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结一下账,一共是……”
“找Freak结。”出来后的夏茨拎起自己的背包,笑着对他说:“没钱。”
“不是!你没钱来我这里飙车,知不知道很贵的啊。”
“我哪里有多余的钱,补上这个窟窿啊!”小男生想要追出门,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摔了一跤,“你还是不是人啊!”
“年轻人,不要那么容易动怒。”
“这家店都是Freak的,你找他,报我名字就行。”说完夏茨从小店走了出去。
小店所处的地方离城镇很远,早上七八点也没有看见多少人走出来的身影,夏茨找到昨天晚上被自己抛弃的小车。
她谨慎扶起,而后就看到摩托车后座下的定位器。
“还跟着呢,你们不累吗?”夏茨抬眼看着迎面走来的四个人,不知道的以为是来抓她进行什么神秘交易的。
“新面孔。”
一边停着的车上走下了三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他们戴着耳机和电话那头的人小声说了几句,转头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夏小姐,最后这十几天的时间,由我们负责你的安全问题,有任何事情可以和我们几个人说。”
“安全问题?”夏茨说。
他们没有回答她,就这样双方僵持了许久。
“走了,爱跟就跟着吧。”
夏茨戴上头盔,也不等他们跟上,径自离开了山头。
一路上,山坡与周边的树相互照应,莹绿色晕染慢慢过渡到橘红色的天上,洁白的云飘荡在寂静的丛林,偶有洁白的小花点缀。
“夏茨!回来啦~”
风声在耳边不断回荡,车子驶过田园,这是一块没有被城镇所污染的田野。
“嗯。”
夏茨从车上下来,简单回应。
“那么久了,终于等到你回来。”老奶奶将衣服卷起,杵着拐杖从亭子里走了出来,“快来,给奶奶看看。”
身后一辆小车停在他们的面前,刚刚的那三个人把夏茨挡在身后:“何教授说了,您的活动范围并不包括这里。”
“请不要为难我们。”
“这是……”老奶奶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招呼身后的人行动。
不过半秒的功夫,原本空阔的田野里跳出十几个人,他们三下五除二把那三个人捆住。
“何教授?我们夏家还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够限制我们行动。”
“来,过来吧。”
夏茨看着被压着的几个人,心里不免舒坦许多,“奶奶,昨天看时间太晚了,就没能来看您。”
“回来就好。”
老奶奶把手里的拐杖递给身边的人,随后在夏茨的搀扶下坐好:“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平常这个时间,你不是旷课,就是去哪个朋友家鬼混了。”
夏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奶奶,我……”
“别用那套说辞啊。”她平淡地叙述,“什么就是过来看我的,想你也没有这个心。”
田野里的稻草被风吹起,好一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当年我父亲和我母亲的婚事,您有没有调查过。”
“这件事情啊……”
“这还真有查过。”身旁的人递上眼镜,她盯着手里的文件看了很久,“当时你爸爸要结婚我们这边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后来,你的父亲把公司搞垮,你祖父费尽心思建成的所有都没有了。”
“我们为了稳住家族企业被迫放弃了很多东西,其中有一项交易就是让你父亲不能继承家业。这其中的秘密,已经过去很多年,没有办法再去考究。”
“阴谋也好,背叛也都是能够接受的。”
“直到你的父亲退出集团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一笔资金,再后面他就和你父亲结婚了。”
夏茨听完眼神中没有过多的波澜,“她背后的事情,就没有人去查吗?这不符合夏家的办事逻辑。”
“有,没用。”
“她的信息被人有意去掩盖,但我们查了她身边的人,无一例外,从她祖父那一代开始,全死了。”
“没有更多的线索指向其他的人。”老人轻叹一口气,“当时我们也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办法关注更多,后面等事情解决完,我们再想去查找已经晚了。”
夏茨的情绪看不出什么起伏,她拉起老人那经历岁月啃食的双手说:“晚了?”
“是的,后来他们的姓名被替换,你父亲整容。夏家不会容得这样的人出现,后面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了。”
“何依茨。”
“原名何妤。”
原来是这样。
夏茨心中默然,而这种心情在看向老人的时候瞬间融化,她是委屈的,眼睛里也沾染上水汽。
“奶……奶。”
她压低了声音,靠在奶奶的怀中,年过半百的老人哪里经受得了这种动作,一下子红了眼眶:“夏茨,我们没有办法把你从你父母手里接过来,导致这些年你受了很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