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不置可否。
慕轻抽着嘴角嗤笑道:“迟小道长,是准备大展身手,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放心你我的关系,我会在你快死前救你出来。”
迟意视线始终注意着对面老头的反应,直到对方转头,在慕轻一脸真tm能找事的目光里,一脚踏入告示牌范围内。
四周很安静,
没有奇怪的注视,本该来上一句的老头,只是低头抽着烟。
他开始继续往里走,一步两步三步,在慕轻不敢置信的眼中,走过1/3的距离。
继续往前时,原本安静的老头猛地抬头,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路上的外来者,
沙哑卡顿的声音低吼:“没有祭品,外来者,离开这里!”
迟意心里默默数着10s,对于这个结果与他预料差不多,顶着老爷子越来越愤怒的吼叫。
他默默的退回到告示牌范围外,这一次老头不再低头,而是叼着烟斗目光抬头死死盯着他。
慕轻本以为对方真的能成功,没想到,兴致勃勃的凑近问道:
“迟道长,你是真的有几手,刚才那是如何办到的,你没有引起老头注意有10s,那如果换成跑的能行吗,
不太行,如果只是靠不引起NPC注意就能上山,太简单无趣。
老头大概率是看山路的人,没有得到认可,我们上不去,
哦?亲爱的,你似乎还有别的想法。”
慕轻没等到回答,就先自己推翻猜想,注意到迟意并未有任何的表情变换。
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猜测这个人肯定还有后招,那他肯定是等着…看戏。
迟意低头看着手里化作灰烬的符。
慢慢抬头,冲着老头的方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脚下转道走到对方身前,微微躬身,礼貌道:
“老先生,我带了祭品。”
一句话,让慕轻与老头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听见有祭品,老人抬头,面前人两手空空,衣兜扁扁。
老者感到被戏耍,瞪着没有眼珠的眼眶,怒视。
迟意慢条斯理的从衣兜里,变出一个用暗红布包裹住,足足有篮球大小的东西。
仔细看去,红布微湿,还有不知名液体顺着布料滑向底端聚拢,形成水珠要落不落挂在上面。
在昏暗的日光下,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里提着暗红色布料,其上滴着不明的液体,红布沉甸甸被里面放置的东西压得往下坠。
站在光影暗处,迟意脸上,最清楚可见,是微微勾起的嘴。
一人一‘人’凑一起,只是叼烟坐着没动,看上去略显呆滞的老头,更显和善。
老者呆呆的看了看,外来者衣服上小小的衣兜,再看了看大大的祭品,脑袋在两者间转来转去,整个‘人’都傻了。
过了半响才缓缓继续道:“祭品是什么?”
迟意一脸高深莫测,理所当然:“当然是祭拜神的祭品。”
老者重复道:“祭品是什么?”
迟意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前递了递:“如你所见,这就是祭品。”
老者盯着红布,面露震惊,还想起身凑近看,迟意将其拿回,视线落到上山的小道上。
老者闭眼又一次低着头,颤抖着手举着烟斗深吸一口,开口:
“是祭品,可以上山。”
再一次站在山脚,踩上台阶上那一刻,迟意很轻松踩稳,昨日要命的排斥感并未出现。
回头面上不显眼神挑衅,冲不远处看戏的人告别。
慕轻沉默的望着,已经走上山路的背影,试探往前一步,果然,闭眼老头马上厉声吼道:
“没有祭品,外来者,离开这里!”
慕轻指了指上山的人:“老先生,我和他一起的。”
老先生表示我看不见:“没有祭品,外来者,离开这里!”
迟意站在山路上,兴致勃勃看着因为不服往前走,被老头送上一烟斗的只能狼狈躲闪,脸上越发难看的人,一脸贴体入微的模样,好声提醒道:
“慕同学,是一人一件哦。”
慕轻往前猛冲几步,身形速度变慢,排斥感压下,咬着牙,抬头对上笑的得意的人。
只能退回告示牌外,站定,一秒收起表情,真情实意赞叹道:
“像迟先生这样善解人意普度众生的道长,一定会为我这个帅气可靠可怜无助的同伴,也准备一份祭品对吗?”
迟意遗憾摊摊手:
“抱歉,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祭品真心碰巧只找到一份,现在时间充裕,慕同学不妨找找,回见。”
他说完,真就没管后面气的瞪着他的人,勾着压不住的嘴角,上山。
上山的小道扭扭斜斜,道宽最多容纳三人并肩而行,小道两边是深不进光的密林,密林中各各都笔直伸长,遮天蔽日。
只有小道上空分隔开一条细缝让阳光投入,两边阴森诡异中间金光小路,远看真如神明指路一般。
上山的路并没有昨天阴沉的小道又长又绕,笔直的路一路通到上顶。
踩在山顶最后一节的台阶那一刻,破旧中不失宏伟的寺庙呈现在道路前方。
门前放着两座破损看不出原型的动物石像,跨过门槛,走向庙内。
寺庙正中摆着一个太极阵,阵的上方坐落着体型硕大压阵香炉。
两侧是经历过风霜雨打后褪色的红砖黄墙。
正对有两个大殿。
迟意跨过门槛,来到第一座殿内,殿内没有摆放什么,但光线照进,两侧墙壁上雕刻的画卷,一点点呈现出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