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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不“同频”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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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并不。”李慕儿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略艰难地承认,“也许我在(这个世界的)厨房,最不拿手的就是管控火候了,呵呵……”

“诶,那我两个以后可以搭伙啊,可般配了。”艺心由衷地笑道,提出这绝好的建议,“你怕动火,而我除了动刀,别的都不在话下~”

李慕儿轻轻一笑,“那好啊,可说定了哦。搭伙儿过日子嘛,就得找能各取所需的。喏,接下来该你发挥自己所长了,这姜要怎么处置?”

“切好就行,等下浸在梅片薄荷水里,出门前将其敷在内关穴上,防治疰船可有用了!”艺心几乎看都没看,一边和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走去打开了薄荷所在的药斗,“这是我们从一个走方医那里学来的,唉,去年才学到,亏得此前师父他们想了各种方法也没完全治好我这毛病,还有我遭的那些罪。”她随心感慨着,对此只觉庆幸,“那时我才真明白了不耻下问的宝贵。”

看着她将冰片倒进乳钵,李慕儿不知怎么,还没等对方指示,就忙活起来,试图用墙边的小炉烧上一壶热水,一面应着她的话:“这么想来,每次诊病时都会问病人,是否曾自己用过什么药,不仅是为察明病因、病机,变证、误治,还有些时候,也是在学习。没准病人简单一句话,就补了医书中之不逮。”可惜,此等“荒谬”的情景,也仅限于这个时代了……

“嗯嗯,所以境师兄说,只要入了这个行当,这辈子就没有学成的一天,学医、行医,始终应博采广纳,切忌固步自封,抱残守缺,不论其理法方药出处贵贱,或与自身所学是否相合,皆需敬重,不可妄自批判。”缓缓研磨着乳钵中的冰片,不经意“复习”起一些事情,艺心忽然觉得,自己对境师兄这番话似乎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转头看向一旁那位满脸执拗与柴火“较劲”的人,又见炉膛出乎意料地飘出了几缕烟,不禁笑起来:“慕儿姐,你这次可快了。”

李慕儿坐在板凳上,摇着蒲扇,朝她瞥去无奈的一眼,“这不是厨房灶头……”

“水开之后倒进去煮一会就好。”艺心将薄荷端过去给她,就势蹲在了旁边。

“好嘞。”李慕儿接过药碟,视线刚移开,又跳回了她脸上,“……怎么了?”

“慕儿姐,”艺心双手捧着脸,瞅着对方,若有所思,“是不是在你看来,师兄师姐对我们,着实可谓严苛?”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小时候,也这么觉着。”艺心垂下眼,呼出一口气,“但是后来,陈师姐和我们讲了一番话,意思是说,这世界对每个人都很严苛,与其让我们出外面犯错,落把柄,吃更大的亏,挨更大的教训,不如趁在家就把我们锻炼得尽量‘文武双全’……虽然她说是‘每个人’,但我们也明白,这世道,对女子,就是比对男子要苛刻……得多!”

她说这番话时的神态,并无那种常常与这类话题相关的愤慨或怅然,反而带着几分不一般的、决心更要发奋图强的强硬斗志。

却还是引得李慕儿心中一阵感叹:“虽然都是一样的严格,但侧重点还是有区别的,对男孩的要求就是更偏于专业素养,女孩就是生活技能。”

她的神情明明是不置可否、无力评论,可在艺心眼里,却愣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强大的共情力。“慕儿姐,那你家里人对你呢?要求就更高了吧?:

“我啊,嗯……说不清,反正是没怎么被管过。”她愣了一下,但随后就像是提起一件无足挂齿的事,轻巧的声色又仿佛正“站着说话不腰疼”。

艺心随即意识到什么,“抱歉慕儿姐,我不该提这个!”

李慕儿看了一眼,微笑表达出不以为然:“没什么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大多事情都没有。如果不能提,我就扯别的去了。我家里人嘛……”我倒想聊聊,但我能把“谁”的家里人拿来说呢……

艺心笑笑,心里不知不觉对她又轻易地多了几分亲近。“我嘴快,想着就问出来了,你不用管我的。”

李慕儿摇摇头,下意识嘟囔:“这下倒是我自己想说了呢,还从没人(不管出于怎样的心理)关心过我在这方面的感——呃咳咳咳!”紧急掐断字句,她是真把自己呛着了。而后却意识到,这话好像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呀?这方面的感受怎么了,不论我还是她,的确都从没有过倾诉的机会啊。

伊依并无一点耐心能等她自己反应过来,直接用警告的口吻说道:“刚才那一下‘急刹’,是原主发动的!‘信号’并不强烈,因为知道你不会随便替她‘宣泄心中郁结’,但还是觉得需要提醒你一下,毕竟你现在用的身份——哎呀……祝你安好,这小姑娘力气挺大。”

狐狸倏地拉远距离,眼睁睁看着艺心本能地站起身,为李慕儿拍抚后背,随后挽住她一只胳膊,简单粗暴地将她从板凳上拽了起来。

“被烟呛到啦?哎呦真是,刚说完你怕动火,我怎就安心让你干这活?来,到一边。”

咳嗽剧烈时,李慕儿习惯性地用肘窝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直到稀里糊涂的被“扔”回了柜台旁,她垂下手,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呃,我是什么很矫情的人吗……”

“不是啊。”艺心的语气理所当然,甚至像在奇怪她怎会用上那么一个词,“每个人都有害怕、受不了的东西,本就再正常不过,而且这又无法为意愿所控制,更是与‘矫情’不搭边了。”

“我说的是身体上的‘矫情’啦。”李慕儿随手捣起了那其实早成粉末的冰片,似试图以此缓解尴尬,“我是被自己的唾沫呛到的。”

“啊?”艺心愣了愣,似乎尚在确认自己是否听清,却已是毫不留情地噗哧笑出了声。

“哎呀,我刚才想说什么的来着?”李慕儿略夸张地“逃避”,生硬地跳转话锋,听上去就像在向人刻意强调自己的尴尬,“嘶……忘了。”确实忘了,又或者是本来就没想好……

“不过慕儿姐,被你说得,好像真是诶,”将“身体上的矫情”又重复琢磨了两遍,艺心愈发觉得,那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好像终于有了个能戳中她心坎的、无比准确的解释,“我怕刀,怕其声响,真的不仅仅心中有恐惧,而是实实在在整个人都觉着不对头哇!”她突然低声,似咬着牙嘟哝道:“……看来是要让境师兄给我好好看看的,不能因为怕当他的病人而讳疾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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