见时聿抱着被子站在门口,身上换了件舒适的家居服。
“这是怎么了?”
“家里停电了,不知祝老师能不能收留一晚。”
祝枝棠盯着他故作垂眸可怜的模样,无奈垂眸一笑。
“可以。”
没有祝枝棠想象中的场景,时聿非要睡在沙发,祝枝棠劝不动他,索性不管,直接回了房间。
半夜出来时,看着他躺在沙发上睡颜恬静。
心里某处空缺的地方慢慢充盈起来。
她撑着腰看了会,在困意又再次席卷时,走了过去,轻轻亲了下他的脸颊。
.
因为时聿飞机太早,祝枝棠没能亲自送他,只好定了个闹钟给他发了信息。
时聿回得很快:[知道了,你睡吧,不用担心。]
祝枝棠等手机屏幕熄灭,也闭上眼睛。
飞机启航,划过空中。
两个月的分离正式开始。
祝枝棠有件重要的事情解决,她来到医院,时阿姨精神不济依旧躺在床上。
但是神采比原先好多了,这种重大创伤的精神疾病只能静养。
祝枝棠给李阿姨打了招呼,在门口注视着时阿姨。
她手腕上那只手镯,依旧翠艳灼眼而床上的人却容颜流逝。
她抿唇挪步,下了楼。
郗区那件别墅,祝枝棠第一次回去,布置没有任何改变,唯一不同的就是先前父母的婚纱照没了。
身旁的林伯母道:“每天都差人打扫着,就怕你那天回来,看见破败再心生感伤。”
“谢谢你伯母。”祝枝棠回头,言辞诚恳。
“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林伯母拉起祝枝棠的手轻轻拍了拍,“放心只要伯母在,祝谕就欺负不了你,鼎越集团还有我林家的股份呢。”
祝枝棠嗤的笑了下。
林伯母这哄人方式,和当年哄母亲还别无二致。
“不瞒你说——”林伯母言语顿了下,“前几天你父亲来过一趟,他站在我家老头窗前看了许久。”
祝枝棠沉默,她望向林伯母沉下的情绪。
“他说,先前你母亲给他留了话,让他照顾好你们兄妹,他终究没做到。”
“祝谕这人古板无趣,这些年又对你不好,实在该打,但他说这话时,又觉得他苍老了,没了以前意气生发的朝气,让人看着又孤独落寞。”
“虽说原谅,让你牺牲太大,伯母不愿他这么轻易释怀,但是还想看到你放过自己。”
“棠棠不管怎样,都要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