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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体温，她慌张的抿了抿唇。

“就，走的有点快。”

季抒阳见她站稳了，撤步拉出距离，他笑了一下，“怎么？”

“着急去吃饭？”

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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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点了一份意面，一份水果沙拉。

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肢体接触中没回神。

“袅袅”对面的男人含着笑叫她。

“嗯？”

她下意识抬头。

“我们袅袅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有大人样。”

看着对面那张含笑的脸，她扯了扯嘴角，“我都20岁了，13岁和20岁，差距很大的好嘛”

季抒阳笑着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是啊，毕竟，上次见你还是七年前。”

余音不自在的垂头挑着盘子里的意面。

她还不知道这句话要怎么接。

见她不说话，季抒阳啧了一声，“要不要跟哥哥说说，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他慢慢补充，“上次见你，你就不说，”他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越长大，越跟我疏远了？”

余音知道，其实季抒阳想问的，是她为什么不再联络他。

来之前就想好了借口，可现在面对这张脸，还是有些无法开口。

她抬起水杯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就是，还是因为那个”她抬头看他，“那个我喜欢的人。”

“嗯？”

她攥紧手上的餐具，“我高二那年，被我妈妈发现了我喜欢他。”

季抒阳想起来之前她去网吧，就是因为他，“还是13岁喜欢的那个男生？”

余音看着他眨了眨眼，有些晃神，13岁的借口又被她再次拿来用。

“对，还是他。”

“被妈妈发现了，然后呢？”

“然后，就”她垂头躲避着他的视线，“就被没收了手机。”

“怪不得”

“什么？”

季抒阳：“联系不到你，我还给你妈妈联系过。”

她点了点头，“哦”

这在她意料之中。

“哦？”

余音：“······”

“那，我妈妈怎么说？”

“她说，”季抒阳顿了顿，无奈笑笑，“你为了好好学习，戒了手机。”

这倒也没错，她点头承认，“因为那个人，我成绩下降了很多。”

季抒阳摇头叹气，“我是知道你喜欢他的。”

顿了顿，继而道，“但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他。”

说着，他兀自笑了笑，“我还挺后悔。”

余音下意识反问，“什么？”

季抒阳与她对视，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已经长大但还很稚嫩的小姑娘，他缓缓开口，“后悔没能好好引导你。”

餐厅的背景乐低沉悠扬，不自觉就会让人回忆往事。

她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

即使喜欢的那个人是他，也不关他的事。

“你告诉过我，喜欢一个人，不要觉得全世界都是他。”

她眼睫轻颤，“我在努力做到，只是有点困难。”

气氛有些凝滞，季抒阳甚至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也没想到余音能将这句话记这么久。

余音艰难补充，“即使知道，他不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我。”

季抒阳皱眉，有些恼怒她这样贬低自己，“怎么就不可能喜欢你？”

“我应该还有一句话没对你说过，我们袅袅聪明，漂亮。”

“这么优秀的小姑娘别人追都追不上。”

他认真地盯着她道，“不喜欢你，是那个人眼光差，眼光那么差，就不值得你那么喜欢。”

餐厅的背景乐弹到了高潮，声音逐渐变大，但余音像是耳朵塞了棉花。

除了季抒阳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她被说脑子太笨，他会告诉她笨的人不是她，是那些人不会教。

会告诉她妈妈她牛奶过敏，会告诉她从此衡量爱的天平就在他这里消失。

就连“袅袅”这个小名，也只有他在叫。

与他失去联系后，没人会再这样喊她。

看似随意散漫，却比谁都关心她，会注意到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