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整年我们很多次对这支队伍说不可能,还有下一次,一次又一次,所有人都不看好WTY但所有人都无法否认这支队伍,让我们认识到了比赛那一股不服输的精神。”
“雪花融尽,绿芽春生,WTY来年春天见!”
双方队员起身握手,现场欢呼声依旧不止,“加油。”
“Freak!地点……地地点!”
Freak接过手机,直接丢给了沈伊黎:“地址。”
“谢了。”沈伊黎马上拿起手机,外套被她一手拎起,电话还是关机状态,连带着她的心沉入谷底。
“等一下,车!”门口运营飞快朝她跑来,“用我的车。”
没有过多的废话,摩托车的声音在场馆外响起。
“嗯,XE的人那么快走吗?”
“我记得采访还没有开始吧。”
“可能是工作人员。”
“也是。”
烟火味燃尽,肆意席卷的大火让整个咖啡馆陷入旋涡之中,浓重的灰烟遮住了行人行走的路线,双眼迷离之际是心底无法战胜的梦魇。
“怎么着火了啊!”
“这个咖啡馆那么火,这一下又要死多少人。”
“报警了吗?”
“救护车叫了吗?”
“别看了,别看了。我听说……”
……
“女士,您不能进去!”
那年的场景闪烁在她的眼前,所有的情绪被一股脑倾出体外,沈伊黎眼睛红得吓人,被人拽出火场时,险些站不住。
又是这种失重感,一不小心就葬入悬崖底部。
“放手。”她低吼出声,没有人回应,“夏茨。”
透过窗,小店内是被反锁的玻璃门,是屋内不断被大火燃烧的旗帜。
没有夏茨,这里没有……
头发被冷汗浸湿,脚下的布鞋沾染上黑色的泥土,她不敢去想象房间里的夏茨,更不敢去回忆过去的自己。
上帝就是喜欢这么捉弄人。
前门走不了,咖啡厅还有后门。
沈伊黎沿着警戒线撑着旁边的石梯小心稳住身形,趁着人群疏散的片刻,从后门便利店老板那搬了个梯子架在红色的墙壁上。
“你不会要架着上去救我吧。”
还以为又是在一边凑热闹的路人,沈伊黎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刚要踩上第一层梯子。
“夏茨。”
爱情真的会让人降智。
她低着头脸红成一片,下梯子差点被绊倒,往前一个踉跄。
夏茨反应迅速,立马拉住她的手。
所以说在那场大火里,所有人都会走出来。
过去的沈伊黎,现在的夏茨。
“走吧。”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仔细看她才发现脸上一坨坨黑色的灰。
“真爬?”
“别说了。”沈伊黎装作生气的模样,挣脱她的手,“回去了。”
“哎!别走啊。”
“等一下,等一下。”夏茨小跑上前,“你爬进去怎么救我?”
“那么大的火……你别哭啊。”
转过头,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一下子让夏茨慌了神。
“我……”
“好了,好了。”她抱住了沈伊黎,“时琛。”
我们都不愿意去回忆那次的伤害,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忘记了分开的原因。
“我比赛赢了。”
她低声说。
“嗯。”夏茨说,“赢了就好。”
“对了,我还有件事情。”
电话被接通,电话另一头的人生气地说:“不是说好的,你这样子……”
“人找到了。”
“人找到了?你怎么找到的,你现在在哪里?”未见人影,通过手机也能反应出电话那头人的急切。
“定位发你了,她手机记得查。”夏茨说。
沈伊黎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从咖啡馆的背后走到大街上,街上还是聚集着很多的人,这场闹剧也在众人的追捧之下到达顶峰。
大火很快被熄灭,看起来高耸入云的火焰,在时间的推移下就只剩下了一地的灰烬。
声音不止,混乱不休。
小摊还在卖着小吃,一辆红色跑车在一声声的惊呼中停下。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Freak。”沈伊黎说,“打比赛之前我就和Freak说了,让他帮忙……我知道你不想让他卷进来。”
“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夏茨按住她想要辩驳的双手,“不让Freak卷进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家里面有一定的关系。”
“他很早之前就出来打比赛,哪个家里能容忍一个有着光明前途将来继承家业的人去打游戏,虽然是如此,但他也很难和那个家脱离关系,好在后面也打出名堂。”
“所以,当年我没有让他卷进来,这些年也没有必要再让他参与了。”
“等到一切结束,他和我也就都自由了。”
跑车停在两人面前,车门打开,一个差不多十四、十五岁的小男孩从车上蹦跶下来:“你不会是刚刚比赛……”
他指着手机直播,看着沈伊黎说。
“啊……不是。”
“行了,你收敛一下,我要你办的事情呢?”夏茨打断两人的对话说。
“你还有脸问他?你当你司机那么久,怎么没见你这么打趣我呢?”女司机车窗降下,怒气上头:“为什么今天行动不和我们说?”
“你好……”
“哇!好可爱的小孩子,快让姐姐看一下,你怎么跟这个死贱人混在一块了。”女司机点起香烟,伸出手捏了下沈伊黎的脸。
她转头看向夏茨投出求救的目光。
“我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