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播报完毕,能离开没有人会选择留下,虽然那最后的愿望听上去很有迷惑性,但前提是得有命走到最后。
离开的喜悦,让他们一脸放松,劫后余生开怀大哭大笑,没能离开的人群中,爆发出一股不和谐的声音:
“你们既然知道,那个什么为什么不早说!你们一定还知道一些隐藏线索对不对,说啊,难道要看我们这些人死光啊!”
今夜一切发生事结束,起身准备离开的迟意,没想到矛头突然对向他,站在原地目光淡淡看向说话那人,406的男人。
后者愤怒睁大眼睛,一副为其他人打抱不平的正直模样。
他等待男人下一句话,但对方的目光渐渐心虚、飘忽不敢继续与他对视,视线落在男人后方一处顿住,其他人目光或多或少看来前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慕轻顺着队友看去的方向打量,也没急着走,甚至面色友好的冲着406男人一笑。
406男人神色疯癫,找到证据一般吼道:
“大家看这个人,对,就是他!
昨天还有今天早上,我看见和那位阿姨躲在小巷里说过话,是不是你引导对方去犯错。
对,你们这个线索来的莫名其妙,才找到就死人,谁知道干不干净!”
403女士反问:“你确定是他?”
男人整个人不太正常的样,谁出声就吼谁:
“怎么你帮凶手说话,你也是一伙的!就他长的那**样,还能认错,谁知道他是不是**靠**。”
半靠在一旁的慕轻面上勾着笑,目光一点点冷下来,手里随意把玩转动餐刀,微微偏头认真打量对面越说越不入耳的人,刀光从他眼底划过一抹淡漠。
在他手下动作变快时,意外突发,
“你tm有病啊!!”
406男人躲闪不急被滚烫的茶水泼一身,冲着本该离开的人怒吼。
迟意放下茶杯,视线先看一眼地上的茶水,暗叹一句哎,茶不错挺可惜。
抬眸对上面前狂躁的男人,随口一句让对方一下熄火,面色一白,躲开不敢与他对视,
“呵,既然这位见义勇为路见不平的好人先生看见,为什么没有制止挽救?
而是现在,当一个马后炮,是因为其他原因,还是…旁观者和参与者哪个是你,哪个又不是你…”
他靠近刻意压低声音,最后一句话落,男人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不再开口叫嚣。
迟意退开走出大门前,补充一句,
“线索我们共享,如何找到,没必要和你细说吧好人先生?
请尊重一下别人的线索,别没有脑子的指着我队友骂,祝好梦,各位。”
接过等在门边微笑队友递来的纸张,走过对方拉开的大门,目光悄悄上下打量一圈还没换回衣服,穿着一身调酒师工作服的人。
不得不说,其实真有点那个啥,对上男人揶揄的目光,干咳一声,收回视线目不斜视走在最前面。
慕轻从慢慢关上的门缝里,撇一眼406男人,面色阴郁,语气礼貌中夹着森冷:
“想要线索啊,这位好人先生,我随时欢迎你来、交、换,当然还可以选滚、远、一、点。”
“怂包!!”
等人走远,406男人浑身发抖,冲着金夏天恶狠狠开口:
“金毛你可注意啊,乱相信人继续跟着那两个,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夏天无语翻白眼,送上一个国际手势追上离开的两人。
406的同伴开口:
“你这样说…”
406打断,指着其他人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刚才那个场面正常人谁不被吓到,就他们两个无事人一样,不是杀人如常的疯子就是肯定知道什么。
刚才没有出声阻止我,不就是为能听到线索,而且这6个一走!我们还要留下等死,你们不敢我…”
迟意对身后吵吵闹闹各种争吵声的大厅,不关心没兴趣,注意到跟上来的人,
“你不害怕?”
金夏天抖成鹌鹑,周围那深不见底的走廊,昏暗的灯光,氛围太过熟悉,炸着毛亦步亦趋跟在两人后面,停在404门前,听到问话眼泪汪汪哆嗦道:
“迟大哥我当然,害怕啊……我…刚刚太惊悚…人就…我…收留小弟一晚可好,分个地板就行不挑。”
慕轻直白语气恶劣:
“不如明天将你发卖,今晚可以猜猜会怎么死去。”
话落,走廊的灯光如电压不稳或者其他可能,开始疯狂跳闪,金夏天一下炸毛,人软,态度硬而坚定:
“我妈说我脑子不咋地,让看人识人睁大眼,我睁大眼看确定迟大哥慕大哥,你们就是我的贵人--两贵人!”
‘啪’
乱闪的灯光,在金夏天这一嗓子下去一下恢复正常,清清楚楚照着一个说不出什么情绪的脸,一个同样放下嘴角的笑。
迟意、慕轻:“????”
----这啥牌子的聪明孩子。
“当然,我又不傻,线索是大哥你们一回来就告诉我,这种自己作的意外,也能赖在你们身上?有毛病才对!”
金夏天不敢置信吐槽,回忆起什么振振有词,
“我一回酒店,就在大厅看见那位阿姨扯着其他人耍赖发疯。
这么一看,鬼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做贼心虚,乱泼脏水,呕。”
“确实挺有毛病。”
迟意哭笑不得拍拍金同学的卷毛,语重心长好意提醒一句:
“不过那人确实没有说错,这个地方相信自己就好,乱信任人,或许真会不小心永远留下。”
慕轻将害怕的想和他们蹭一屋的人,提起扔回他的房间,砰的关上门十分冷酷无情。
安静的房内,谁也没有说话,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显出一种我很忙的状态。
迟意瞟一眼脱下工作服,从提一路口袋里,拿出昨晚高价买来卫衣套准备换衣服的人,收回的视线无意多留意一眼,对方里面绷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嘴快过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