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逊自顾吃着,轻瞥一下宋邈思,不紧不慢道:“回来。”
嗯?
宋邈思不解,又回过身子看向司徒逊。
“来人,再上一份碗筷。”司徒逊传唤丫鬟道。
丫鬟闻讯便去拿碗筷了。
“坐这吃饭。以后,不必躲着本帅。”
“没......没躲。”
司徒逊迈出长腿轻轻一勾,便将桌子下的圆形木椅移到旁边,示意宋邈思坐下。
宋邈思老老实实过去坐下。
丫鬟给宋邈思摆放碗筷的间隙,司徒逊瞥了一眼宋邈思,和声问道丫鬟:“丫头,你说本帅长得那么吓人吗?”
丫鬟一五一十说道:“回不良帅,不良帅长得好看极了,好多小姐上门求亲呢,怎么会吓人呢。”
闻言,司徒逊便差丫鬟下去了。
半响,司徒逊问道:“宋邈思,你怕我?可是因为江洲时本帅的行事吓到了你?”
“我......”
宋邈思话未说完,司徒逊打断道:“说实话。”
宋邈思点点头,“嗯。”
“近日,在京城......怎么样?本帅差管家给你安排的官家书院,可适应?”司徒逊探问道。
原来他也会关心人......
这话理应是父亲先问自己的,唉,多想亲口跟父亲讲述近日发生的种种际遇。
不觉间,宋邈思对司徒逊的畏惧感稍减几分。
半响,宋邈思说道:“挺好的,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哦?男子还是女子,哪家的?”司徒逊略感好奇,脱口而出道。
“......”宋邈思仍然有些警惕,司徒逊这么狠戾的人,该不会对自己的新朋友做不好的事吧。
见宋邈思担忧状,司徒逊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所冒昧,轻轻一笑。
“怎么,担心本帅做什么出格的事?说实话,本帅只是不愿你初到京城便被人骗,毕竟,现在你在本帅的管域范围,堂堂县令的女儿,若在本帅的管域范围出事,传出去我这不良帅也别当了。”
自觉司徒逊的话有几分道理,宋邈思便直言道:“她是我在官家书院认识的同窗,不会欺骗我,叫林川川,家住在城东,平时会在街市做贩书生意。方才,我还去她家玩了呢,川川家新奇的玩意可多了。”
闻言,司徒逊一怔。
宋邈思见状,疑惑道:“你认识她?”
司徒逊回过神来,冷言道:“不认识。”说罢,便离去了。
恰逢太阳落山时分,将军府后亭院略显昏暗迷蒙,虫鸟之声清晰入耳。
陆景深一边舞枪,一边跟石椅处的随从李解说道:“李解,宋辛在蚀骨渊周边没了去向。你说他能去哪了?”
李解如实禀告道:“不知,属下亲眼所见,司徒逊和宋辛明明是一人一马一同去的,但回城时却只有司徒逊一人。未见宋辛,蚀骨渊的暗卫们也说没查到他的踪迹。真是诡异,就算是死了也得有尸体吧。况且,江洲县令在京城失踪了,皇上竟一点不着急。”
“宫中近日可有其他消息?”陆景深淡淡说道。
李解想起来什么似的,“哦!两日前,宋辛去过长公主的乾悠阁。有传闻说,宋辛与长公主,俩人年轻时有过一段私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已经习枪一个时辰,陆景深有些疲累,轻轻一笑时稍有叹喘,道:“是吗?你说......是不是皇帝杀了宋辛?”
李解惊诧道:“不可能吧,少将军,这......,宋辛在朝廷中也算是本分老实,把江洲管理的井然有序,皇上怎么可能会杀他呢?”
陆景深最后一个招式以利落收枪而结束,重重立在石板上,不紧不慢道:“因为。长公主。”
“长公主?”李解将陆景深的长枪接过,心生不解,嘀咕着。
官家书院举办了一日秋游,只需在午时到达秋湖便可,近百名学子从家中出发,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坐轿的坐轿,颇有往年春闱秋闱时的风光盛景。
林川川自觉秋湖不远,便打算走路过去,刚打开大门,只见俩马车停在家门口。
林川川哑然,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紫色幕帘的马车轿子,全京城都知道是陆景深的,可另一个蓝色的车轿,未曾见过,是......何人的?只是那位车夫好像见过,林川川迟疑片刻,便上前去探问一二。
“这位大哥,您是哪家的?”
车夫说道:“我们本是不良帅家的车夫。”
师傅?
“那里边这位是......不良帅?”林川川难以置信道。
只是,师傅不爱坐马车,这......不像是师傅的做派。
轿夫还未应答,只见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面露笑颜唤到她。
“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