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赛名单一发布,各家俱乐部纷纷带头祝贺,当然评论区底下都是一片骂声。
在比赛的最后关头,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任何人都不愿意接受的,尤其是对于马上就要进入总决赛的队伍。
“走吧。”
送走了队伍里的两名队员,一时间车厢内大家都沉默着。
“叮叮叮——”
手机电话声响起,他们的思绪被拉回。
“你好,这里市公安局……”
“好的,我马上过去。”夏茨挂断电话,招呼司机靠边停下。
沈伊黎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车门打开,她也一起下了车:“怎么了。”
或许是害怕她像上一次那样离开,她紧紧拉住她的手,“说话,夏茨。”
“我爸……我没想到他还在国内。”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结束了,过去留下的种种也在岁月的洗礼下,慢慢被人遗忘。
他们都准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一切都在好起来。
“走。”
简单的一句话把夏茨从过去拉回,警戒线阻拦无关的路人,她们携手一起走进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中。
“有事情通过这个可以传到我们这边,小心行事,不要冒险。”
联络器被塞进她的耳朵里,整个游乐场在警方包围前就准备好了一场巨大的人体献祭实验,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策划的。
也没有人知道明明早就登机出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回国。
只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们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让夏茨进入游乐场。
于此换取的是二十名孩童活着。
“夏茨。”
离开前,沈伊黎久久不肯放开她的手。
知道还会再见面,但她总觉得这一次不一样了:“戴口罩。”
最终,沈伊黎还是放她走了。
夏茨一个人走进游乐场,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没想到第二次来到这里,竟然是以一个这样的身份。
一路上原本通向各个游乐设施的地方,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房间,甚至她耳朵里藏着的东西带头的人也没有让她取下。
“玩个游戏吧,小茨。”
“我们很久没有见过了,不是吗?”男人的声音传出。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一个绝佳的拍档,疯子就是疯子,不管在什么时候处于现实生活中的我们都比他们更像怪胎。
谁是真实的,谁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没有人能够给我们答案。
如果我们身处的世界不是那个真实,那我们就杀掉他,取代他,成为法律红线下的守卫者。
“是吗?什么游戏?”夏茨看着站在远处的父亲,身形是熟悉的,眼睛却不认识了。
那双眼睛中透着科学家的疯态,透着对自己爱人死去的无能为力,透着无数日夜下的疲劳。
这双眼睛,在枯萎的冬日里绽放,不惧死亡,不愿活着。
可这双眼睛独独没有对他们的怜悯。
哪怕一丝的后悔,都是没有的。
“你会喜欢的。”
“嗯~那么游戏开始。”
玻璃门被关上,接着四周的墙变成黑色,红色的字迹在面前的显示屏上出现。
游戏很简单,单项选择题。
“二十或者是三十。”
“选择一个数字。”
就在她犹豫时,耳机里传来声音:“游乐场开放了,我们这边只能进入园区的前半段,在正大门的左边和右边各有一辆过山车。”
“距离太远,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两边过山车相撞。”
“一边是二十人,一边是三十人吗?”夏茨平静问道。
“是的。”很显然通讯器另一头的人,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要怎么做?”
倒计时声音响起,红色的数字像在宣告他们的罪行。
“别选!别选!我的孩子啊!”
“我们之前为你做了那么多,选右边的!选右边的啊!”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给你磕头!”
“你疯了吗!选右边的,那另一边的小孩呢!他们没有父母吗!”
……
不知道谁把消息泄露给警戒线外头的人,他们疯了般冲撞前方的行人,通讯器把他们的声音清晰传入夏茨的耳朵里。
倒计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最后十秒,没有人敢轻易做出决定,夏茨知道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可以牺牲所有。
未被选中的那一方,一定会死。
“哦~不选择吗?”
没有过多的镜头聚焦在另一方的身上,清脆的按键声按下。
夏茨身边的大屏掉下,这个方向的她看不清警戒线外的人,但能够清楚看清被捆绑在过山车上的人。
他们都是这场实验的失败品,有的人神情涣散,有的人不断哭泣、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