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原就是存着戏弄她的心思,眼下瞧着她这般顶着他,心头的燥气也上来了。
朝中的大臣,谁敢跟她一般,但凡骨头硬的,哪个不是身首异处。
偏她一个,如此没眼色。
他也有些心烦,轻“啧”一声。
“不过几句话,你就受不了,谁惯的你这般。”
他冷着声,说教似的。
分明是他说话刻薄,还不许人家不听,乔姒气得眼睛越发红了。
“反正不是陛下,柔敏郡主倒是忍耐力好,陛下不妨收了她进宫才好,臣妾福薄,受不起。”
她毫不服软的顶了回去。
“乔姒!”
褚曜脸色骤变,倏尔出声喝止。
“在你眼中,朕算什么,就能这般随意让来让去?”
褚曜一把握紧她的肩膀,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半个肩膀捏碎。
可她硬撑着,死死不肯回话,像是心口堵着一口气,专门与他作对。
见着她这副倔强的模样,褚曜只觉心头隐隐作痛,怒气不断在脑中翻腾。
人一旦生气,许多话也不受理智。
他冷笑一声,语气如冰。
“怎么,还想着贺青呢,朕告诉你,他早有了心爱的妻子,乔姒,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信不信,朕即刻就能要了他的脑袋。”
此刻的他,仿佛才是高高在上可随意取人性命,君威难测的天子。
乔姒握紧手,不明白他怎么又扯到贺青身上了。
她气急了,道:“信,怎么不信呢,陛下说是不在意,可分明总是在意,既如此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也好过每日对我阴阳怪气的冷刀子好!”
她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抬眼瞪着他,那双总是蕴含着缱绻柔情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滚落。
她一哭起来,整张脸都泛起潮红,乔姒说着就要掰开他的手臂。
可偏偏他手臂跟铁似的,没把他掰开,反倒是把自己的手弄疼了
褚曜就在一旁看着,她只觉得难堪,不服气的想要推开他的胸膛,瞪着他,自以为气势汹汹。
“你离我远点!”
她一个劲的只想着推开褚曜,在她坚持不懈下倒是做到了,只是她忘了她被褚曜抱着,眼下褚曜往后倒,她也跟着扑了过去。
一番折腾,没把褚曜推开,倒是自己先扑进了他怀中,不像是置气,倒像是调情。
心头翻涌的怒火在看着她这番狼狈的模样,莫名的偃旗息鼓,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
他没忍住闷笑一声,嘴上依旧不放弃。
“怎么,不想走就直说,何必如此。”
于是褚曜眼睁睁的看着乔姒眼眶又红了一圈,像是被自个儿气哭的。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怎么原先温婉的人如今倒像是变了个模样。
不过却比那副完美无缺的假面真实多了。
本来针锋相对的局面如今因着乔姒,骤然变换了气氛,两人之间谁也不说话,空气中盈满了尴尬。
李全适时的出现,端着托盘道:“陛下,和太医说给乔小主的药膳研究了新的方子,呈上来给您过目。”
李全此刻心头可谓是提着一口气,可偏偏是师傅叫他进来,他不敢不从,只能尽力缩小存在感,盼陛下不要注意他。
毕竟两人那天翻地覆的样子,在外头都能听见几分,如今进来,不就是上赶着找死吗。
乔姒瞬间像是找到了支撑点发起反攻。
“陛下还说没报复我,我分明没病却日日都要喝那哭得要命的药膳,与其这般钝刀子割肉,还不如陛下一剑杀了我来得痛快!”
她说得口无遮拦,褚曜气得心口疼。
偏这件事还真是他自个说的,做不得假,可他是为了谁,这个没良心的!
偏他气得没办法,只得怒道:“滚下去!”
乔姒捏紧手,她即便是要忍耐,可也不是上赶着不知廉耻的,闻言,她她起身就准备离开。
只是刚动作一瞬就被他按住。
他咬牙切齿道:“乱动什么,信不信朕真砍了你的头。”
那厢,李全早就溜得没了人影。
原是喊他,自知自己误会了的乔姒,耳根子瞬间染上红意。
她自知理亏,只能“哦”了一声。
瞧着她这副气人的模样,褚曜深吸一口气,却发现怎么都压不下去,只得狠狠掐住她腰肢,翻过身,朝着那两瓣柔软狠狠打了两下。
疼痛骤然传来,乔姒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幼时就鲜少被打那处,现下长大了倒是被人按着打了,又疼又羞耻,乔姒气得脸红了一片。
却只能捂住臀,气急败坏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褚曜!”
她气得连尊卑也忘了,直呼他的大名。
“你,你,无耻!”
女郎羞恼的模样就像是小猫露出爪子,毫无威慑。
褚曜冷笑一声,“朕还有更无耻的,那日倒是不见你说朕无耻,怎么,用完就丢,究竟是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