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猛的抓紧,手背上青筋浮现,夏立南乍一听不敢相信,但他觉得以对妹妹的了解,她不至于随随便便就编造这么恶毒的谎话。
他和钟春花是媒人介绍相识,相亲那天,他觉得对方长的顺眼就同意了,结婚后过了不到七天,他的婚假就用完了,只好离开了新婚妻子回到了部队。
作为军人,每年探亲的名额有限,他不可能年年申请回家。一般最少2年才回去一次,聚少离多,他对自己的妻子很愧疚,没有办法经常陪伴在她身边。所以他每个月的津贴,基本上夏立南自己都不花,都寄回老家去。给母亲交代:分给妻子钟春花一半,另一半上交家里。
他知道军/嫂的日子很苦,如果钟春花对他有怨言,他也能理解。如果两个人实在过不下去了,她提出来,大家好聚好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突然听说自己的媳妇,也没跟自己说不想过了,就直接婚内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这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包括他,他也忍不了。
“你是亲眼看见的吗?”
“我没有,我只是隔着草垛子听见了他们……他们那啥。然后我躲的远一点,等了会,看见钟春花和一个男的边整理衣服边从草垛子后面出来。”
“那你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看清楚了。就是,就是咱村的二流子,夏冬。”
“夏冬?!”怪不得上一次他休假回家,回村路上正好碰见夏冬,他懒洋洋喊了自己一声“南哥”,但是看自己的表情耐人寻味,他当时觉得这个人怕不是有神经病,有话不说神神叨叨,还那种表情。原来真实原因经验竟是如此!自己真是个大傻子!
夏宁宁悄悄观察了下夏立南的表情,然后说:“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该怎么说。写信不知道会不会要通过审查,被审查员看见;打电话想着有接线员,有可能被外人听到。刚到这的时候,你的情况又那么危险,这一天天的,就拖到了现在。直到现在医生确认你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才敢说。”
夏立南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拍了拍夏宁宁的肩膀,“哥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个事。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会解决好的。这会儿风大了,你推我回病房吧。”
夏宁宁看了看一丝不动的树枝,哪里有风?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站起身来推着轮椅回了病房,等夏立南从轮椅上挪到了病床,她体贴的对夏立南说,“大哥,我去把轮椅还了。现在天儿见凉,我想去副食店看看有卖糖葫芦的不,你先自己一个人待会啊。”说完,推着空轮椅走了出去。
到护士站把空轮椅还了,夏宁宁走出了驻地医院。刚才对大哥说想吃糖葫芦,她是真想吃,之前她去过驻地的副食店。沿着记忆中的路一直往前走,走了不久就到了副食店,开着的大门里是透明的玻璃柜子,柜子后面站着售货员。扎糖葫芦的稻草垛子固定在玻璃柜里边,上面还剩两串糖葫芦。
夏宁宁把剩下两串糖葫芦包圆了。付了钱。夏宁宁咬上糖葫芦的糖壳,一声脆响,糖壳碎在嘴里,混着着酸酸的山楂果肉,糖壳甜山楂酸,山楂面糖壳脆,嗯,真好吃!
沿着大路,夏宁宁慢慢把两串糖葫芦都吃完了,走回夏立南病房的时候,他的神色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夏宁宁把午饭摆好,等夏立南吃完,钟春花也来了。夏宁宁和钟春花打了声招呼,说自己想回招待所休息会,就自己回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