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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九十七章:“各说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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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澄境话音未落,邢天起便爆发般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依我看,哪里还需境师兄去做那些多余的事啊,就、就你们这么有才,不得靠自己,让外面什么书局都争着将你们的大作刻印行世?”

君澄境看了看周围,最后瞟向邢天起:“能不能说点实在的?说难听点,大多事都离不开人情。单论出书这事,即便作品再好,也需有人在其中通融、打点。你也别危言耸听了,我还会因此把自己给卖了?”

邢天起不耐烦地移开目光,摆了摆手,“哎,什么大事啊?下次那父女俩来,由我接着!之后殷勤讨好什么的也我来,我就只管黏上去,反正他们在我身上也没东西好贪的,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也吃不了什么亏。要是找,我就说阿境身体抱恙。”说着,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洞明舫和隐元亭的坐诊天数不均,这确实早该改改了。”君澄境直接将他的弦外之音摆上了明面。“行,那这就交给你了。你不像我这么傲,与他们的交情定能打理得更好。”一边说,一边肯定地点了点头。

听见境师兄对邢师兄那难得不太中肯的评价,一众师弟妹们的反应是不同程度的复杂,想笑,而又不以为然。待他说完,邢天起愣了愣,忽然微阖双眼,发出一声跌宕起伏“哦~”。

对周围一切置若罔闻,君澄境顺理成章地继续说道:“我以后就尽量不在他们可能会来的初二、十六出诊了,你也换个使人信服且能一劳永逸的借口,什么身体抱恙,太拙劣了。”一番话说得,就像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已经可以顺理成章地开始商量具体细节了。

邢天起的嘴角浮出一丝苦笑,“那你说,要怎么个借口。”

“就说我是为了避嫌,所以才把他们‘交托’给你的,这样,我能抽身,也给你留下了个对他们特别关照的理由——弥补我的怠慢。”

邢天起疲惫阖眼,“赞叹”地点点头,随后向身旁的陈妍露抛去了仿佛受尽委屈的神情,“妍露,你看看!他兜这么一大圈就等着把我卖喽,我还替他着想呢!”

陈妍露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不带丝毫同情,“这不你自己提出来的嘛?这方法的确不错,戴先生一个月来两次几乎已成了规矩,有时甚至更多,即便没出书这事,我也觉着是时候得换个医术不在境师兄之下,且不必担忧会在那父女俩身上吃亏的人来招待他们了。毕竟其间种种‘后顾之忧’,并不是一年半载能解除的。”

邢天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赌气似的撇着嘴,“明白我医术不在这厮之下的,就只有这儿前前后后一帮子人了吧,而且你怎么敢保我不会吃亏?万一那小姑娘……咳咳,见异思迁,看、看上我了呢?”他硬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控制不住,语气忽然软了下来,甚至开始结巴。

看都不用看,陈妍露也知道,他其实是在紧张等待着自己的回应,但她依旧没法将真心话说出口,除了此刻的场景不太合适,根本还是因为多年来在心底一直和他较着的那股劲儿。“那戴先生没准会更高兴,毕竟一开始他就难于境师兄的年纪啊。”

话音落下,邢天起别过头,眼神透出几分怅然与无奈,见状,君澄境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又继续那副“丧心病狂”要将麻烦事扔给别人的声色:“要不这样,以后戴姑娘要来调理身子,就由妍露接着吧,同为女子,既省不少顾虑,若兴趣相投,与她亲近,也更不会使别人觉着是另有所图。”

“师兄,你是早就想‘摆脱’他们了啊。”何枢破天荒地对他现出了几分不以为然且失望的神色,“方才还说要上门拜访呢,这下就顺着邢师兄一句话,巴不得全身而退了……?”

君澄境转过头,眼神略显不解,似觉得他说的话有些离谱,语气理直气壮:“有更适宜的人了,我何必还要揽着这事不放?”

“得得得!这事就这么定了,没什么好论的了!”邢天起没好气地说完,靠近君澄境,摆出想要踹他一脚的架势,咬着后槽牙“笑”道:“你安排得可是真好哈~”

君澄境浅浅一笑,也不管他是否真的要和自己干架,直接顺着他上前的动作,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谢啦。”毫无感情地吐出两个字,便“押”着他快步向前走去。

邢天起不仅没有一丝排斥,而且紧接着将胳膊狠狠架上了他的肩膀,“嘁,我谢谢你——”

对于此等场景,何枢等人感到十分迷惑,甚至开始猜测这事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这几天以集贤宴为首的一些怪事,已导致他们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思虑过度”)。陈妍露则是现出了“玩味”的笑,“没事,我们这俩大师兄啊,时不时就有些梯己话要说,咱慢慢走,别打扰他们。”

这一冗长的话题终于结束,众人又渐次分散,形成了一个个小“聊天群”。

……

在位于整个大队伍后方的一个“角落”,两位老人看着众弟子成群结伴,随时随机地变换组合,说说笑笑,他们只觉莫名的惬意(根本还是因为不甚“在意”孩子们都在聊些什么)。

游岳不禁感慨:“唉,有时我真挺庆幸,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还和小时候一个样,亲密如初。不像我们这帮啊,无论明里暗里,慢慢地就是各自疏远了,到头来虽说着根本的情谊都还在,可事实上,不仅是各散西东,甚至这么多年连一封书信都没有……”

听言,羁空摇摇头,神色变得有些低沉,“这事可没定数啊,你都说了,是慢慢的。人心都是慢慢变的,眼下或是因为他们年纪还小,我俩还硬朗,等过得几年你再说这种话,都还太早哦。”

听见这等悲观言论,游岳不以为然,斜眼看他,“我可相信他们不会重蹈覆辙,因为我们师父教导中的弊病,他们师父都小小心心地避免了。”

羁空呼出一口气,好像就此兴致全失,“哪来的自信呐?我们收弟子本就迟了,身心之力皆不够用,就是有幸将前辈的不可取之处都摈除了,那也还会有我们自己的不足,世上哪种教育之法能十全十美的?”

“哎呀行行行!”游岳摆摆手,不屑地轻嗤一声,“反正我要求不高,只要孩子们比我俩强就行。”

羁空看向前方那充满年轻朝气的人群,神态现出几分惆怅,“唉,别的不说,至少都比咱俩更会‘藏’,看看,眼下还能在这悠闲地谈天,可等到明日,就不知会是何种情形了……”

见其将负面情绪流露于表面甚至说出口,游岳用手背猛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啧,说好的装不知不明,怎么忽然又这副扰心伤神的鬼样?孩子们暗地里偷偷筹划,不就是怕我们更加担忧嘛,你可顺着点孩子们的良苦用心吧。”

羁空甩手回击,白了他一眼,“你这没心没肺是演都不用演,但我就难了!而且被你说得,就像咱把他们的苦心,当作了准备袖手不理的借口!”

“哎哟哎哟,哪这么扭曲含义、添油加醋,往自己身上揽罪过的?好像我俩真什么都没干似的。那不都跟满院的花木‘商量’好了嘛,灵力术法也在四周围布下了,不就等明日随机应变了吗,不懂你这愁容满面又有何用?”

“唉,真跟你说不到一块。”羁空移开目光,叹了口气,“真行嘞,孩子们怕老伙过于担忧,老伙怕孩子们不服安排,如此这般,且不说诸事皆难妥当,保不准在应对外人冒犯前,我们会先杀彼此一个措手不及啊……”

游岳忽地凑近前,音量比原先更低了几分:“你不是去探了,没探到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羁空无情一瞥,“没有。你呢?”

“哦不不不,”游岳略夸张地摆手摇头,摆出一副无能为力、担待不起的样子,“我没探哦,我可不想有朝一日在他们眼里,师父变得和师叔一样烦人了。”

羁空抿了抿嘴,表情像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根本不屑与之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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