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川摇摇头。
陆景深一本正经道:“还有,若刺客当场死掉,你便去查看她们的颈后,保你有所收获。”
见陆景深如此自信,难道他有计划?
“为何是我去?”
“本公子可没你会演戏。对了,将你的迷药拿来,借用一下。”
林川川手放在腰间:“?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迷药?”
“不然你那背后之人怎么敢让你亲自来取我的玉佩?难道你能打过我?”
“......”林川川哑口无言,将迷药交给陆景深。
陆景深起身要走,抬眸看向林川川,说道:“林川川。至于是谁派你来的,本公子没兴趣,也不重要。毕竟皇帝身边高手如云,将飞镖用到这等程度的倒也不稀有。”
林川川挑衅一番:“那这世上有让你感兴趣的吗?”
“自然有。”陆景深嘴角勾起,看着林川川说道。
“......”
“下次,记得把夜行衣放的再隐蔽些,还有,你的鞋......脏了。”陆景深瞥了瞥衣柜处,以及林川川脚上的鞋子,便悠然自得的离去了。
林川川看了看衣柜处露出一角的夜行衣,以及鞋子后侧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的粉尘。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就在他的掌控中。
第二日一早,宴席。
陆景深缓缓来到宴席,见父亲与裕国使臣皆已上座,稽首后便走到自己的位置。看到林川川与其他舞娘们也都站在帷幕后等候了。
裕国使臣看到陆景深落座,说道:“素闻大将军有一独子,是九重国的祥瑞,想必就是少将军吧?”
“正是犬子。”父亲陆衡微笑着应承。
“果真是一表人才。”
片刻之后,蒙着纱面的舞娘们进入宴席,红绡舞影,金樽美酒,谈笑甚欢。
突然,两个舞娘一齐向裕国使臣的方向出剑。林川川见状,纵身跃起,借用轻功落到裕国使臣面前,挡住两个舞女的刺杀。陆景深见状,踏过宴席,迅速飞步到林川川身前,与父亲陆衡眼神示意后,参与到打斗中,不过两招,便将两舞娘踢倒在地上,两舞娘见刺杀不成,便将早已准备好的毒药吞下,瞬间吐血而亡。
裕国使臣见状,稍有恼怒,说道:“大将军,外臣乃是秉着两国和平的使命,远道而来的使者。素闻皇上有攻打我们裕国的打算,自出使便做好了被刺杀的准备,没想到,九重国果真不愿与我们裕国结交。”
陆衡上前安抚,“让使臣受惊了,这绝非九重国之意。”
陆景深上前说道:“使臣,若是我们九重国的刺杀,我与这位姑娘为何要救您?”
“莫不是你们皇上有意挑衅,这两位舞娘可就是你们皇上多年御用的,我们裕国国主和子民们可不会忍受你们如此侮辱。”西国使臣言辞犀利,愈发恼怒。
林川川谨记陆景深昨夜所说,速速查探一番两位舞娘的颈后,上前辑首道:“禀告使臣大人、大将军,......少将军,臣女发现俩暗探颈后均纹有特殊图腾刺青,并非我们九重国的手艺。”
众人惊讶,陆景深假意上去查探,说道:“这些刺青应是西域之技,想必是前朝流落到西域的后人,混入宫中,待两国邦交之时行刺杀之举,为的就是让九重国与裕国再起战乱,为前朝皇室报仇。”
见裕国使臣表情渐渐缓和,陆景深继续说道,“使臣来的目的既然是结交,还是请以大局为重,切勿互相猜忌。若裕国国主因前朝之人恼怒,于国于民都不利。”
裕国使臣自知陆景深说的有道理,裕国现在的情况不能起战乱了,何况为了前朝的人兴师动众,实在不该。看来回去得跟国主好好讲述这件事,避免国主恼怒。
遂说道:“少将军说的有道理。幸好少将军与这位姑娘机敏,不然此时外臣已成了刀下鬼。外臣回到裕国后一定向王上详尽呈报九重国儿女的气度与风采。”
林川川如释重负,侧头看了看一旁的陆景深,却发现此时陆景深眼神微妙,恰巧接住她的目光,不知是什么时候陆景深已经注目着她了。
宴席散去,林川川回房间收拾东西,转头一看,陆景深不知何时进入房间,撑着脑袋看着她。
林川川被吓一跳,嗔怪道:“陆景深,你怎么不敲门?”
“你没关门。”
林川川速去关上门,转头问道:“陆景深,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后颈处有图腾的?”
陆景深轻挑眉头,“当然是本公子亲自找人画上去的。”
“哼,原来迷药是这么用的。你做这些,是为了打消裕国使臣对皇上的气恼?”
“多亏裕国使臣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他们裕国本来也不愿起兵。不然,完全可以不信我所说的,若你是裕国人,难道不奇怪舞女身上若有图腾,怎能通过入宫检查,还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
林川川闻言,一怔,看来都是千年的老狐狸。
“我奇不奇怪不重要,那俩舞娘身上到底有没有图腾,皇上可清楚的很。你就不怕皇帝降罪于你?”
陆景深饮酒一杯,顿了顿,道:“为了九重国的子民,他愿怪罪便怪罪吧。不过,皇上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失去了俩娇俏舞娘,现在应该在为她们默哀,没功夫跟我计较。”随即露齿一笑。
林川川愣了片刻:“真没看出来,少将军还挺大义凛然的。陆景深,国宴夜......”
话未说完,陆景深打断道:“本公子知道你想说什么。即便他们曾经那么对我,我也不怪他们,父亲跟我讲过很多小兵小卒的事情,他说,若没有那些来自万家千户的兵卒,他不会屡建奇功,九重国也不会建立。我被大家视为祥瑞,捧着长大,相比我所享受的财富和膜拜,他们八辈子都享受不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既然我陆景深有能耐对付煞魔,甚至于抵抗皇权,那么我会进己所能为他们多争取几日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