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音不由笑了,林许鹿似乎极其喜欢江雨音主动吻他,是以昨夜后面都是江雨音伏在在他身上,林许鹿带着她动,江雨音累极了时林许鹿还给抱着她清理。
想来也是累坏了,林许鹿的肩头留着她的一枚牙印,暗红发紫,看着就疼。
江雨音起身亲了下那处,抬眼对上林许鹿被笑意充盈的双眼。
“痛不痛?”薄被下的手寻上江雨音的腰,轻柔按压。
江雨音摇了摇头:“酸得厉害,不知节制。”要不是最后江雨音实在撑不住,林许鹿还不打算歇息。
“是我的错……一时没忍住。”林许鹿赔不是。
江雨音手掌下滑抓住那格外精神的罪魁祸首斜看林许鹿嗤笑:“阳奉阴违。”
温泉庄呆了两日,江雨音站在门边恋恋不舍,外面的雪边下边融,被风一吹带到身上冷极了。
林许鹿见状忙牵着她上车:“当心受凉。”
待回了映月,不过两日时间,江雨音便觉得炭火太干燥,烘的人上火,林许鹿大概也是觉得如此,频频给她斟茶。
江雨音算完账看过拂澜来的信,裴青说小陆合生意极佳,连带老陆合瓷行也翻红了一波,在年轻一辈人有了点知名度。
亲手做瓷玩的项目虽然挣得少,但备受推崇,无论外地游客还是本地人都愿意坐下捏泥巴,她想把后院开出来再放些桌台以供使用。
江雨音放下心来,拿着杯盏晃到了林许鹿边上看他的进展,却惊奇地发现他并未一笔一笔地勾画,二是用粗笔勾出神形,不同配色不同样貌。
足足十几个雪女跃然纸上,神态各异,身量不同,从前林许鹿的画像要细细描改后才有风韵,是甚为精致的漂亮,需画龙点睛点上最后一笔才知全貌,需费上很多心力时间。
而现在却大不相同,或是在秦墨那里得到的启发,也可能是重金请来的名师教导有方,寥寥几笔便能勾出神韵。
林许鹿见她看着他的画,问道:“如何?你觉得哪个适合我再工笔绘一遍。”
江雨音不吝赞扬:“进步神速,合该我们凑一对。”
这话林许鹿格外受用,两人拉着手浓情蜜意,正要亲上时初荷捂着眼通传:“小姐姑爷,二公子来了。”
二公子指的自然是林子乐,江雨音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猜到他为何而来。
待去了厅上,林子乐表明来意。
林记酒楼凭借药膳暖锅吸引了许多食客,但冬雪已停,山路即将复通,待天气回暖,酒楼会减少暖锅的供应。
林子乐的意思是想与他们合作开药膳食肆,林记酒楼已有自己的的菜系,不会轻易有大的变动。
而不过几日映月已经有效仿药膳暖锅的酒楼食肆,大多是照猫画虎,对于树大根深的林记没有什么威胁。
林子乐手下铺面良多,营收不好的他便关了改换门面,这次他想分一杯羹。
但凭借他的经验手段,自己出重金寻一个德高望重的郎中一次买断方子,再宣扬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用与毫无经验的二房分成。
其中交好的意愿昭然若揭,江雨音在犹豫,她对开食肆并无兴趣,一是手中已经有尾声,还有十亩的珍珠场需要料理,二是对这方面着实不擅长。
林许鹿对吃食颇有研究,这事还是看林许鹿要不要接下。
这些日子林子乐想了许多,也与林进宽和卫施珑多次相谈,渐渐也明白自己不应该钻牛角尖与林遵行相比。
也许是因为林子乐切实造成了不好的结果。林进宽后来把话说得直白,林遵行稳重诚笃,经营传承林记酒楼是最好的选择。而林子乐狡诈聪慧,过于重利,酒楼交到他手里如驶入风浪中的渔船,也许满载而归也许覆灭于深海。
而江雨音被绑去的意外就是最好的证明。
忠言逆耳,再加上祸及家眷,林子乐自省,确实如此,这次来寻二人也是抱着赔罪道歉的目的。
林子乐把他们的迟疑当做了芥蒂,谈生意时早已习惯了拉扯对弈,这时却有些紧张。