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依旧高悬,空气燥热更甚。
两人被埋的了许久,风黎到还好,可方芜逐渐开始缺氧,似有中暑的现象。
现在秃女走了,风黎也是没了顾忌,看着快被晒晕的方芜,再次聚集周身灵力,欲破土而出。
可这次,她竟转不起旋涡,或者说沙子转动是往下陷的。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秃女刚刚那一挥竟然是画地为牢,将此地设了个不知道什么的禁制困住了二人。
风黎怒道:“我去她的!有病吧!!”
方芜本是晕的迷迷糊糊,被风黎吼得一个激灵,有气无力道:“怎…怎么了?”
“她有本事她放我出来拼个你死我活!设个狗屁禁制干什么!”
风黎气的眼冒火光,咬着后槽牙道:“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出来!不然我一定弄死她!!死秃子算个什么东西!!!”
方芜:“……”
天儿实在是太热了,哪怕沙子晒久了都成火砾了,何况是人。
起初风黎气愤不已,还喋喋不休的骂了半天,直到嗓子都哑了,她才作罢。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方芜就是遍地黄沙,骂的在大声再难听也是屁用没有。
风黎干咳了两声发疼的嗓子,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被晒成小鱼干了。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侧头去看方芜,简直连血色都没有了。
风黎周身被埋在沙里,只能用头发不断的去甩她,“醒醒,不要睡,保持清醒。”
方芜费力的抬起眼皮,迷糊道:“我,我头晕,先…先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不行!”风黎斥道:“不许睡!保持清醒!你这时候要是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方芜难受的不行,但还是听风黎的话不敢睡,她用力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试图清醒,但适得其反更晕了。
又难受又不能睡,方芜委屈的眼眶都红了,眼巴巴看着风黎。
“我好渴……”
风黎叹了口气,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忽然眼睛一眯警觉了起来。
方芜见状,惶恐道:“怎么了?”
“嘘!”风黎低声道:“远处有脚步声,不像是刚刚那个疯女人。”
方芜瞬间收了声音,两人屏息以待。
那脚步声近了。
两人这才看清,竟是之前跟随唐阈来的那些杀手的其中一个,对方看上去像是迷路了,正胡乱的走着。
这人没掉进地下遗址里吗?
风黎心生疑问,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是自己人就先喊过来再说。
于是,风黎仰着脖子喊道:“喂!那个…嗯……”
他叫什么啊?!
风黎一时语塞,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个不知道谁!喂!你看看这边儿!!”
被叫的那名杀手似乎听到了风黎的呼喊,但是左右张望也看不见人,不禁害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可有些渗人了。
风黎见他如此,又喊道:“这儿!沙子里!低头看看!沙子里埋着呢!!”
那名杀手闻声寻人,最后眼神落到风黎和方芜身上的时候,先是藏不住的错愕,随即加快了几步走上前去。
“别靠太近……”
“方芜姑娘你们怎么……”
风黎与那名杀手同时开口,可惜话都没说完,那名杀手就因没及时停脚,一个沙陷就被沙子卷了进去,与风黎她俩一样被埋进了沙子,就剩个肩膀和脑袋露着了。
风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那名杀手还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让你别靠太近!”
风黎无语道:“本来指望你能把我们弄出去!现在可好,一起等死吧!”
那名杀手:“……”
风黎本就被晒得难受,现在被他这么一气,更是烦躁。
她见那名杀手试图挣扎出去,也懒得阻止懒得解释,就那么沉默旁观着。
那名杀手直到自己察觉出有人设了禁制,才不再挣扎,他叹了口气后,忽然瞧见方芜面色苍白昏昏沉沉的。
“方芜姑娘,你还好吗?”
风黎刚刚光看那名杀手扑腾了,忽略了方芜这边,被这一提醒,她猛然发现方芜这边快晒死了,额头大汗滚落,虽然她还是强忍着不睡,但头晕昏沉使眼神都迷离失焦了。
“方知有!方知有别睡过去!”
风黎的嗓子刚刚本就骂哑了,现在又急,声音像是刺耳的撕扯,真是难听到闻者皱眉的地步。
可惜方芜似是被晒懵了,面对那名杀手的问话,和风黎的呼喊都是充耳不闻。
恰在此时,又有一位杀手出现了,也是之前跟随唐阈的其中一个。
他听到风黎他们这边的声音,又惊又喜,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跑过来。
“别过——”
被埋着的杀手和风黎异口同声的阻止还未说完,那名杀手也被埋了进来。
刚被埋的杀手:……
之前被埋的杀手:……
风黎:…………………
真是无语!
无语无语无语!
风黎简直要气死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冲动呢?看不出来这边都被埋沙子里肯定是有异常吗?都跟没脑子似的冲过来!嫌命长吗!着急送死啊!
风黎深呼一口气,要不是嗓子疼,这些话就不是在心里念叨了,一定给他们喷个无地自容狗屁不是。
正当风黎觉得此时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不能再糟糕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这回是俩,还是之前跟着唐阈的那些杀手的人。
风黎心里纳闷儿,这些杀手在沙地塌陷的时候都去哪了?竟然都没掉进地下遗址?难不成这几个傻子就一直在沙地里徘徊吗?不会都不知道他们五个掉进地下遗址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