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挠了挠头,道:“这个就说来话长,先进行鉴识工作吧,目暮警官。”
“就按工藤老弟说的办!”
因为有工藤新一的吩咐,案发现场保存的很完好,工作的重心就落在了目击者的询问中。
而最先被找上的则是风祭居云。
高木涉清了清嗓子:“您就是坐在第一位的……额。”
在看到对方蒙在眼睛的布后,他尴尬地合上了没记一个字的本子:“抱歉,打扰了。”
工藤新一叫住了想要离开的高木涉:“等等别走啊,高木警官,你还什么都没问呢!”
高木涉下意识地回道:“这不可能吧,这位先生看不见,不可能在高速运动的列车上杀人?”
“这可不一定!”工藤新一笃定地说道:“他如果真的看不见,怎么可能下车的时候连一滴血都没粘上?”
“什么?那他就是装的?”
高木涉立刻郑重地看向风祭居云:“这位先生,我们要询问您几个问题,请您如实配合。”
风祭居云拍了拍禅院惠紧绷的肩膀,对二人点头:“可以,你问。”
“您的名字……”
“风祭居云。”
“年龄?”
“32。”
“哎?可您看着很年轻……咳,抱歉,您身边这位是?”
“他叫禅院惠,是我的孩子。”
“额,禅院?他是和母亲姓么?”
“不是,惠和他父亲姓。”
“哦,他父亲姓禅院啊……”
高木涉写完才发现不对:“等等,父亲!?您不就是他父亲么?”
“啊,惠是他父亲和他已亡故的前妻的孩子。”风祭居云简短地答道:“我严格意义上只能算是他的继父。”
一直默不作声的禅院惠补充了一句:“您就是我的父亲。”
“我当然是知道惠的心意,这不是为了给警察先生解释清楚么?”风祭居云揉了揉他的脑袋,解释道:“不要计较这些微末细节啦。”
“嗯。”
禅院惠应完便别过头,全然不管自己给工藤新一和高木涉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呃,好吧。”
高木涉艰难地消化完对方家庭复杂的关系,问道:“那您孩子的父亲、额,您的伴侣?这位禅院先生现在在哪儿?”
风祭居云道:“哦,他死了。”
禅院惠指节颤动,眼眸中掀起了一丝波澜,但在看到风祭居云一脸平常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死了?”
“没开玩笑?”
工藤新一和高木涉异口同声。
风祭居云怅惘地回忆道:“啊,算算时间,也有十二年了……”
禅院惠点头,算是承认了他的话:“嗯。”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高木涉赶忙转移话题:“那现在我们来询问案发时……”
一直很配合的风祭居云打断了他的询问,他看着工藤新一,笃定地说道:“我的基础信息你都了解了,剩余的还用得着再问么?”
“这位侦探小朋友,试图深究秘密,可是会被秘密反噬的哦。”
“秘密,什么秘密?”
高木涉懵逼地看向工藤新一,被揭穿了老底的工藤新一尴尬地转移话题:“这位先生他没有作案条件,我们去盘问下一个吧。”
高木涉后知后觉:“合着你在把我当工具人利用?”
工藤新一打着哈哈尬笑。
两人离开后,禅院惠没忍住,问道:“父亲,您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么多?明明直接亮出身份就可以……”
“惠在关心这个啊,我想想啊。”
风祭居云思索一阵后,道:“大概,是难得见这么一个纯粹的人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正义的熠熠星辉……”
禅院惠没有料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抬头朝着工藤新一所在的位置看去。
对方正在专注的查案,模样比一旁的警方还内行。
“纯粹么……”
观察着,就见工藤新一忽然灵光一闪,充满自信地站起来说道:“目暮警官,我已经看穿了犯人的把戏,凶手就是——你!”
“……”
一阵有理有据的推理之后,这场惨案以凶手跪地忏悔被带走而落下帷幕,工藤新一同毛利兰打闹着远去。
禅院惠给出的评价却与风祭居云大相径庭:“是个麻烦的角色才对,太过理想,反倒会被这阴暗的世界击溃……”
打断他的是风祭居云揉搓脑袋的手:“明明才十五岁,怎么说起话来比我都还老气横秋?”
“我……”
禅院惠的解释被风祭居云打断:“罚惠去买一个超可爱甜筒体会体会质朴的童真!加双份果酱和椰果的那种!”
禅院惠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贩卖甜筒的小摊,排成长队的小孩足以证明它的美味。
禅院惠叹了一口气,没有拆穿他此举的真实目的。
“您找个人少的地方等我吧,我马上就回来。”
只可惜风祭居云不靠谱,一个激动直接漏了马脚:“谢谢惠……嗯咳!我是说,惠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
风祭居云在游乐设施机房后找到了一张没人的长椅,坚硬的木椅硌人得慌。
园区中央的大钟开始报时,默算得出的结论是早已超过约定好的时间,风祭居云不爽地撇嘴:“竟然鸽我,小兔崽子好的不学坏的全学会了……啊,好闷。”
东京的夏季一如既往的燥热,他干脆解开了蒙眼的白纱纳凉。
褪去遮挡,露出的却是一双异色瞳,一灰一白的颜色放眼全世界都堪称罕见。
“躲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恰好出事吧?”
可命运总是这样的狗血,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冷厉阴沉的声音:“侦探游戏到此结束了!”
风祭居云本能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黑风衣的银发男人举着棒球棍朝着工藤新一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不好!”
风祭居云立即想要闭眼,但仍是迟了。
发动条件满足,异能被触发——
『代神巡·生复』
远处。
“我大意了,竟然没有观察后面的情况!”
工藤新一正为自己的粗心懊悔不及,他认为自己将会必死无疑,然而却震惊地发现,被棒球棍砸到的后脑勺竟然……
他惊讶地喊道:“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